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刻也不想耽搁,沐温放了下手中的扫帚,拦下了一个的士。
在去公司的路上,她先是跟沐母打了个电话,以加班做借口,随后又想着要不要跟薄行州通知一下。
开车的司机见沐温烦恼的模样,忍不住插话道:丫头这么晚了还要去公司加班啊?你们老板真是没人性。
沐温闻言这话,连忙摆手:您误会了,我只是想去跟个朋友一起过除夕节,不是去公司加班的。
那司机也是过来人,很快就反映过来:那肯定是男朋友了。
沐温有些窘迫,虽然现在他们好像是以男女朋友自居,但是又没有互相承认过。
思来想去,沐温给了个很意外的答案:嗯,不是,我是去给小叔过除夕。
司机大叔终于住嘴了,对着后视镜看了沐温好几眼,越看越诡异。
半小时后,沐温付钱下车。
在皖江,每年除夕的那天都是格外的冷,但是在万家灯火摇曳下,却又显得格外温馨。
家家户户的门外都是打闹嬉戏的孩童,一片欢声笑语。
沐温搓着手望着公司顶楼,薄行州的方向,和楼下欢闹的气氛是截然不同。
突然很想知道薄行州看见她来后的反应,会不会很吃惊,很感情。
抱着她一直不放手呢?沐温几乎快偷笑出声,也因此,步伐也快了几步。
一路乘电梯到了顶楼,漆黑一片的公司里唯有办公室的灯还亮着。
不得不说,薄行州在工作的时候很沉寂,很认真。
他毫无防备,也完全没有听到了门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。
直到沐温刻意敲了敲门,伪装平常助理的声音压低了嗓子说:薄总,有个报告需要你签一下。
薄行州终于抬起头,向沐温这边投来的视线。
和沐温起先幻想的场景完全不一样,薄行州吃惊的表现几乎达不到一秒,他就恢复了往常的冷漠。
你怎么来了?他很淡然的问了句,随后放下了手中文件。
想你了。
沐温小步子挪到了薄行州的身边,在他的眼神示意下,坐在了他的腿上。
薄行州长臂收紧了沐温的细腰,感受着久违的温度,他的声音也跟着低了低:你不是说要放烟花,看春晚吗?沐温搂着他的脖子,眯着眼睛笑起来:难道和你不可以吗?我们以前总是一起过除夕的,那四年已经很可惜的错过了,这次我不想在错过你。
薄行州轻轻嗯了声,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一抹光泽:可这次我没有礼物送给你。
沐温连连摇头:我不是需要礼物的。
可我需要。
沐温痴了痴,还没明白薄行州这话的含意,就被人吻住了唇瓣。
等到视线逐渐清晰,她终于看清楚了面前薄行州放大的容颜。
她压着她的唇,刻印着自己的痕迹。
沐温彻底回过神来,开始挣扎:薄行州……但沉溺的薄行州没有放过她,反而嵌住她的手,深深地覆上她唇上的柔软。
几乎疯狂的纠缠,直到呼吸都已经紊乱。
等到薄行州已经发觉到异样时,面前的沐温早已经双眼涣散沉迷,没了挣扎了力气。
沐温有些委屈,在她清醒的时候,他不愿意碰自己一下,却在她沉睡时崩溃。
她攀着薄行州的肩颈边调整着呼吸,声音沙哑的指控:你耍流氓……薄行州也没有为自己辩解,只是揽着沐温的细腰:我想还没有谁能看着自己心上人不远万里的过来送到嘴边,还要装作正人君子,更何况我没说过自己是君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