咦?女婿来了?怎么在这站着?刚进了门的乔父看到靳尧竟站在女儿卧室门口吓了一跳。
还以为女儿又跟女婿闹脾气了,连忙走了过去。
安安,怎么这么不懂事,赶紧开门。
怎么能让女婿站在门外等那么久。
对于女儿的不懂事,乔父很生气。
人家来接你,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把人家关在门外。
女婿别介意。
等会安安那孩子出来,我说说她。
这孩子从小就娇气,这些个小毛病都是她妈惯出来的。
乔父有些拘谨地。
没关系。
靳尧含额。
似浑然不在意。
只紧握的拳头透着他的难以置信。
卧室内的乔子安听到乔父的话,一个激灵从床上站起来。
他,他怎么会在门外!乔子安重新坐回床上。
乐萌也没想到,靳二少竟然就在门外站着。
两人相互看着彼此。
惊魂未定的乔子安,不知道为什么总心虚虚的。
她努力回忆了两人间的对话,似乎没有说过靳尧的坏话。
她猛地的咽了咽口水,望着好友,自我安慰道:他应该没听到我们说话吧!我们唠家常声音又不大,应该听不到的。
紧张的乔子安,让乐萌看的一阵内疚。
如果不是自己主动提起这话题,也不会遇到这么尴尬的情景。
更不会,让安安如此紧张。
我也是这么想的。
我们声音又不大,床离门还挺远,怎么能听得到我们说话呢。
看看我,就会自己吓自己。
再说了,即使他听了到又怎样,我们又没说他坏话。
嘴硬的乔子安袖子下的手,不停地搓小手指。
只心底隐隐有中不安。
她咬了咬唇,事已至此,也只能看情况了。
在乔父第二次敲门时,乔子安抢在乐萌下床前,小跑去开门。
门一开是乔父严肃的脸。
对不起。
聊天时没注意到敲门的声音。
她低头盯着自己脚上的毛毛虫拖鞋,两只手不安大交织在一起。
盯着手足无措的她,靳尧没有波动的眼睛滑过一丝讥讽。
你这孩子也真是的,跟谁聊天聊的这么认真,竟然连女婿来了都不知道。
乔父责怪的看着女儿。
叔叔,安安聊天的对象是我。
从乔子安身后出来的乐萌,伸手抱着乔子安的胳膊很是歉意。
你...乔父迟疑地望着冲自己笑的女孩,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了什么,指着对面的女孩,大笑:乐萌。
原来是你这丫头啊,差点没认出来,一直走就是几年呀。
是啊。
这不,才回来就往您家里跑了。
随即,看向一旁不容忽视而存在的男人,:抱歉啊,靳二少,聊天太投入,竟没听到敲门声。
没关系。
似浑然不在意般。
天已经暗了下来,靳二少又来安安回家,我也该走了。
乐萌松开乔子安的手臂时,不着痕迹地握了握她得手,只一瞬间,便放来了。
赵娟出来时,就看到乐萌离开的背影。
面上疑惑:怎么走了啊,不是说晚上……妈,我们也走了。
乔子安打断了乔母的话。
提着来时扔在沙发上的包,微笑着现在靳尧旁边。
瞧瞧我这记性,还是我来的门呢,怎么这会儿功夫就不记得了。
乔母有那么一瞬间想起来是怎么回事,幸而女儿出声打断。
靳尧都来接你了,就赶紧回去吧。
别晚了你家老爷子还要等你们吃饭。
乔母看了眼女儿,又看了眼旁边的女婿笑了。
...这,这是要去哪里?察觉路线不对的乔子安,终于在说了上车后的第一句话。
不回老宅。
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她,随即收回目光。
哦。
侧头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,心里一阵烦闷。
虽好奇他要去哪里,却问不出口。
精神一紧张,身子靠在车门上,下意识的咬着指甲,似乎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寄托。
坐好了。
突然的提醒让她回过神来。
却有些不适应这寂静的气氛。
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早?偷偷地瞥了眼认真开车的男人,瞬间收了回来,然后装过若无其事的模样,扒了扒头发。
乔子安...嗯?乔子安。
嗯?乔子安!嗯?有事?吱——一阵急促的刹车声,猛地响起。
更因为刹车太快,轮胎和地面摩擦出火花。
条件反射的乔子安紧闭眼睛,两只手用尽力气的捂住耳朵,身子下意识的缩在一起。
可怕的念头,不停滴在脑海里回荡。
终于汽车,安稳地停在了路边。
两只修长的手臂撑在方向盘上,侧身,去看缩着身子的女人。
她也知道害怕吗?一再的纵容,只会换来无休止折磨。
她为何丝毫不在意!靳尧粗鲁的打开车门,一脚垮了出去,快步绕过车头,停在副驾驶前望着车里的依旧保持着下意识动作的女人。
此刻,掐死她得心她有。
心中於火冲天的靳尧一把,拉开车门,动作粗鲁的拽住她的胳膊,把人拽出来。
