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张清张狂中带着绝望悲愤的表情,宋亦安心中微微一叹。
这个女子,怕是心理早就出了问题了。
惯子如杀子,她未必不知道,但……偏执把她的理智全都烧尽了。
皇后冷淡地看着张清,对她的话不置一词,不做评价。
张清反而不甘寂寞起来:要是换做皇后娘娘,皇后娘娘也会这样做吧?宸王自幼孱弱,随时会死,他的心愿,娘娘难道都不愿意满足吗?皇后对她的恶意刺激视而不见,淡淡道:可惜,本宫的安安即便从小吃尽苦头,也没有你儿子那样的毛病,所以本宫不必做你这样的选择。
张清脸色一青,险些骂脏话,但话刚从心里起,就被皇后的目光吓了回去。
她忍气吞声继续说道:泠儿自小聪颖,才智不下宋沅,可他们偏偏要把他养成废物!呵!还不是怕泠儿日后抢了宋沅的风头?宋亦安摇头道:那什么,所谓比得上比不上,得比完了再说,凭空猜测什么的,都是耍流氓。
张清脸再次青了。
这母子两个,嘴怎么这么欠?!她们就不能闭嘴?要不老娘闭嘴,你们来说?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悲愤,母子俩对视了一眼,一起低头喝茶。
张清脸皮抽了抽,继续道:泠儿不能学世家子弟该学的东西,便只能将精力发泄到那些女子身上。
我心疼泠儿,又一向知道王爷对泠儿严苛,便只能想办法将事情藏好。
王爷在外出征那几年,王妃不怎么管事,我称病不出,让兄长带着人在院子底下挖了密室。
每隔几天,泠儿便在密室里发**力,等再出来,他的精神便越发好了,人爱笑了,行事也越发稳重聪明了。
宋亦安嘴巴有点儿痒:他这不是发**力,是发泄兽欲,也不是精神状态变好了,而是更有大病了。
张清尖叫道:你凭什么这么说他?!你知道泠儿吃了多大的苦?宋亦安撇嘴:总没有那些被他虐死的姑娘们苦,千万分之一都没有。
张清滞了滞,脸色由青变黑:你!皇后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:说重点!张清心中愤愤,嘴巴却不受控制在地连忙说道:我也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药,总之忽然有一日,有个姑娘逃出了密室,我……我看见那女孩子浑身是血,肠子都拖在地上了,却还笑嘻嘻地到处跑,仿佛不知道疼一样,直到失血过多死在院子里。
我怕出事,百般追问,泠儿才给我看了那些药,还带我去密室,让我亲手在那些女孩儿身上试了药。
那药,实在是很可怕。
张清说到这儿,忍不住露出了惊恐的表情。
宋亦安皱了皱眉。
那逃出来的女子伤重至死,都还面带微笑,不正是跟清韵一样的状态?这药的可怕,实在是超出了她的认知了。
不过,比起禁药,这对儿视人命如草芥的母子,恐怕才是世间真正最毒的毒药吧。
宋亦安盯住张清:你给三叔……用过这种药吗?虽然她之前打小报告说三叔可能中药了,但那只是为了打小报告。
倘若猜测成真,掌控帝国军队的将军王竟然被妾室偷喂了禁药而不自知,那可真是历年来皇室最大的丑闻。
诚亲王府,也算是彻底完了!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