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秋见识过他的手段,不敢在这种事情上再与他较劲,只得乖乖的吃了下去。
车厘子饱满多汁,咬了一口就有一种爆浆的感觉,那红色的汁液沾在浅色的唇瓣上,带着一种别样的味道,仿若会勾人魂魄一般,让人看了不由得口干舌燥。
江以湛深吸了一口气,托着手心到她嘴边,虞秋也不客气,直接把籽吐到了他的手心上。
江以湛对她的反应很满意,眼底多了一丝笑意,然后又马上喂了一颗给她。
就这样,一个喂,一个吃,过了一会儿虞秋便摇头,吃饱了。
好,那就睡吧,去换我的衣服。
虞秋没听他的,拉着被子就睡过去。
这一次江以湛倒是没有再勉强她,把东西收拾了一下,关上灯,在她身边躺了下来,只是侧着身子,手臂搭了过去,将她整个揽了过来。
虞秋身子微微一僵,终究还是没有挣扎。
三天?好,就三天,她就在这里跟他耗着,她就不相信他能关她一辈子。
江以湛看着她的后脑勺,目光深邃,却又带着外人从未见过的哀伤。
他知道,他用了最坏也最笨的方法,这样做,只会让她更恨自己,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了,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结婚。
可是为什么,她就不能转头看看他的好呢?纵然从前他再十恶不赦,现在也总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?如果她肯给他这个机会,他又何苦会被她逼成这个样子。
他不自觉的将手臂紧了紧,像是怀里的人会随时随地跑了一样,然后闭上眼睛,安然的睡了过去。
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,这一夜也算是风平浪静的过去了。
虞秋再醒来的时候,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,她坐了起来,又想到了自己的处境,神色又黯然下来。
她下了床,去了卫生间,上面整齐的放着一套新的洗漱用品,她拆开,刷牙洗脸。
整理好之后出来,把窗帘拉开,大片的阳光从窗子洒进来,虞秋条件反射的眯起了眼睛。
休息室的门被推开,江以湛走了进来,醒了?虞秋只看了他一眼,便转过头,没理他。
江以湛眸色一暗,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她,我让人给你买的衣服,你先换上吧。
虞秋还是没动,站在那里,微微的仰着头,接受着阳光的洗礼,她本来就纤瘦,皮肤又白,此时在阳光之下,像是随时随地会融进这片光里,突然消失一样。
江以湛心头一跳,赶紧把她拉了过来,神色慌乱的看着她,你想干什么?虞秋不知道他又发的什么疯,皱眉看着他,什么干什么?江以湛感觉到了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真实实存在的,这才舒了一口气,没事,出来吃早饭吧。
他拉着虞秋的手走了出去,在沙发上坐了下来,桌上摆了几样早餐,大多都是她平时喜欢的。
她看了看,说道:我不喝牛奶,我想喝酸奶。
江以湛知道她是在找茬儿,却还是道:好,还想吃什么?没什么了。
江以湛拿出手机,打了电话出来,拨了号码出去,买几盒酸奶上来。
说完,又看了看虞秋,问道:你想要什么口味儿的?原味儿的就行。
原味儿的。
挂断电话,江以湛把一个虾饺夹到她的碗里,你平时不是喜欢吃这个吗?没胃口。
那你想吃什么?喝酸奶就好了。
江以湛也放下筷子,什么都没动,没多一会儿,刘蕊把酸奶买了回来,江以湛接过来,把盖子拧开,放到她面前,喝吧。
虞秋喝了一口便放下了,没什么味道,我想喝黄桃味儿的。
江以湛深吸了一口气,又让刘蕊去买酸奶,不只是黄桃味儿的,除了原味儿的,把所有味道的都买过来。
挂断电话,他说道: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,反正折腾的也不是我。
虞秋手指微微一蜷,对刘蕊生出了几分愧疚。
是啊,他说的对,她这样折腾的只有刘蕊而已,而她又何其无辜,要受她的牵连。
她拿起酸奶喝了一口,然后拿起筷子,低头吃起了虾饺。
明明虾饺不算腻人,可只吃了两口就觉得腻得胃里不舒服,她赶紧用酸奶压了压。
江以湛没注意她的神色,又剥了一个鸡蛋给她,可不知道为什么,她闻着那鸡蛋味儿就受不了,起身就往休息室跑,扒着马桶就吐了起来。
刚刚下肚的东西,一点不剩的都吐了出来。
江以湛吓坏了,帮她顺着背,问道:怎么回事?虞秋此时的脸色难看得很,她无力的摇了摇头,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就是难受。
然而江以湛却想到了某种可能,你……是不是真的怀孕了?虞秋挥开他的手,道:不可能。
怎么不可能,也许就真的……想到这种可能,江以湛激动不已,如果是真的,那他就不用再废这些力气了。
我前几天例假才走。
江以湛心底滑过一丝失望,可还是说道:那你现在这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突然吐了?我不知道,你能不能别吵我。
突如其来的烦躁让她整个人暴躁起来,半点耐心都没有了。
她在床上躺了下来,双手捂着胃部,身体渐渐的泛起一股冷意。
要不……你出去,别在我面前晃。
她现在看到什么都烦,更不想看到他。
江以湛在床边看了一会儿,还是走了出去。
虞秋把被子拉了起来,将自己团成了一团,可没多一会儿,肚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搅动一样,疼的厉害。
她又拉肚子了。
上吐下泄,心里打着冷战,身体的温度却是越来越高。
她又生病了。
江以湛临时被公事绊住,好一会儿都没有进来,虞秋就躺在床上,赌着气,没有去找他。
待江以湛忙完了事情再进来的时候,发现她身上的温度已经高的吓人了。
不敢再耽搁,赶紧抱着人去了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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