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念的手悬在了空中,心脏骤停。
池延的问话宛如利刃直直的插进了她的心脏,鲜血蜿蜒。
池念楞在原地,只听办公室里响起季屿墨的回答。
没必要。
简短三个字,字字割心剜肉。
池念浑身发凉。
紧接着,池延的声音响:你倒是也真舍得,就算不喜欢人家也不能这样啊,行了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
脚步声渐近,池念下意识想要躲,可是却已经来不及。
门在瞬间打开。
池延看见站在门口的池念,愣了下。
想到刚刚的对话,有些尴尬的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季屿墨:我是不是说错话了?季屿墨视线扫过池念,对池延说:不走就帮我把这份报表一起看了。
池延不愿在这个是非之地久留,抬脚便走。
池念呆站在门口,和季屿墨四目相对。
ⓨⓑγβ他眼神之中没有半分波澜:要么进来,要么帮我把门关上。
池念眼睫一颤,艰难的迈着步子,走进了办公室。
她动作迟缓,一步一步就像是走在刀尖上,一阵又一阵锥心的疼痛刺骨。
季屿墨视而不见:你来做什么?他一身黑色西装,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幅金丝眼镜,神情十分淡漠。
池念声音极低:爷爷叫我来给你做助理。
季屿墨蹙紧了眉:不需要,你可以走了。
话落,他便低头继续处理公务。
池念紧攥着手心,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,喘不过气来。
良久,她还是忍不住问:那天,你早就知道是吗?他早就知道自己会身受险境,却任由她翻过22层高楼,什么都没做,连提醒都没有!如果那天自己没有及时醒来,如果自己翻墙失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?季屿墨是想不到,还是根本不在乎?池念不敢再继续想下去。
下一秒,季屿墨冰冷的声音响起:是。
他的声音云淡风轻,就像是在回答什么无关紧要的问题。
瞬间,池念如同置身冰窟。
她喉头一哽,想起那天季屿墨戏谑的眼神:为什么?没有为什么。
季屿墨不耐蹙眉,没别的事就回家去,别影响我工作。
他字里行间都是厌烦。
池念被刺得手脚发凉,可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心中委屈翻涌,她眼眶渐红:季屿墨,你说你对我好是因为我是你的小辈,可在有人要害我的时候你却选择袖手旁观,这就是你对小辈的好吗?季屿墨看着池念含泪的双眼,心里莫名烦躁。
他抬手屈指摘下了眼镜,揉了揉眉心。
池念,我不欠你。
季屿墨语调冰冷,池念满腔的委屈刹那被冻结。
不欠?她喜欢他这么多年所希望的只是他也能喜欢自己。
ⓨⓑγβ可现在,季屿墨就只给出两个字不欠!池念胸口传来的是一阵又一阵闷痛,却还是不想这么多年的感情狼狈收场。
良久,她深吸了一口气,红着眼眶固执的又问了一遍:所以你从来没有一丁点喜欢过我,是吗?季屿墨没有半点犹豫: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