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‘以湛哥哥’让江以湛的心瞬间融化,可他也明白,此时的她的脑子是不清楚的,否则她绝对不会再叫这样叫他。
他可以再一次放开她,离开她,可不管她的脑子是不是清楚的,他都没有办法放着现在的她不管,哪怕他只是她寻找安慰的一个临时工具而已。
他的手轻轻的在她的背上拍了拍,好了,没事了,我在。
虞秋就靠在他的怀里,又睡了过去,脸颊上满是泪水,湿了他的衣襟。
江以湛试图将她放下,让她重新躺回去,可她就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兔子一般,哪怕一个极小的动作也能她不安的收紧手臂。
江以湛没有办法,只能就这样抱着她,歪倒在床上,一起躺下来。
被子被压在了身下,他又腾不开手来,即便是屋里开着空调,可不盖被子还是怕她会冷到。
果然,没多一会儿,她就往使往他的怀里钻,一双冰冷的小手像是终于寻找到了热源,毫不客气的钻进了他的衣摆里,贴在了他的皮肤上。
江以湛被她这无意识的动作激浑身一颤,并非是因为她手上冰凉的温度,而是因为她突如其来的这过于亲密的触碰,不管是从前恨着她的时候还是现在爱着她的时候,他对她这方面的欲念从来没有消失过,更何况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她,哪怕只要一个小小的动作,都可能让随时让他破防。
江以湛深吸一口气,忍了下来。
可睡的迷迷糊糊的虞秋却是犹嫌不足,从他的后腰处又挪到了前面,感觉这里比之前那处更暖和。
这里的确是比后腰的温度高,但对于江以湛来说,她摸的地方也更加的……他的小腹紧紧的绷着,连呼吸的幅度小了许多。
冷……抱抱……江以湛如她所说,将手臂的力道微微收紧了几分。
虞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,总算是安然的睡了过去。
江以湛却是睁着眼睛,努力的压着身体里不断的涌上来的火气,这份痛苦怕是只有他自己清楚。
待虞秋醒过来的时候,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,她看着眼前的胸膛,便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了,手指动了动,却碰到纹络细腻又坚硬的肌理,她微微低头,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放在哪里,她如触了电一样,赶紧将手收了回来,双颊却如同火烧一般,头更是连抬都不敢抬了。
她到底做了什么啊!这摆明了就是她自己不老实嘛!啧,这下可怎么解释才好。
要不,还是继续装睡吧。
然而,就在打算继续装睡的时候,头顶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,既然醒了,那就起来吃晚饭吧。
被发现了,装睡计划失败,虞秋只得坐了起来,她脸色通红,略显凌乱的头发又添了几分妩媚,她还是不太好意思看他,将头扭到一边,说道:不好意思,我……江以湛也坐了起来,揉了揉被她压麻的胳膊,没事,起来吃饭吧。
他先出去,虞秋才捂着脸颊,羞的想要尖叫出声,起身去卫生间,用凉水冲了脸颊,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了才出去。
她来到餐厅,看着已经摆在桌上晚餐,说道:本来说晚上请你吃饭的。
江以湛还是一惯的清冷样子,不冷不热的说道:今天晚上降温了,还是不要出去的好,坐吧。
虞秋在他对面坐了下来,拿起刀叉,默默的将食物吃的干净,她是真的饿了。
江以湛的胃口似乎没有那么好,吃的不算太多,放下刀叉,端起了红酒杯,还没喝,虞秋便阻止了他。
欸,你,你的胃不好,最好还是不要喝酒。
江以湛微微一怔,随即语带嘲讽地问道:你这是在关心我吗?虞秋被他的语气激的恼怒起来,江以湛,你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吗?我阴阳怪气?那你想听什么?虞秋气的站了起来,负气说道:好心当成驴肝肺,你爱喝就喝吧,谁爱管你!她说完就回了房间,江以湛的脸色却比刚刚还冷,看着手里的红酒,完全不当回事的一饮而下。
虞秋也知道自己不该生气,现在她住的地方是他的,这一次从罗森手下安然脱身也是全靠他,可她呢,还动不动还耍小脾气,确实很不应该。
想通了,稳定了情绪,又从房间里出来了,江以湛依然还在餐厅,之前醒酒器里的酒已经剩的不多了,可见就这么一会儿他喝了多少。
此时他又要喝,虞秋快步上前,将他手里的杯子抢了过来,别喝了!你不要命了是不是?江以湛有些意外她还会回来,抬着眼看着她,你管我。
江以湛,你能不能别再发疯了!刚刚在房间里的时候还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,可没想到看到他这个样子又是气的不行,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,你还有什么能力爱别人?江以湛听了她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,不由得轻笑起来,活那么久有什么用?活着就是痛苦,不如早死了的好,我早一点死,你也能早一点解脱,和你的旧情人双宿双飞,从此再没有一个人能阻止你们了,这难道不是你想看到的吗?不知道为什么,听了他这番话,虞秋的心里难受的厉害,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,只得又重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,说道:好,既然你想喝,那我就陪你喝,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!她把他杯子里的酒一口干掉,重重的放下杯子,又给两个人各倒了一杯,她端起杯子冲他道:来啊,干杯。
可不待江以湛举起酒杯,她又把自己的那一杯干掉。
江以湛不是没想阻止她,而是已经完全被她的这番操作弄懵了,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,她这两杯酒已经进肚了。
他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,你疯了是不是!虞秋看着他却笑了,是你先疯的,要疯一起疯啊,反正早死早超生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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