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 屡次试探

2025-04-01 08:08:25

沈晏对她不予理睬的态度,她已经是见怪不怪,看着他被嗜血蛊折磨得痛不欲生,赛雪歌没有一点报仇的快意,反而生出不忍。

数月的相处,赛雪歌渐渐有点明白,为什么沈晏不惜以命换命也要救纯宁。

因为她也有了不惜毁掉祖传蛊虫,也想要救沈晏的念头。

沈晏,你不要不知好歹!如今能救你的只有我!她将自己心中的所求告诉沈晏时,他以为沈晏会满心欢喜的应下,没想到他竟然连夜找车要将她送回塞北。

她气急了,跳了马车跑回来,指着沈晏的鼻子,我等着看你受尽蚀骨之痛而亡后就走!那样也算是给我姑母报了仇!她想着常人都受不了那蚀骨锥心之痛,总有一天,沈晏会跪下来求自己救他,她等着那一天。

谁知这一天迟迟等不来。

纯宁寻不到沈晏,宫里却来了消息。

庆元帝不想纯宁一直沉溺,想再给她择个驸马,如今她容貌恢复,上京什么样的男子找不到。

父皇,儿臣现在无意此事,父皇就别操心了!你老大不小了,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过下去!那沈晏不是个好东西,不值得你这般挂在心上。

庆元帝不知可能是沈晏救了纯宁,对他所为一直耿耿于怀。

过几日的围猎,你一并前去,若有中意的,父皇给你做主!纯宁无奈,只得走一步看一步。

告别了庆元帝,又被皇后娘娘叫去。

福宁,瑶儿来信了说怀了身孕,让本宫告知你一声!还说要多谢你安排的那些人!皇后如今对纯宁没了之前的不喜。

纯宁一听纯瑶怀了身孕,脸上终于有了笑容,恭喜妹妹了!你看看,瑶儿都有身孕了,你的终身大事也该想想了!你父皇最是疼你,你若不能安定下来,他怎么放心!纯宁只能点头应下。

不知是不是庆元帝有意为之,今年围猎比往年提前了一个月,纯宁抱着应付了事的心态应下此事。

一行人在皇家猎场安营扎寨。

巧烟在营帐里收拾着带来的东西,纯宁一个人出了营帐,十多年没有来过此地,树木丛林都变了模样。

清平参见公主!纯宁自上次那件事以后,对清平没什么好感。

起来吧!许久不见,公主气色越来越好了!也难怪上京在传,公主天人之姿世间少有!清平一身浅紫色留仙裙,娉婷袅娜。

若不是纯宁领教过她,就瞧着模样,谁不觉得是个温柔可人的解语花。

那不过是奉承的话,清平妹妹可是见过世面的,怎也能当真!纯宁笑容淡淡。

纯宁不想与她多说什么,推辞说太热,便回了营帐内。

围猎一共五天,庆元帝本意就是为了纯宁选驸马,所以彩头都是精心安排,好让这些男儿们,毫无保留一展风姿。

纯宁只觉得太过小题大做,却也找不到推脱的理由。

第一日,远策拔得头筹。

气得清平差点将手上的帕子绞烂。

纯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她不是不知远策的心意,可不管自己容貌如何,远策都不是合适的驸马人选。

白天烈日照人,到了夜间,清风徐徐,凉爽惬意。

纯宁端着果酒,望着天上点点繁星,念着那个不知在何处的人,暗自落寞。

许是期望太久,纯宁想寻到沈晏,又怕真的寻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般,若真的是如沈晏所说,一切不过就是自己的一个幻想,那岂不是可笑。

转眼过去三天!远策也连着三天狩地猎物最多,惹得一众公子哥儿心中愤愤。

到了夜间,果然如纯宁所料,清平又来了。

清平参见公主,山间虫蚁繁多,特地给公主送些驱虫的香料,还望公主莫要嫌弃!纯宁不曾放下手中的书册,示意巧烟收下,郡主有心了!见纯宁收下东西没有下文,清平筹措半天,不知如何开口。

郡主还有什么事?纯宁佯装好奇问道。

清平被问得哑然,面上有些难看。

清平无事,只是身处山间,睡不安稳,想来同公主说说话——营帐内烛火摇曳,纯宁翻了一页手中的书册,懒洋洋的依靠在椅子上,原以为你是聪明的,现下看来,到是本公主错看了!纯宁打断了清平的话,纯宁给了她几次机会,她不知珍惜,既如此就不要怪别人下她面子。

你心里想的是什么,本公主知道!你与远策成不成不在我,也无需屡次三番跑来试探本公主!清平听到纯宁这么说,可是吓坏了!公主怕是误会清平了——是吗?清平此时心里像揣了一只兔子,怦怦跳个不停,一阵风吹过,只觉背脊阵阵发凉。

这么说来那倒是本公主多心思?这天也不早了,妹妹无事便回吧!纯宁抬手扶额,似有了倦意。

清平告退,被搀扶回营帐瘫坐床榻之上,阵阵后怕,想起母亲曾经说得,不要小觑了那位福宁公主!她可是六岁上就敢杖毙宫女的狠人。

当时还觉得是母亲小题大做,如今看来是自己蠢笨,自以为是了。

纯宁说得不错,她屡次试探,就是想看看纯宁对远策是否有意,现下被人戳破了脸皮,又羞又怕。

之后两日,清平见了纯宁,是能避就避,避不了就乖乖行礼退下。

不出意外,远策一连五日都是头筹,一如当初给纯宁选驸马时,庆元帝亦喜亦忧。

回宫的銮驾浩浩荡荡,纯宁伴在庆元帝身侧。

福宁,你当真对远策无意?父皇,先不说儿臣对他怎样。

只要是远策,他就不能做这个驸马!若他平庸些也就罢了,偏他是个将才。

与江山社稷而言,儿臣之事微不足道。

可——父皇若信得过,年底之前,儿臣一定会择一个称心的驸马!纯宁夸下海口,庆元帝也强求不得,只得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