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你还拿我当你弟弟的话,如果你为我还活着的这件事觉得庆幸的话,别拦着我。
杨禹呈的神色同样坚决,随后,他便带着温晚离开了。
他的车头也受到了一定的破损,但是影响不大,能够支撑着他开到医院。
杨禹呈看了一眼身侧的温晚,她的脑部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,也许手术过程中会需要家属签字,所以在开车前往医院的路上,他便给傅斯寒打了电话。
他是用温晚的手机给傅斯寒打了电话。
她的手机是有锁的,密码锁。
他想起很多年前,她看到她设置了密码,而密码是傅斯寒的生日,所以他便用傅斯寒的生日试了一下,没想到真的打开了。
所以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,能让温晚这样珍视跟在意的,还是只有傅斯寒吗?杨禹呈坐在医院的长廊上,而旁侧的手术室内正在进行手术,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,所以可想而知,情况并不乐观。
很快,走廊的尽头处传来了皮鞋跟地面碰撞的声音,是傅斯寒。
他丢下了手头的工作,赶了过来,这会儿他的面色难看极了:到底怎么回事?他知道,坐在他眼前的是杨琳的弟弟,他也知道杨禹呈已经‘死’了很多年,但是他现在真的没有心思去过问杨禹呈为什么会活着!他就只想要知道,到底发生了什么!为什么温晚现在会躺在手术室里面!我很抱歉,自己没有及时出现。
如果我能更早一点出现,也许……她就不会受这样严重的伤了。
杨禹呈并没有将杨琳的所作所为告诉给傅斯寒。
因为他知道,如果触怒傅斯寒,他的姐姐会面临什么。
是杨琳……对吧?但傅斯寒还是猜到了。
杨禹呈无力为杨琳辩解什么,他只能别过脸去。
傅斯寒的双目都透着他的戾气跟阴寒,他,马上打了电话,让他的人把杨琳找过来,当然,还包括温晚的母亲!因为他在温晚的手机里面,看到了无数通她母亲的来电。
而他绝对不相信,今天的这一切会跟她那个唯利是图的母亲无关!温晚的母亲很快便被傅斯寒的人给找了过来,母亲跪在傅斯寒的面前,浑身发颤。
她看向紧闭着的手术室的门,也已经猜到手术室内躺着的人是温晚,所以她马上开始道歉:斯寒啊,我好歹也算是你的丈母娘,对不对?所以……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,傅斯寒便一把掐住她的喉咙。
他手背上的青筋明显的凸起,太阳穴的青筋也在凸凸跳动着:丈母娘?这种时候,你想起温晚是你女儿了?在出卖她的时候,你把她当什么?你牟利的工具吗!他咬牙切齿地质问,恨不得直接弄死这个唯利是图的女人!温晚的母亲神色痛苦,已经喘不上气,张大了嘴巴,双手也挣扎的厉害。
一旁的杨禹呈总觉得再这样下去,傅斯寒真的会要了温晚母亲的命。
所以他便走上前去劝阻道:直接弄死她,岂不是太便宜她了?傅斯寒的眼眸透着嗜血的阴寒,最后,他还是松开了温晚的母亲。
她如同濒死的鱼一样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眼中带着后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