虞秋!秋秋!所有人围了过来。
秋秋,你怎么样?快,赶紧去医院!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,连虞秋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,她现在只觉得脸上黏腻的厉害,而且带着一种火辣辣的疼,她条件反射的伸手要去摸,却被阮画拦住,别用手碰,去医院。
没事儿,我……会感染的。
阮画皱着眉,转头就去拿他们两个人的衣服,转头对宁晚和徐以枫道:你们两个都喝了酒了,就别去了。
阮画帮她披上衣服,季玲珑此时红了眼,握着拳头就往司小北身上招呼,你想干什么?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?司小北也傻了,他也没想到这什么寸。
我,我不是故意的。
季玲珑没时间跟他在这里磨叽,你还不松手,赶紧送秋秋去医院啊!司小北这才反应过来,松了手,道:我来开车,坐我的车吧。
虞秋摇了摇头,不用,我们自己去就可以了。
她转头对季玲珑道:不是多大的伤,我和阮阮去就可以了,你们都留在这里吧,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。
此时她脸上的伤口还不停的渗着血,手里的纸巾换了一叠又一叠,连衣服上也没有幸免。
虞秋和阮画走了出去,季玲珑想想,还是跟了出去,可想想又觉得气,转身又把司小北拽了出来,是你害她受的伤,你还留在这里,是想逃脱责任吗?我没这么想……司小北心里憋着气,可发生了这样的事,他却没地方发泄出来,季玲珑说的没错,虞秋是因为他受的伤,他必须得跟着去才行。
对了,那个先不用去医院,季杭就在这儿呢,咱们先让他看看吧,如果这里处理不了,咱们再去医院,我去叫他。
虞秋出声阻止,不用……可她的阻止并没有什么用,司小北已经走了,没多一会儿,他便和季杭跑了过来,当然,跟着一块儿过来的不只是有他们两个,后面还缀着一大群人。
一行人又回到了包间里,虞秋坐在椅子上,季杭把她手里的纸巾移开,那横在脸上长长的血口子便露了出来,血已经不怎么流了,但这口子看起来着实的吓人。
怎么弄的?虞秋没说话,季玲珑气的不行,开口就是埋怨司小北,司小北推了她一下,她撞到了花瓶,然后就……到里明明暖气十足,可突然间屋里的温度好像降下来了许多,尤其是司小北,感觉自己的后颈直往里钻冷风。
季杭道:还是去医院吧,这种情况得好好消毒然后上药,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后背,可能是刚刚撞到了,有一点疼,但不打紧。
去医院拍个片子吧,保险一些。
季杭蹙着眉,走吧,我跟你去医院,好好处理一下。
不用,你们吃饭吧,我和阮阮去就行了。
虞秋拒绝了他的好意。
虞秋到底还是和阮画去的医院,季杭他们一行人也回了他们的包间,江以湛跟着他走在后面。
会留疤吗?说不好,伤口中间部份挺深的,留不留疤要看愈后和她自身的体质,而且这种时候最好去看看中医,你知道的,老方子对这些东西比西医有办法。
江以湛停了下来,目光凌厉的看着他,你刚刚为什么不说?季杭轻笑一声,我要是说了,你还有这个机会了吗?我刚好有一个老中医的联络方式,对这方面尤其的擅长,一会儿写给你,至于接下来怎么发展,就看你自己的了。
江以湛难得的卸下防御的冷漠,露出一副近乎哀伤的神情来,她要结婚了,我们没可能了。
可是你仍然放不下,仍然没有死心,不是吗?江以湛看着他,突然笑了笑,随即眼睛又眯了起来,是啊,放不下,这辈子都放不下了。
季杭拍了拍他的肩膀,给他无声的鼓励。
阮画带着虞秋去了医院,妥善的处理了伤口,再从里面出来的时候,脸上已经覆上了长长的一条纱布,有些碍事。
我是不是最近都不能好好洗脸了?阮画叹了一声,坚持一下吧,这一周先用湿巾,不能碰水的,而且注意来换药,饮食上也要注意,否则很有可能会留疤。
两个人边聊边走出医院,阮画有些好奇地问她:你说,你脸上真要是留了疤,穆习远会不会介意啊?虞秋不知道他会不会介意,毕竟人心难测,别说是他,就算是我自己也会很介意的好不好。
两个人正要去找车,才走下台阶,阮画就停了下来,虞秋本来还没在意,顺着她的视线才看到前面不远处隐藏在黑夜中的江以湛。
江以湛走了过来,身上穿着当初在英国时候她送他的那件大衣,是很不一样的味道,帅气迷人。
你怎么来了?江以湛看着她,神色淡然,季杭说你这样的伤口如果不想留疤,最好去看中医,他给了我一个专家的地址,我现在带你过去。
虞秋还没开口,阮画就先开口道:季医生说的也有道理,那虞秋你还是去看看吧,去看看还是保险一些的,我先回饭店看看他们。
她说完,转头就对江以湛道:江先生,那秋秋就麻烦你了。
好。
阮画走了,江以湛也转身上了自己的车,虞秋重重的叹了一声,然后也跟了上去。
也许是在外面站的太久了,车里的暖气反而让她身体打了几个冷颤,其实你大可不必亲自过来的,只要把地址发给我就行了。
江以湛道:你应该明白季杭为什么会把这件事告诉我而没有直接告诉你的意图。
他的话让虞秋沉默下来,季杭的意图她当然明白,他是想给他们两个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。
可是这样做又有什么用?仅仅是一次的相处,就能改变什么吗?江以湛升起车座间的隔板,才转过头来看着她,手掌伸了出来,虞秋条件反射的向后躲了一下,他的手瞬间就僵在了半空中,可仍然没有收回去,只低声问道:疼吗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