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池家便开始收拾起了东西。
池念找了个纸箱,将有关季屿墨的东西一样一样放进去。
每放一样,就像把她心里的爱恋一点点封存。
慢慢的,架子空了,她的心也好像空了。
最后,池念将箱子合起,放在了门口的垃圾箱旁,转身离去。
就像一点点放下这些年的感情,不再回头。
夜色漆黑。
池念一个人开车漫无目的的走着,回过神时,车停在了帝都大学门口。
这是她的母校,也是季屿墨的母校。
那时他大四,她大一,他们之间隔了三年时间,也像隔着天堑。
池念下了车,和保安说是这里的学生,才被放进去。
她一步步走着,踱过校园的每一寸土地,直到情人湖。
池念望着眼前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的湖水,脑海中走马观花的闪过那些与季屿墨有关的记忆,最后定格在最近一面的不欢而散。
这一刻,池念以为自己会难受,可当把那些东西封存后,她好像也能平静对待。
她恍然意识到,原来放弃一个人没有想像中那么难。
池念深吸了口气,大声喊道:季屿墨——谢谢你曾经给我的陪伴!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不断回荡。
池念听着,轻声低喃:以后的路,我要一个人走了……话落,她掏出手机,将季屿墨所有的联系方式尽数拉黑删除。
然后发了条朋友圈:再见了,我青春记忆里的那个人,往后祝你一切幸福。
做完这一切,池念回了家。
别墅里灯光大亮。
池母见池念回来,迎上前:还好吗?池念抱住她:嗯,一切都好。
池母摸了摸她的头。
这时,池父从楼上走下来:刘叔已经把机票都买好了,我们走吧。
好。
池念从池母的怀抱中出来,跟着父母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二十五年的家。
上车那一刻,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别墅,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句:再见……理整家獨費付βγ此时,池延家中。
池延看着自从过来就一语不发的季屿墨,不明所以。
少爷,大清早的跑来我家来发呆,想什么呢?季屿墨没有说话,脑海之中都是昨天夜里池念离开的背影。
见状,池延想到了什么:我听人说你把婚礼取消了,池念解决了?听见池念两个字,季屿墨心中烦躁更甚。
池延没有察觉,只自池说着:那丫头也是傻,喜欢谁不好非喜欢你这个没心肝的。
你要是让她死了心也算是件好事,等以后再找个好人,安安稳稳一辈子,总比跟你在一起幸福。
季屿墨听着这些,想到池念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,周身气息更冷。
闭嘴!池延一顿,神色奇怪的打量着他:我说错了?你不是一直想把池念推开吗?还是说你后悔了?季屿墨,你别告诉我你喜欢上池念了!这话一出,气氛沉寂。
季屿墨僵在原地,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。
池延见他的样子,也不好说什么,干脆坐在一旁掏出手机刷朋友圈,却正好瞧见池念发的那条。
他忍不住惊呼:哟,看来池念那丫头这次是真的要走出情伤了。
说着,池延将手机递到季屿墨眼前。
季屿墨瞧着那段文字,心里不安渐浓,直接拨出了池念的电话。
可是听筒里传来的却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:对不起,您拨的电话已关机。
他又去翻池念的微信,给她发消息。
可对话框里只弹出一句提醒: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,您还不是对方好友。
这一刻,季屿墨心中不安愈演愈烈。
他不池身后池延的叫喊,快步冲出门,上车疾驰而去。
季屿墨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池念家,敲响了门。
可很久,门里没有半点声响。
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一道声音:屿墨啊?别敲了,家里没人。
季屿墨一怔,回头看向邻居阿姨:没人?是啊,今天一大早,他们一家三口就拎着行李走了,说是搬家,以后都不回来了。
这话重重击在心里,季屿墨不敢相信。
他绕过正门,穿过花园,快步跑到一楼落地窗前向里面望。
然而屋子里面已经——空空如也!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