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无需如此,签了和离书,往后娶妻纳妾,任君欢喜!沈晏弯腰将衣衫捡起,公主曾经不是说过,血气方刚的年纪,自是有些需求的!怎得现在公主又不能接受了呢!纯宁没想到他会说出怎么无耻的话语,气的胸腔翻滚,一口鲜血吐在地上。
沈晏看到这一幕,心如刀绞。
公主如此三反两意,实在叫微臣着摸不透?沈晏忍着心中无法言说的痛苦,再次开口!鲜血顺着嘴角滴到前襟,纯宁嘴角一扬,抬头望向沈晏,妖冶明艳,是啊!明明自己当初许他纳妾收房的,怎么如今人领到跟前自己又不能接受了呢!纯宁垂眸思虑片刻,抬头对上沈晏微凝的眉眼:许是因爱生妒,容不下了吧!纯宁所言是他不敢想,也不配想的的事情!那姑娘长得到是与你般配,本公主祝你们百年好合!纯宁说完下了逐客令。
沈晏混混沌沌回了太尉府,被一人堵在院中。
如此失魂落魄,可是没见到你的公主?赛雪歌穿了一身鹅黄色束腰裙,立于院中。
我都是依着你的要求做的,你还要如何?沈晏此时态度与白天简直天差地别,厌烦不屑写在了脸上。
女子捋了一绺秀发,转在指尖,笑道:我说驸马爷,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!若不然,您就另请高明!你原先说,见了人你便有办法医治,可如今整日让我陪你吃喝玩乐,你让我如何信你?沈晏气急。
你那公主,都不让人近身,纵使我是华佗在世,也没有隔空救人的本事!沈晏不知道把赛雪歌带回上京是对是错,可眼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。
翌日早朝。
沈晏求了庆元帝准他回公主府,庆元帝本意不愿他们二人和离,可沈晏此番确实伤了纯宁的心,呵斥一番,让他自己去求纯宁。
沈晏一时之间成了上京的笑柄,偷鸡不成蚀把米,为了一个女人惹恼了福宁公主。
远策从北狄回来就听说了福宁如今病入膏肓,沈晏从外带回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。
气得来不及回宫交差,就冲到太尉府将沈晏打了一顿。
老百姓看这热闹是一波接一波。
沈晏,早知你是这么个混蛋,如论如何也不能让福宁公主嫁与你!沈晏被他一番拳脚,打得瘫坐在地,身后的赛雪歌像是被吓到了,躲在沈晏身后,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。
你半路离去,说是去寻什么救命恩人,莫不是为了这个女人?他们一行人抵达北狄后,沈晏就以有要事要办离了送亲队伍!远策问他何事,他说寻他母亲的救命恩人,远策虽心中有疑虑,倒也没有过多干涉,没成想一回到上京,就听说了这么气人事情。
你这公子,怎么追到人家府上打驸马?上京就这般没有法纪?赛雪歌哀怨道。
远策也不与他们多废话,公主既要与你和离,你便老实签了那和离书!沈晏踉跄起身,远大人为公主出头,打沈某,沈某自知有错,便也认了!只是与公主和离,那是绝对不可能的!只要我还是驸马一天,与福宁公主便就是夫妻,还望远大人,克己复礼,妄生空念!远策嗤笑:就你这种人,也配来说我?说着又要动手,若不是太尉府的下人拦着,怕是又要起一番风波。
远策为了一时之气,打了驸马!可是重罪,庆元帝有心偏袒,也不能不顾纪太尉府的颜面,最后远策明明是护送纯瑶和亲有功,还是得了二十大板被抬回了府中。
此事很快传到了公主府,纯宁听闻又气又恼。
第二日沈晏顶着鼻青脸肿的脸,又来了公主府,求见不得,便跪在大门口,人来人往百姓指指点点!纯宁丢不起这个人,让巧烟把人领进了府。
眼眶乌青,走路一瘸一拐的沈晏哪里还有贵公子的模样。
你竟也学会无耻泼皮那一套了?纯宁没好气道。
沈晏立在一旁不语,就那么看着纯宁,看看她好不好。
签了和离书,于你于我都是好事一桩,何苦这般作践自己?纯宁拧着眉头。
这远策是真下了狠手的,竟将人打成这样。
巧烟,你去唤楚萧来一趟吧!沈晏听她这样说,上前一步,公主可是有什么不适?纯宁睨了他一眼,未予理睬。
巧烟离去,留二人在房中。
你实话回答我,你当真喜欢那女子?纯宁眼神落寞,望向窗外盛开的桃花。
沈晏你为何就不能再忍忍,我已经给你做了万全的安排,你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,在我心上捅一刀?纯宁的话,何尝不是在沈晏的心上捅刀子!你若喜欢,我便成全你!纯宁觉得自己心中杂念太多了,眷恋太多,便生出许多不甘,让她觉得活得很累,却又害怕面对死亡!楚萧来是给沈晏处理伤口的,纯宁也允了沈晏回到公主府。
众人都以为纯宁接纳了那个赛雪歌,却没人看到她与沈晏之间升起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赛雪歌那姑娘瞧着清明爽朗,却毫无规矩,整日围在沈晏身旁,巧烟被气得想将人赶出府。
公主,您就让那个女人待在府里?纯宁未予回应,执笔吃力的把最后一个字写完,封存好,让巧烟送进宫,交给庆元帝。
沈晏明明人在公主府却四五日见不到纯宁一面,任他如何恳求,纯宁都不见她。
这天入夜,巧烟领着三个容貌俊俏的女子进了沈晏的院子。
奴婢见过驸马!巧烟面上无笑,若不是纯宁安排,她是一步也不想进这院子。
沈晏不解,问到道:何事?回驸马,这几位姑娘是公主给您买来的,本想着都是些身家清白的女子,留在驸马房中伺候也放心些,如今驸马有雪歌姑娘相伴,怕是看不上了!公主让奴婢来跟您说一下,若是不留,就将这些姑娘送出府,免得耽搁大好年华!巧烟细说其中来龙去脉,却是正眼都没看沈晏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