毫不知情的乔子安,就这么被粗鲁地拉下车,小心翼翼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靳尧讥讽的笑。
我们,我们这是要去哪里?恶意周围全然陌生的乔子安小声的问。
似没看到他的讥讽。
心里却明白。
和乐萌两人的对话,他一定听到了,否则怎会如此反常?是哪一句惹怒了他?最后那句。
天都黑了,我们回家吧。
乔子安握了握手,仰着下巴看他,嘴角挂着一丝笑容。
靳尧,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聊。
这地方...我们回家再聊,好吗?家?你当那地方时家吗?冷清的面容,深邃的目光,紧抿的薄唇, 这一切的一切。
都显示着他的极力压抑着心中那强烈的愤怒。
我不想像个傻子似的在这里,供别人当猴耍似的欣赏。
嘴角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,垂在身侧的手掌不知何时握成了手头。
傻子?这形容词多贴切。
男人突然欺进,下巴搁在她柔弱的肩膀上,嘴巴紧贴在耳垂上,呵出气息。
你到底发什么疯?发疯,发疯也是被你逼的。
乔子安,我疯了也全全都是被你给逼的,你是那么的残忍,在我这里不断地插刀子。
他指着胸口,一字一句地说:是你是你,你就是那个刽子手...发了疯的靳尧不停的拍打着她身后的宾利。
乔子安试图去阻止他的自残,无奈他动作太快,她力气又小,又因为顾忌着孩子不敢轻举妄动,只能任由他。
靳尧,靳尧,不要这样,不要这样...乔子安只能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,试图拉回一丝靳尧得理智,可是效果总是甚微。
他的突然发疯,让她束手无策。
周围渐渐围起侧人潮,男男女女不停的指着他们讨论着什么。
清楚知道这一切的乔子安没空理会。
娇小柔弱的身体只能无助地仰望着。
已经失了理智的男人。
无意间低头,看到那双温暖,有力的手掌已经隐隐冒出血丝,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……她闭上眼睛,突然不管不顾地垫着脚,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,咬牙把他往后退。
丝毫未察觉到,在她扑过来的那一刻,不停捶打着宾利的那双,已经沾满了血渍的手,停了下来。
提着购物袋的姜欢,刚从商场里出来,便看到一群人围着什么,在那儿指指点点。
身为医生的职业道德。
让她不得不停下了脚步。
来到围观的人潮透过人与人之间的间缝,竟看到了熟人!慌忙穿过人潮,来到拥抱在一起的两人面前,她皱侧眉。
发生了什么事?手怎么伤的这样严重!拿起垂在身侧那只血淋淋手掌,仔细观察了一番后,才面无表情的看着亲热的两人。
只这一看,吃惊了!靳尧!怎么回事你?发生了什么事?手怎么伤的这么严重?她关心的话语一句连一句,似乎忘了他怀中还抱着一个的人,是男人的妻子。
紧紧搂着靳尧的乔子安,咬了下唇瓣,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姜欢怎么会这么巧的遇到她?还是在如此狼狈的时间下!没事。
出了一些小状况。
发疯的某人突然开了腔。
我家就住附近。
要不,去我哪儿把你这手包扎下,否则感染了有的你受罪。
嗔怪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脸,语气轻快。
只盯着他受伤的手满是心疼。
一直待在靳尧怀里的乔子安,默默不语。
似乎这时的她,唯有保持沉默。
只是周围血腥味一直在鼻间徘徊,扰的她呕吐的症状,频频来袭。
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,强行压下呕吐的征兆。
不用了。
靳尧抬手拒绝。
抬眸看了眼周围围观的人群,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。
你不要这样死样撑着,这伤口,说感染就感染。
弄不好你还得把这块烂肉剔出来。
身为医生,我不可能让你顶着这双手,去做对它有害的事。
不知姜欢是有意还是无意,把靳尧手上的那些伤讲的特别细致。
乔子安本就拼命压制住因血腥味而频频犯恶心的呕吐感,如今被她这么细致的描述一带,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象着那被切下的肉,一个不小心便吐了出来。
呕——啊—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