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以湛死死的瞪着眼前的这个女人,恨不得伸手就这样掐死她算了,她总是有本事把他气的抓狂。
他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,才勉强把要掐死人的冲动压了下去。
所以你是说,你想和别人有其他的关系?你能不能别曲解我的意思?她不想再和他讲什么道理,和这个男人,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,她再次拿起手机想打出去,可江以湛却一把将她的手机抢了过来,狠狠的摔在地上。
虞秋胸口剧烈的起伏着,雨越来越大,她就站在雨中赤红着双眼瞪着他,好一会儿她才用喑哑地声音说道:江以湛,你到底想怎么样?江以湛转身又回了陵园管理处,没多一会儿,工作人员陪着一块出来,对虞秋道:虞小姐,请跟我来。
虞秋没动,反而看向江以湛,你在搞什么鬼?你跟着就是了。
虞秋疑惑不解的跟了上去,江以湛反而先行下了山。
来到其中一块墓区,工作人员带着她停在一块空余的墓前,这是江先生刚刚为您买下的一块墓地,这可是咱们这儿风水最好的地方啊,不知道虞小姐还满意吗?你说谁买的?江先生以您的名义买的,不知道您是想即刻下葬,还是择个吉日呢?虞摇抱着骨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,微垂的眼睑敛住了她所有心思,许久之后才道:等天气好一些的吧。
好,您可以先把骨灰先寄放在这里。
多少钱?哦,对您这样的客户,这几天寄放是不收任何费用的。
我说这个墓地多少钱!工作人员说了一个字数,虞秋闭了闭眼,眉心拧到了一起。
他果然懂得如何拿捏她,她越是说不想欠他的,他就偏要让她欠下这么多,难道他真的要她还一辈子吗?寄存好了骨灰,虞秋慢慢的下了山,他的车子还停在那里,虞秋拉开车门就这样湿淋淋的坐了进去。
江以湛下令,开车。
车里的温度让刚淋过雨的她不由得打个了冷颤,她抹了把脸,问道:有纸和笔吗?干什么?借我用一下。
你手边的暗厢里有。
虞秋把纸笔拿了出来,抵着筷的大腿写了一张欠条,签上自己的名字,然后递给他,我的欠条,这个钱,我一定会还给你的。
江以湛把欠条接了过来,毫不意在的塞进了西装口袋里。
你想好要做什么了吗?虞秋摇头,你该不会连这个也要管吧?说完,她轻轻的笑了起来。
但这笑声却让江以湛觉得的莫名其妙,你笑什么?她抬头看着他,眼神像是带着勾子一样,用那妩媚之气随意的勾住了人的心魂,我所有的事情你都要管,都要插手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呢。
江以湛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,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瞪着她,你疯了吗?虞秋却是咯咯的笑了起来,你就当我是疯了吧。
她当然是疯了,才会说出这样离谱的话来。
回到江家,虞秋上楼去洗澡换衣服,吹干了头发喂小团子吃猫粮,猫太小,不能喂太多的东西,看着差不多了就把它抱了起来,结果小团子把她的头发当成了毛线球,抓起几根就扯了起来。
嘶!虞秋的头皮被它扯的生疼,轻轻敲了敲它的脑门,本来头发就少,再扯就要被你扯秃了。
喵!小家伙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,委屈巴巴的看着她,这萌态简直让人无毫招架之力。
虞秋想拿出手机来给它拍照,这才想起来手机在陵园被江以湛给摔碎了。
她起身去找他,此时的江以湛也才刚洗完澡出来,看到她愣了一下,有事?我之前的手机呢?江以湛从抽屉里把她原来的手机扔给她,虞秋按了按,没有反应。
充电器呢?不知道,在楼上吧。
楼上……虞秋条件反射的想到了那条锁链,她用力的攥着手机,道:你能帮我上去拿下来吗?江以湛穿着浴袍在沙发上坐下来,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你在指使我吗?算我没说。
虞秋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卧室。
手机不能用了,她又不想浪费钱再重新买,可是上楼……她真的没有那个胆量,那里有着对她来说最恐怖的记忆,她不敢再回去,她怕她回去了,就再也出不来了。
从江家逃开之后,她几乎每晚都做梦,梦境之中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东西缠住手脚,动弹不得,每一次她都在令人窒息的惊恐中醒来。
不,她不要再重复那样的恶梦!只不过她已经回来了,就该和阮画她们联系一下了,这几天都没有联系过,这些人一定急的不行了,还有,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外债,她也必须要想想该怎么赚钱了。
普通的工作想要还清欠他的钱是不可能的,她只能另想他法。
她抱起小团子,点了点它的小鼻头,团子,你说我该怎么办啊……你又抓我头发……明天我就把头发剪短,看你再抓什么。
不许剪!虞秋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,看着门口站着的人,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,你进别人房间都不敲门的吗?你的门没关。
他走进来,把充电器扔在地毯上,你敢剪头发试试!虞秋把充电器捡了起来,心里还是有些惊讶的,没想到他会上去帮她找来。
我剪不剪头发关你什么事?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?江以湛蹲下来,手指轻轻挑起垂在她胸前的发丝,你不是说你的命都是我的吗?那你身上的每一处都是我的,这头发也是我的,我不让你剪,你就不许剪。
虞秋把头发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 ,不想在这些小事上过多的计较,知道了。
她想起身去给手机充电,可是才一动就有一股暖流汹涌而来,她暗叫不好,放下手机就冲进了卫生间,可是到了卫生间去收拾的时候才发现,要换的衣服没有拿,甚至最关键的姨妈巾也没有,此时的她陷入了难得的尴尬境遇,犹豫了许久,最终还是红着脸将卫生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,江以湛,你还在吗?江以湛抱着小团子走了过来,看着她,怎么了?她抿了抿嘴角,一张小脸红的似是要滴出血来,你能……你能去帮我买卫生巾吗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