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毓宠妻无下限: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,不管有没有特权都可以做。
南曦瞬间无话可说。
盯着容毓把一碗鸡汤喝完,她柔声道:还要吗?容毓摇头:我们今晚出宫去吃。
也好。
南曦命银月收拾了食盒,转头看了眼御书房,今天事情很多?往常容毓基本只用半日时间就把当日的事情处理完,余下来的时间用来陪南曦,哪怕只是待在大正宫与她闲聊,或者给她端茶递水,也不会把时间耗费在御书房。
不多。
容毓跟她一起走了出去,始终挽着她的手不放,下午怕打扰到你,就留在御书房把各部官员的情况做了些了解,晚上说给你听。
南曦嗯了一声,也没再多问什么。
两人先回了趟大正宫,各自换上一身淡雅闲适的常服,临走之前,南曦让银月留下来跟乳娘一起照看睡着的小皇子,银月应下,随后两人就乘着低调素雅的马车往宫外行去。
出了宫已是黑幕降临,皇城内灯火辉煌。
属于帝都的繁华富贵尽落眼底。
容毓坐在马车上,听南曦说起谢锦的事情,谢家清贵门庭,谢首辅能力卓绝,儿子也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,到了谢锦这一代若是没有子嗣,未免太过可惜了些。
那日听湛若说了关于谢锦的事情之后,这两日南曦是上了心的,也曾仔细思索过一番,然而最终无解。
容毓沉默片刻:若命中注定如此,也许只能依靠庶子传承香火。
谢家庶子之间内斗很厉害?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内斗无非也都是为了利益。
容毓道,不过都在谢锦掌控之中。
南曦嗯了一声。
容毓把她圈在怀里,低头吻着她的侧脸:谢家庶子五人皆尚未成亲,谢锦若想要儿子,等那几位成了亲,可以从庶兄膝下挑一个合适的出来教养,以承家业。
南曦叹了口气:命运一事神秘玄妙,常人无法参透,却在无形之中左右着人的一生,让人连挣脱的机会都没有。
逆天改命听起来容易,不过区区四个字,可自古以来有几个人能做到?即便有那逆天之人,也必定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。
容毓没说话。
他不是神明,可以予以手下人荣华富贵,仕途顺遂,却没办法连他人既定的命运一并掌控。
容毓。
南曦想到湛若此前跟她说过的话,眉心微蹙,还记得我之前问你的问题吗?容毓低眉,声音低沉悦耳:什么?如果……南曦轻咳一声,我是说如果,谢锦对一个人生出了不太寻常的情愫,你会怎么办?容毓默然。
容毓?容毓眉心微蹙,声音淡淡:不是我要怎么办,而是有些事情本不该发生。
南曦嗯了一声:不过还是提前做个心理准备为好。
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。
想到前日湛若跟她说的话,南曦心情也不免有些复杂。
容毓轻轻松开她的腰,身子靠在车厢里,眉心深沉难测:九连城地处东陵西南边界,土地广袤,因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,治安混乱,常有匪寇出没,需要一支实力强的军队镇守治理。
南曦诧异,几乎一瞬间就听出了他的打算:你想把轩辕曜调过去?容毓抬手揉了揉眉心:此前有过这个想法,可治标不治本,况且我有意把轩辕曜放在帝都发展,真打发去了边疆贫瘠之地,对他也不公平。
南曦定定注视着他微微不虞的表情,忍不住失笑:容毓。
容毓看她。
其实没必要烦恼。
南曦伸手揉着他的眉心,声音沉静,谢锦是个聪明人,虽皇城中很多人都对他忌惮,以为他行事乖张,不安牌理出牌,我行我素,可我觉得该有的分寸他还是有的。
谢锦是个聪明人,也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。
什么事情该做,什么事情不该做,他比旁人清楚,总归不会做出糊涂事。
退一步说。
就算当真日后有那种可能。
南曦蹙眉,若当真有那种可能……马车行驶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,容毓重新把南曦圈回怀里,我们先去哪里逛?你决定。
先去吃饭。
容毓一手掀开马车,不能饿着你。
南曦轻轻一笑,就着他抱着自己的姿势,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:去酒楼里只怕要引起过度的瞩目,我们要不要找个不太引人注目的地方吃饭?曦儿。
容毓眸色微暗,声音沉了沉,为夫现在经不起撩拨。
南曦微愕,表情一时微妙。
她真的没想撩拨他,不过是想亲亲他而已。
然而……好吧,作为在孕期就经常克制的男子,孩子生下之后又一L.ོ个多月不能享受鱼水之欢,她的确该理解他被撩拨之后也许并不强大的自制力。
南曦算了算日子,抬眸看着容毓:要不今晚我们分开睡?每晚睡在一起却什么都不能做,的确挺辛苦的。
容毓抿唇,不发一语地瞅着她。
南曦浅笑:逗你的。
这个人恨不得跟她合二为一,怎么可能同意分开睡?南曦正要再说些什么,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。
容毓抬眸,声音淡漠:怎么回事?青阳隔着帘子低声禀道:主子,是湛若王子拦路。
两人同时转头。
马车帘子很快被掀开,外面探进一颗脑袋,正是这两日在城中玩得不亦乐乎的湛若:阿姐,我能上去吗?南曦和容毓微服出宫,大概并不想让人知道身份,所以湛若没喊陛下,自然而然趁着这个机会换回了之前的称呼。
两个人的旖旎被打扰,容毓神色瞬间冷了下来。
不能。
南曦拒绝,并挑眉看着湛若,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马车?我能掐会算。
湛若见南曦不同意,也并不失望,身体一跳就坐上了车夫的位置,我有件事要跟阿姐说。
何事?一件有趣的事。
湛若神秘兮兮地开口,阿姐肯定有兴趣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