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杭没有时间去找江以湛,只能打电话给他。
以湛,你在哪儿?去公司的路上。
他的声音如同往常一想,没有任何的情感起伏,仿佛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般,季杭的心里有些发寒,这次又是为什么?她疯了!季杭微微一怔,她晕过去了,你知道吗?死得了吗?季杭深吸了一口气,再也无话可说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他转回到病房,看着病床上的人,心里又酸又疼。
季杭,她怎么还不醒啊?没有什么大问题,过会儿就会醒了,具体因为这什么这样,你知道吗?司小北秋头,不知道。
他看向季杭,你给以湛打电话了吗?他怎么说?季杭摇了摇头,对于江以湛的态度,他说不出口。
虞秋之前是生生疼晕过去的,此时又被疼醒过来的,睁开眼睛,意外自己居然在医院里,而季杭和司小北都在。
你醒了?司小北凑了过来,你的腿是怎么弄的?我怎么会在这儿?我送你来的。
见她要起来,司小北连忙按住她,躺着吧,一会儿给你打针。
季杭问道:你又惹到他了?虞秋微垂着眼睫,好一会儿才说道:今天是他爸的生日。
季杭和司小北都沉默了,他们都明白了,每一个人关于他爸爸的日子,他的心情都不会好,首当其冲的就是拿虞秋开刀。
好好休息吧,我帮你请了中医过来,你的脚踝可能要用中医的法子治会更快一点。
谢谢。
司小北道:想吃什么,我去给你买。
都好。
现在对她来说,有的吃就是好的。
司小北出去,季杭才道:别多想,先养好身体再说,这几天我给你办住院吧,等他……情绪稳定一点了,就没事了。
虞秋冲他微微一笑,谢谢,不过不用,我去我朋友那住几天。
她并不想麻烦任何人,徐以枫的家里已经输入了她的指纹,她可以去他那里。
季杭想想,点头应道:也好。
在医院打完针已经是下午,中医也来过,帮她做了一些治疗,效果还是挺明显的,季杭将她送上了出租车,她直接去了徐以枫那里。
江以湛从酒局出来已经九点多,今天喝的酒有些烈,也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微熏。
回到江家,他坐在车上一直盯着门口看着,不知道在想什么,目光有些呆滞,还是佟管家上前来开了车门。
少爷,下车吧。
江以湛下车,问道:她呢?没回来,兴许是还在医院。
江以湛转身又坐进了车里,去医院。
等他到医院的时候,已经十点半了,他直接去了季杭的办公室,结果办公室锁着。
您找季主任吗?他人呢?季主任今天早班,六点就走了。
有一个叫虞秋的患者住在这儿吗?虞秋在这儿不只住了一次了,这里的护士都认得她,上午来过 ,下午就走了。
走了?嗯,没住院,打了针就走了。
小护士走了,江以湛则靠在门上拿出手机来,找到了虞秋的号码,拔了过去。
手机一直响着,一直没有人接,直到自动挂断。
他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,再拔过去,依然如此。
他眼睛微微的眯着,眼里的光芒危险慑人,他直接打开定位功能,锁定位置,直奔而去。
虞秋看着面前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,看着那个让人心颤的名字不停的闪烁,她只觉得窒息。
她知道暂时还逃不出江家,逃不出他的掌控,可是起码现在,她想要一个人安静的待着,不想被任何人打扰。
也许不接他电话的后果很严重,可她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,得安静一时是一时,哪怕回去会被他折磨死,她也想要这片刻的安宁。
落地窗前,京都璀璨的夜景尽收眼底,可夜色越美,看景色的人就越孤独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门铃声响了起来,她心头猛地一震,那股一直隐藏在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浓烈,这个时候,能来这里的,不会有别人。
她起身,轻轻的跳到门口,还没有去看外面的人是谁,外面那熟悉的寒气就已经顺着门缝钻进来了。
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,靠在墙上,没有要开门的意思。
我知道你在这里,开门!她已经不再去想他怎么找到她的,就像远在C市也能相遇一样,再问这些,已经没有任何意义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颤着手,压下门把。
门,开了,淡淡的酒气扑了过来,一张阴森又却俊美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。
她没有请他进来,他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,两个僵在门口,谁也没有开口。
可最终,还是虞秋抵不住他眼神的压力,先开了口,你还想怎么样?你说呢?不知道。
他折磨人的手段太多,她永远都猜不到,但每一次,她都能被折磨得死去活来。
这是哪儿?徐以枫的家。
他人呢?回美国了。
江以湛走了进来,却只靠在玄关处,为什么来这儿?虞秋看着他,尽管他的眼神迫人,却也还是无所畏惧的直视着他。
她早就无所畏惧了。
因为我怕你。
江以湛怔住,像是幻听了一般,再一次的确认,你说什么?我怕你。
江以湛笑了,醉酒后的冷笑比平时更多了几分不羁和危险的味道,你也有怕的时候吗?他上前一步,摄住她的下巴,没有用力,反而拇指在她的下巴上轻轻磨蹭,反而多了几分暧昧。
怕,你还敢跑?就是因为怕,所以才要跑。
她轻轻将他的手拂开,今天能放过我吗?明天我就回去。
不行。
他伸手勾住她的脖子,一把将她揽了过来,你放心,回去之后不会再让你跪着了。
酒气扑面而来,虞秋微微皱眉,刻意的将脸转到一边,你喝醉了吗?没有。
你就是醉了。
也可能是吧。
江以湛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,鼻尖凑在她的颈间闻了闻,你怎么这么香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