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微凉,吹得衣角翻飞,纯宁稳了稳思绪回到房中。
你什么时候来的?沈晏一身红衣背手而立,闻声转身,面色冷凝。
夜深露重,公主不在房中,去了何处?纯宁不屑一笑!驸马这是在质问本公主吗?臣不敢,只是关心公主安危,今日府中人多杂乱,万一有居心不良之人混入府中,意图不轨,公主还是小心的好!沈晏许是因为喝多了酒,话也多了起来。
纯宁瞧着他一身鲜红艳丽的喜袍,听着他若有所指的话语,心里堵的难受。
说话的语气多了几分不耐:驸马多虑了!本公主在公主府,自然万事无忧,能进公主府的自然都是本公主允了得!沈晏挑眼望向纯宁。
驸马今日定时吃了不少酒,巧烟差人送驸马回去休息!纯宁不愿与他多待,自然不在意大喜之日是不是独守空房。
许是皆在意料之中,沈晏迟疑片刻,跟着巧烟唤来的下人出了院子。
一路蜿蜒,走了许久。
沈晏心道:当真厌极了我,不然不会选了如此偏远的地方。
不过入了内,虽偏僻,内里摆设陈列倒像是下了功夫的。
沈晏瞧了却也欣悦,毕竟这可是自己往后的栖身之所。
公主!楚先生走了!巧烟一早起身就听下人说,楚萧昨夜里将一锦盒交予下人,就离了公主府。
纯宁顾不得洗漱,起身去了楚萧昨日住的院子,果然没了踪影。
他可有说什么?纯宁不解,为何楚萧不辞而别。
下人见公主如此急切,怕被怪罪连忙将锦盒交与纯宁。
那公子只说天亮后将此物交给您,便急匆匆出了府。
纯宁打开锦盒,发现里面有几颗药丸以及一封信。
回了自己院子后,纯宁将信打开。
熟悉的字体印入眼帘。
公主妆安:一别数年,今日得见公主,心中甚感欣慰。
萧曾允,定要寻得根治公主旧疾的良药,不想才疏鄙陋,至今未能寻得解药,有愧师傅所托,此锦盒中药丸只能缓解,不能根治。
萧此番不辞而别,望公主莫怪。
愿公主与驸马,永结同心,百年好合!勿念!寥寥几笔。
却让纯宁伤心不已。
公主,奴婢派人去寻吧?楚先生这么多年不在上京,也没个相熟的朋友,实在让人不放心!巧烟这么多年陪在纯宁身边,很多事情还是看得出的。
纯宁也是想到这里,昨日他那模样,实在不放心。
派人寻!而这边沈晏来寻纯宁是时,就见府里的人急匆匆往外走。
给驸马爷请安,公主吩咐,今日有事就不同驸马爷去太尉府了!本来第二日纯宁要与沈晏一同回趟太尉府的。
突然出了这事,纯宁自然不愿再去。
沈晏点头,示意自己知晓了。
一大早,府中可是出了什么事?回驸马,并无大事!沈晏是个识趣得,不再多问。
用了早膳,自个回了太尉府。
谁知马车刚走到半路,就被人拦了下来。
请沈公子随我们走一趟,有人想见您!沈晏一听声音就知是谁,直接回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