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佳琪愣住,看着顾时深的脸,眼底的神色晦朔不明。
她放下毛毡鼠,笑着说了一句:能得到你珍爱的人,应该很幸福吧。
闻言,顾时深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下来。
幸福吗,他好像只会给孟浅带来不幸。
一切都是奶奶擅自主张,而我并没有同意这场婚约。
顾时深说着,我不会娶你的,希望你能明白。
没关系,我们可以协议结婚。
胡佳琪顿了顿,继续笑着,不过是为了两家的利益而已,离婚后我们互不相欠。
这句似曾相识的话又一次出现在他耳边,令顾时深不禁一怔。
他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婚约,心狠狠地被揪起:我拒绝,请你离开。
胡佳琪没想到把话说到这地步,顾时深还是不同意。
她紧紧盯着那个毛毡玩具,半晌才说了一句:那我先走了,你好好休息。
说完,她便转身离开了。
过了几个星期,顾时深在伤好得快差不多时,又立即回到了公司。
处理完一些工作上的事后,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,准备撤下订婚的消息。
此时,助理走了进来,对他说了一句:顾总,顾老太太身体抱恙,现在已经在医院了。
什么?顾时深站了起来,脸上露出焦急,她情况怎样?说是器官衰竭,需要住院观察,但暂时还没有什么生命危险。
顾时深松了一口气,心里却还是不免担忧起来。
那拿起的手机,又缓缓放下。
孟浅在孟家听见了老太太病重的消息,一时间愣住。
怪不得,顾老太太当初那样地迫切希望顾时深结婚,原来是早已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。
她垂眸,看着病诊单上的字,嘴角露出一丝苦笑。
第二天,孟浅来到了医院。
你好,我取一下药。
病房里的护士看了看她长长的单子,说了一句:好的,请等一下。
孟浅点点头,有些漫不经心地扫过一眼人群。
突然的,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略过,走进了病房区。
孟天成?!孟浅顿住,她立马朝那人走去。
小姐,小姐你的药!后面的护士喊道。
孟浅只顾追着那人的脚步,直到看见他走进了一个病房。
站在病房外,孟浅顿了一会,一把推开了门。
孟浅?里面的人惊呼了一声,正是孟天成。
你怎么在这?孟浅脸色阴沉了下来,扫视了一眼他打了石膏的手,这些天你都逃哪去了?还不是拜你所赐,我流落在外被混混们欺压打骂!孟天成看到她时,脸上从震惊转为了愤怒,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,真是白养你和你哥哥这么大了!没良心?孟浅冷笑,一个亲手杀了自己妻子的人,怎么好意思跟我提良心两个字!孟天成一顿,随即又阴冷地说:杀了她,我从来没有后悔过。
孟浅不可置信地看向他:你……我没有错。
孟天成拍下桌子,咬牙切齿说着。
一个不守妇德的人,本就该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