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术室的门打开,傅斯寒跟杨禹呈都第一时间朝手术室的方向疾步走了过去。
医生的面色透着焦急:这边有没有伤者的直系亲属?伤者现在大出血,急需输血。
温晚的母亲在听到这里的时候,便马上皱起眉头,她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,想要逃走。
可是却被傅斯寒马上拽了回来,他眼底的警告那样明显:这是你欠温晚的!我告诉你,如果今天你因为输血过多而死,那也是你罪有应得!医生,就用她的血!傅斯寒将温晚的母亲直接推到了医生的面前。
温晚的母亲本身有点贫血,她是真的害怕输血,可是她没有逃跑的机会。
杨禹呈跟傅斯寒都用那种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看着她,所以她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进了手术室,去给温晚输血。
手术室的门再度关上,傅斯寒安静地靠着墙壁站着,然后开始抽烟,似乎只有这样,才能让他的心情不那么烦躁。
杨禹呈坐在长椅上,他的双眸微垂,良久之后终于开口道:你不打算放过我姐,是吗?如果找到她,你打算怎么办?她欠我一条命。
你觉得人命的债,该怎么还?傅斯寒不冷不淡地说道,虽然语气平静,可是却透着让人害怕的冷。
杨禹呈微微抬眸,对上傅斯寒的双目:可是她是真的爱你。
杨家在很多年前突然破产,那段时间对于我们家来说,真的很困难。
我那段时间还患上了抑郁症,而她告诉过我,你是支撑她走下去的最好动力,哪怕是为了你,她也会想办法让自己变得完美。
所以,这就是她让自己变得心狠手辣的理由吗?这样的理由,我没法接受。
傅斯寒吐出一口烟雾,脑海中浮现的是小晨惨死的模样,还有温晚现在躺在手术室内奄奄一息的模样。
杨禹呈也没有再说话,正如傅斯寒所说的那样,一条人命的债,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还清的。
又一个小时之后,手术结束了,医生从手术室内走了出来,满脸的疲惫:傅先生。
她怎么样?傅斯寒迫不及待的询问温晚的情况。
医生的眼底有明显的犹疑:温小姐算是捡回了一条命……但是由于脑部受到重创的缘故,所以现在还是昏迷的状态。
从我接触过的病例来看,有的人幸运一点,很快就醒来了。
可也有睡了一辈子的……医生的话,其实已经说得非常明确了。
这就是,植物人。
能不能醒,全靠运气。
傅斯寒数度张开嘴巴,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。
他知道医生已经尽力了。
之后,傅斯寒来到了温晚的病房内,她的嘴巴上还戴着氧气罩,整张脸苍白毫无血色,额头上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。
傅斯寒在温晚的床沿边上坐下,然后抓住她的手:温晚,你会醒来的,对吧?你不是答应我,会安心做我的新娘吗?婚礼快要到了,你确定要这样睡下去吗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