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以湛倒没有再说什么,虞秋却一度的陷入自我怀疑当中。
她真的有抢被子吗?不可能!她睡觉向来老实,别说抢被子,翻身都是很规矩的那种。
一定是你昨天晚上喝酒的缘故,别甩锅给我。
像是突然找到合理的理由一样,虞秋说话也硬气起来。
江以湛淡淡的扫了她一眼,倒是没有再与她争辩。
我让司机来接你回去吧。
外面这么冷,你想让我的病情加重吗?虞秋被怼的无话可说,干脆去了客厅订早餐,不想再同他争辩。
他不想走那就让他在这儿烧着吧。
早餐送来,虞秋才进去叫人,不知道是不是退烧药还没有发挥作用,依然有些热,就连呼吸都粗重了许多。
江以湛,我叫了早点,你要吃一些吗?我是病人,你让我自己吃吗?她知道他是在故意找茬儿故意为难,我身体不好的时候在江家可是连冷饭都没的吃的,你爱吃不吃,不吃就算了。
虞秋心软,可是想到,就在昨天,他还吩咐不准给她饭吃的,现在她能给他捎上一碗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。
她走了出去,吃着自己的豆花和油条,很平民的早餐,却很久没有吃到了。
江以湛一直没有出来,她也没有再进去,躺在沙发上刷着手机,也没有要进去看他的意思。
不过是发个烧而已,和她曾经经受过的那些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。
他的手机一直放在客厅的沙发上,此时却突然响了起来,她本不想理,可对方却固执着得很,她跳过去,看着手机上的名字,想了想,接了起来。
以湛,你怎么才接电话呀?电话那头传来简梦瑶温柔的声音。
简小姐,我是虞秋,江以湛他……现在接不了电话,你有什么事吗?我可以代为转告。
电话那边有片刻的静默,虞秋?是我。
虞秋干脆坐了下来,嘴角愉悦的勾了起来。
他呢?在睡觉,简小姐有什么要紧的事吗?要我叫醒他吗?你们现在在哪儿?简小姐在江家?你往江家跑的还真是勤快啊。
虞秋,你在得意什么?简梦瑶那边了终于缓了过来,只是语气尖锐无比,昨天早上你被他按在台阶上跪着,晚上又陪着他睡觉,贱成这个样子,你居然还得意得起来?虞秋紧紧的抓住身边的抱枕,语气却依然轻快,我一直都清楚自己的身份,所以从来不会到处打电话找人。
简梦瑶挂断了电话,虞秋挑了挑眉,脸上的笑容犹在,只是心头却在滴着血。
她想了想,起身,把还温热的粥端了进去。
吃吗?江以湛这才坐起来,精神看起来比刚刚好了一些,看着她手里端着粥,你喂我。
明明是面无表情的命令,却便说出几分耍赖的味道来。
虞秋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,爱吃不吃。
江以湛没有动,最后妥协的还是虞秋,打开盖子,舀了一勺喂了过去。
刚刚简梦瑶打电话过来了,我帮你接了。
江以湛看着她,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,说什么了?没说什么,可能是因为知道我们两个在一起,所以有点生气了吧。
她把他的手机放到他的手边,你可以现在回给她,跟她解释一下。
江以湛将电话放到了一边,继续喝粥,只有这个?嗯,外卖很贵。
虞秋面无表情的回答。
那你吃的什么?豆花和油条。
她想了想,说道:加在一起也没有你的粥贵。
喝了一半,江以湛就不喝了。
天气暖和了,你还不走吗?你想走吗?虞秋条件反射的摇头,她自然是不想走的。
江以湛拿过手机,拨了电话过去。
我给你发定位,你把我的电话和文件都送到这里来,再把办公室的衣服带过来两套,还有……中午帮我订仙人居的外卖一块带过来。
挂断电话,虞秋马上问道:你什么意思?一会儿孟远会过来,你认识的,你帮着开门。
在绝对的强者面前,虞秋完全没有发言权,好一会儿她才说道:这是徐以枫的家,不是你自己的家。
你觉得我稀罕住在这里吗?江以湛掀被子下床,进了卫生间。
虞秋气的牙痒痒,却又毫无办法。
孟远来了,看到她在这里,却没有半点意外,只在门口把东西都交给她后便离开。
江以湛换了衣服,坐在客厅办公,犹如在自己家里一样。
吃过午饭,虞秋终于受不住了。
回去吧,我跟你一块回去。
江以湛把电脑一合,直接打电话给司机,让他过来接人,显然是一分钟都不想多留。
回到江家,才一进门,佟管家便迎了过来,少爷,简小姐一直在等您呢。
虞秋嘴角勾了勾,头也不回的上了楼。
想来,江以湛要费一番心思才能将人哄好了。
江以湛问道:人呢?在侧厅呢。
江以湛绕过一段回廊,来到了侧厅,此时简梦瑶坐在那里看着书,姿态优雅,美则美矣,只是少了一点说不清的味道。
他突然想起虞秋一身戴着兔子朵帽子趴在地上给团子读书的样子,一双修长的小腿还在空中踢啊踢,可爱得很。
他的唇角不自觉的勾了勾,可瞬间又垂了下来,转瞬之间,又是平日里那副面无情表情的样子。
在看什么?你回来了?简梦瑶把书合上,以湛,你去哪儿了?江以湛坐了下来,拿起她刚刚看过的书,随意的翻了翻,才道:以后我不在家,不用刻意等我。
他不想回答的问题就干脆不回答,或者极其敷衍,简梦瑶讨厌他的避重就轻,讨厌他的冷漠无视,其他的还好,只有关于虞秋的问题的时候他才会这样。
为什么要这样!我知道你和虞秋在一起,我给你打过电话了,是她接的。
简梦瑶抿了抿嘴角,一脸的委屈,我并非要管你的事,但她讽刺我来江家来的太勤快了,这是不是就有些过分了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