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秋怎么都没想到,这么狗血的事居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。
她默默的收回视线,淡定的喝了口咖啡,努力的想要把自己当成一只鸵鸟。
然而,江以湛却并没有打算视而不见,他走了进来,站在他们旁边,淡淡的瞥了她一眼,随即将目光落在相亲男的身上。
你们认识?相亲男结结巴巴地答道:是,啊不是,今天刚刚认识,是我舅舅介绍的朋友。
江以湛目光骤冷,相亲?是。
上班的时间相亲?看来江氏的管理还是宽松了。
不,不是,我出来的时候跟主管请过假了。
你们主管是谁?我……虞秋再也听不下去,对相亲男说道:李先生,要不你还是先回去上班吧。
相亲男赶紧起身,虞小姐,不好意思,那我就走了。
好。
相亲男可能说是落荒而逃,江以湛在那男人的位置坐了下来,轻笑一声:说两句就落荒而逃,一点担当都没有,这样的男人你也看得上?有你在,什么人都得吓跑了。
倒没想到你居然还用得着相亲,你看不上我,怎么,连穆习远你也看不上吗?虞秋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校长介绍的,推不掉。
你们校长是想找死吗?他说的云淡风轻,虞秋端着咖啡的手却晃一下,她警惕的看着他,你又想干什么?别紧张,我什么也不干,你觉得这个男人怎么样?虞秋突然轻笑一声,我觉得……比你强。
是嘛。
江以湛起身,道:既然到这儿了,那就去我办公室坐坐吧。
虞秋也站了起来,不了,难得放假,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。
怎么,你不敢去吗?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吗?江以湛抓住她的手,走吧,都到楼下了,如果不上去,就显得我招待不周了。
放心,我不会这样觉得的。
也好,那你想去哪儿?我陪你。
我说了,我想一个人待会儿。
虞秋把手抽了出来,转身就走。
然而,她走出去才发现,江以湛一直跟在她的身后,他身高腿长,就算是跟着她,也显得不紧不慢。
她快走的时候,他的脚步了跟着快上几分,不管怎么样,总是与她保持固定的距离。
虞秋气的没办法,只得站在路边,伸手打车。
车子停了下来,虞秋上车,正要让司机开车,江以湛开了车门,也挤了进来。
虞秋咬着嘴唇,又从车上下来,江以湛则也下了车。
计程车司机想要骂上两句,可是对上江以湛的脸,只得憋了回去,开车走人。
你到底想干嘛?江以湛上前,再一次抓起她的手,温柔的笑了笑,也没说什么,带着她进去了地下停车场,然后将她塞进了自己的车里。
你想去哪儿,我陪你。
虞秋干脆将头扭向一边,不看他,回家。
本来还想自己在外面转转的,但现在,她只想回家睡觉了。
江以湛开车上路,开了一会儿虞秋才发现不对,你想带我去哪儿?随便转转。
江以湛一路将车子开到了西山脚下,今天是工作日,来这边的人并不算多,比起市区的炎热,才到山脚下便清凉了许多。
停好车子,江以湛道:下车吧。
虞秋下了车,看着满目的翠绿,心情似乎好了一些。
山上更凉快一些,风景也还可以。
虞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,你觉得我这样能爬山吗?……江以湛承认,他的确没有想到这一层。
我背你。
虞秋轻哼了一声,拾步往上走。
她今天的鞋子根不算高,大概只有五厘米左右,所以走起来也还好,山里环境清幽,比起闹市,这里的确是个散心的好去处。
走了没多久,虞秋的身体就有些受不住了,找了个亭子就坐了下来,微风送爽,倒也不错。
抬头间,看到一处特别的建筑,那里是什么?道观,平时没有什么人去,要去看看吗?左右无事,可以随便逛逛。
休息了一会儿,两个人继续往上走,虞秋只觉得脚踝片有些疼,那凉鞋的带子磨的脚疼,附近没有亭子,她干脆找了一块平坦的石头坐了下来,把鞋子脱掉,果然,脚踝那里已经破了皮。
江以湛看着心疼,是我不好,不该带你来这种地方,我背你吧。
不用了。
她从包里拿了纸巾出来,垫在那伤处,然后再把鞋子穿上,顿时觉得好多了。
终于走到了那道观,和很多寺庙不一样,道观少见得很,这道观并不算大,只有两进院落,但白墙灰瓦,在这山间却显得犹为了清雅。
道观的门开着,虞秋有些好奇,可以进去吗?可以的。
他带着她走了进去,院子里没有什么人,墙边的翠竹长势极好,虞秋很是喜欢。
大殿里供奉着三清神像,虞秋没有进去,倒是有一位老道士走了出来,二位居士想要进去吗?江以湛看向虞秋,虞秋则摇了摇头,不了,我们只是路过,所以进来看看。
好,二位请随意。
虞秋看到旁边有签筒,问道:道长,这个可以抽吗?自然可以。
虞秋把包递给江以湛,自己上前摇了一签,她捡起竹签,看着上面的签语有,却是看不懂的,道长可否为我解惑?道长接过签语,看了一眼,问道:请问居士想问什么?健康。
根基薄弱,但若静养,尚可。
江以湛问道:那若问感情呢?不吉。
江以湛眼皮一跳,倒是虞秋面色不改。
不吉?居士命犯桃花,命中所有的劫难也皆因桃花而起。
一句话,同时戳中了两个人的心,江以湛紧了紧拳头,不甘心的又问,那结果如何呢?老道士摇了摇头,世间一切皆为因果,种好因才能得好果,一切在于修行。
虞秋鞠躬,多谢道长。
辞别道长,两人出了道观,虞秋道:时间不早了,我们下山吧。
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?说什么?虞秋不明所以的看着他,哦,你帮我打听打听哪里有尼姑庵,我想去修行修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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