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宁这副模样让她想起了后宫那几位恃宠而骄的嫔妃,她们来给皇后请安时就是这样子,再想想那些嫔妃告罪的话。
顿时怒气上涌,宋纯宁,你真是不知羞耻!妹妹哪里话?我与驸马正儿八紧的夫妻,妹妹忘了不成?纯宁将手中银箸放在桌上,睨视着她,装作不解的样子!宋纯瑶气得想要掀桌子,可转念一想,不能给宋纯宁将自己送回宫的机会,强忍心中怒火,早膳也不吃了,只叫嚣着让纯宁快些给她安置小厨房。
送走了宋纯瑶,她也没什么胃口,简单吃了点。
虽心中不想搭理纯瑶,可无奈她泼皮,只得让人去给她收拾小厨房。
二人自早上一别直到晚膳才见,今日沈晏回来得早,三个人又一同坐在了餐桌前。
宋纯瑶闷闷不说话,若是从前沈晏定是会哄上她两句,可如今,沈晏只顾闷头吃完,时不时给纯宁添些菜,叮嘱她多吃些。
这些看在纯瑶眼里刺眼又扎心。
她的沈晏哥哥怎么说变就变了呢!想了半天将一切归咎在纯宁身上,在心里将纯宁很很诅咒了一番。
饭后沈晏去了书房,纯瑶也不愿跟纯宁多待,回了自己院子。
纯宁不知道这样到底能不能让纯瑶死心,这几日的行为,纯宁自己都觉得不耻,可想想皇祖母那些话也就忍了。
沈晏忙到很晚才回纯宁房间,瞧着里间已经熄了灯,他悄悄爬上了软榻,发现软榻比昨日更松软了,翻身也没了吱呀声,扭头看了看里间,露出微笑。
一连两三日宋纯瑶都没有出什么幺蛾子,纯宁与沈晏相处的也算融洽。
只是纯宁心中记挂了多日的事情怕是没办法去应邀捧场了。
楚萧的医馆挂匾看诊了,虽离得不远,可碍于纯瑶在府,纯宁派人送去贺礼,说了缘由,望他勿怪。
翌日。
天渐渐凉了,沈晏今日休沐,回太尉府瞧了自己父亲,每每回府,沈晏总觉着如今的太尉府凄凉无比,心中不免伤感。
沈老大人同沈晏之间左右不过那几句,父子间本就少有嘘寒问暖。
沈晏少时丧母丧母,后又险些丧命。
沈太尉就因那一件事,再也没了续弦纳妾之意!父亲,您当真一点线索都没有吗?沈晏虽知不该提及此事,可唯一能寻得线索就是自己父亲这里。
沈太尉被他再三追问,心中难免不耐,语气冷漠:往后无事,少回来!父子俩不欢而散,沈晏回自己院子收拾了一些衣物,闲坐片刻才回公主府。
许是因为与父亲闹了不愉快,晚膳沈晏没吃多少就去了书房。
前脚沈晏刚走,宋纯瑶也匆匆起身告别。
个把时辰后,夜色渐深,公主府四下寂静,隐约可见有二人鬼鬼祟祟往书房走去。
三公主!您要三思啊!宋纯瑶身边的小宫女被吓得不轻,哆哆嗦嗦地小声劝到。
宋纯瑶此时已经被气昏了头,那还顾得旁的,指尖戳着宫女的额角压低声音威胁道:你若办不好此事,回宫我便处置了你!小宫女被吓得跪地连连应下,全家性命都捏在纯瑶手里,容不得她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