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喝了酒 。
阮画看着他 ,面对气场如此强大的男人, 她的眼里没有丝毫畏惧 ,她从来不喝酒 。
你没有看到今天早上的新闻吗? 她是急性胃出血 ,我刚刚去接她的时候她浑身酒气, 明显是刚刚喝过酒的 ,人,我是从江家接出来的 ,江先生别告诉我你毫不知情。
看似温婉的一个人 ,说起话来却是咄咄逼人,江以湛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。
你照顾好她吧,我先走了。
江先生 。
阮画叫住他,所以,为什么会这样?江以湛冷漠着一张脸看着她,如果阮小姐想知道,大可以等她醒了去问她。
即便是对女人,江以湛也丝毫没有留半点情面,他和虞秋之间的事,没有必要跟任何人解释。
***虞秋在医院里住了五天,这五天里,江以湛一直没有出现过。
听说阮画说,她住院的那天晚上,简梦瑶也来看医生,虽然不知道她有哪里不舒服,但这个时候他必然是会陪在她身边的。
更何况,就算是不陪她,他也是没有必要来看自己的。
阮画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她去她家里住,虞秋都拒绝了,这几天请了假,她必须得去公司一趟。
这几天因为没有正常进食,削瘦了不少,杨总看到她都吓了一跳。
这是怎么了?怎么瘦了这么多?前几天身体不舒服,没有好好吃饭,杨总,我今天过来是向您辞职的。
好端端的为什么辞职?我能听听理由吗?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。
这份工作是季杭介绍给她的,她做的时间不长,但却三番两次的请假,想来以她和江以湛这样的相处方式,以后保不奇还是会这样,她总不能把别人的宽容当成她肆意的资本。
杨总想了想,那好吧,我尊重你的决定,不过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,我这里随时都欢迎你。
谢谢杨总。
从公司出来,虞秋站在外面许久,心中怅然。
她不知道接下来还能做什么,这诺大的城市,想要安安稳稳的工作和生活,竟是如此的难。
手机响了一下,她看了看,竟是拆迁款到了。
她没有犹豫的,直接把钱转到了江以湛的账户。
才转完,江以湛的电话便打了过来,什么意思?我爸墓地的钱,先还你一部份,剩下的我会想办法慢慢还你。
你哪里来这么多钱?烈日当头,让人头晕目眩,和你有什么关系?说完, 她便挂断了电话,嘴角也不自觉的勾了起来。
她现在真的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了。
但,就这样吧,反正她的日子浑浑噩噩,能气一气他也好。
几天没有出来,温度又降了一些,虞秋身上的衣服并不算厚实,站在寒风之中撑不了几分钟,但她并不想回江家,便打车去了图书馆。
那熟悉的墨香让她觉得亲切无比,在书架间徘徊,终于找到了自己寻找已久的书,刚想去拿,别外一只手也落在了上面。
老师?虞秋?虞秋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大学时候的法语老师,一般大学的外语都是外籍老师来教,但虞秋的法语老师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国人,因为曾经在法国留学和从事翻译工作二十几年,所以回国之后便被聘到了学校教授法语,因为虞秋的法语成绩是系里拔尖的,所以老师对她也特别的照顾。
您也在找这本书?见到恩师,虞秋也很高兴。
是啊,找了很久了,昨天听说这里有,今天就过来了,没想到被你这丫头捷足先登了。
教授玩笑道。
哪有,明明是您先拿到的。
你这孩子……教授笑了笑,问道:听说你现在在做翻译?刚刚辞职了,接下来还不知道做什么。
我手下的助教也是准备出国了,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啊?虽然工资少了一些,不过平时也可以去兼职做翻译,总体来说也还不错。
虞秋本来就是想在拿到研究生学位之后就留校的,只是答辩当天出了差错,也错失了留笑的机会,没想到这个机会居然又重新摆到了她的面前,她自然是欣喜不已。
真的吗?我真的可以吗?傻丫头,你成绩那么好,怎么不能?谢谢教授。
意料之外的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工作,从身体到心理都格外的轻松,在图书馆看了一天的书,晚上才回到江家。
江以湛站在门口,看着她明显削瘦的脸,眉心微动,看来你恢复的还不错。
托你的福,没那么容易死。
她吸了吸鼻子,能让我先进去吗?外面有点冷。
人瘦了,也越发的不抗冻了,只这么一会儿便手脚冰凉。
江以湛看着她冻红的鼻头,最终还是让她进了屋。
虞秋小跑着上了楼,进屋后赶紧是去放热水泡澡。
只是才坐进浴缸,江以湛就进来了,坐在浴缸边上,就这么看着她。
虞秋被他肆无忌惮的目光看的紧张起来,你有事?那些钱是哪来的?原来的老房子拆了。
虞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直纠结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,但她再没有什么多余的精力去跟他纠缠,只好说了实话。
其实告诉他也没有什么的,不是偷来的,不是抢来的,更不是出卖自己得来的,没有什么不能说的。
江以湛沉默了,然后起身出去。
因为胃病才好,也只能吃清淡的东西,并且不能吃的太多,晚上只喝了小半碗的粥,又夹了几口青菜就算是完了。
先不要上去。
虞秋又坐了下来,疑惑的看着他,还有什么事?让你等你就等。
佟管家过来,少爷,丛医生来了。
江以湛把筷子放下,擦了擦嘴角,道:过来吧。
虞秋跟着他去了前厅,一位童颜鹤发的老人正坐在那里,看着桌上摆着的残局。
丛老,不好意思,让您辛苦跑这一趟。
丛老笑了笑,你也是赶的巧,我也是前天才从H市回来,你就找来了。
他的目光落在虞秋的身上,是给这位姑娘看病吗?是。
江以湛把虞秋拉了过来,这位是丛老,医术高明得很。
丛老。
虞秋虽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,却也还是恭恭敬敬的叫人。
坐吧,我来看看。
虞秋乖巧的坐下来,把手腕递了过来。
底子太差,元气不足,你这是……虞秋看得出来丛老的欲言又止,便道:您有什么便说什么,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的。
丛老点了点头,好好调理,也还有希望和正常人一样。
江以湛神情微凝,丛老,您这是什么意思?再伤下去,这孩子怕是连正常人的寿禄都不能享的。
他看向虞秋,你想要孩子吗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