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!陛下过来了!纯宁一惊,心里不由生出酸楚,随即拖着略显疲态的身子迎至院门口。
隐约看见七八个人身影缓缓而来。
福宁见过父皇,劳父皇出宫一趟,是福宁不孝。
不等看清面容,纯宁跪地请安。
宁儿快起,可好些了?庆元帝亲自扶起宋纯宁,满脸心疼。
纯宁声音有些哽咽,儿臣已经大好,让父皇担忧了!月色下看不清纯宁面容,示意其他人起身,父女俩一同进了纯宁院子。
近几日朝堂事务繁多,不得空过来瞧瞧你,可不要生父皇的气!庆元帝还未落座便说到。
纯宁抬眸瞧着已有银丝处在发间的庆元帝,心中愧疚不能自已。
父皇说这话,便是折煞儿臣了!宁儿已然大好,您不必担心!沈晏立在门外,隐约听着二人交谈,心中五味杂陈。
庆元帝待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便要回宫去,留意到一直候在一旁的沈晏。
驸马这几日辛苦了!沈晏听闻上前行礼:陛下言重了,照顾好公主本就是臣应该做的!庆元帝点了点头往外走,几步之后忽停,转过身来看着宋纯宁和沈晏开口道:北狄新君差人送来信函,说年底将亲自前来朝贡,有意和亲!这件事驸马怎么看?JOJO纯宁不了解北狄情况,侧目看向一旁的沈晏。
回陛下,北狄新首领才上位月余便有这样的心思,亲自前来,却是有意和亲,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!北狄新君二十出头,竟能越了几位兄长登上高位,原先倒是小觑了他!沈晏接到:明知我朝已许久不曾与别国和亲,北狄此举,微臣觉得更像试探!两国虽一向交好,可他们一直以臣国的姿态自处,年年朝贡,这位新君怕是有了不该有的心思。
庆元帝瞧了一眼沈晏,驸马所虑,亦是朕之所虑!如今南方战事未平,这北狄不得不防!纯宁对国家大事不怎么了解,见庆元帝与沈晏说起这些事,也生出一丝好奇。
送走庆元帝,纯宁难得邀了沈晏回房间坐坐。
这北狄与别国有什么不同,一个和亲竟让父皇心生忌惮!回绝了便是!沈晏刚挨着椅子坐下,纯宁便问了起来。
见她脸色无恙,也就遂了她的愿,同她讲了其中利弊。
北狄是由北方的一些部落构建而成,这些年因无战事,且与我朝交好,过得很是安逸。
可草原上汉子怎甘心一直屈居人下,近几年朝贡的贡品一年不如一年。
据说老君王身故之后因传位之事,引起了一番波澜,最后不被人看好的小儿子成了新一任君王。
纯宁听的似懂非懂,我朝兴盛几百年,虽战争不断,却有着绝对的统治力,区区一个北狄还能与我们抗衡吗?公主有所不知,陛下素来以仁义之天下,若不是他国有意侵犯,我们从来不会发起战乱,战争从来就没有绝对的胜利者,受难的永远是老百姓!家园重建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。
沈晏说起国家大事,脸上满是愤慨激昂之色。
是本公主狭隘了!纯宁说完轻咳一下,只这一下便将沈晏的注意点瞬时转移到了自己身上。
可有不适?满眼的担忧。
无碍!如今我已大好,驸马也可回朝中述职了!纯宁想着沈晏方才的言语,更加觉得留他在身边伺候自己是明珠蒙尘。
沈晏欲张口,却被纯宁拦住。
你为父皇排忧解难,也是替本公主宽慰心结,我方才瞧见父皇头上的白发了,我是长女,你是我夫婿,尽忠亦是尽孝!沈晏听到宋纯宁这样一说,整个人一震,‘夫婿’?纯宁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,见其没在说什么,算是应下了。
喊了巧烟伺候梳洗,沈晏直到看着纯宁睡下才从其房间退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