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见傅绪寒沉默不语,黎姝可就以为他不知道。
女人笑着,许了三年的愿望都没实现,果然生日当天许愿都是骗小孩子的。
她又说,那对戒指我把你的那枚放在裱好的刺绣框架里,我的那枚我就穿在链子上,一直戴着。
不过后来你找到我,说那条项链不好看,替我事先扔掉了。
黎姝可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开,她转过头,看向窗户外的夜幕。
女人深深吸了几口气,舒气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放松了几分。
昨天我在花都医院见到了夏如许小姐,她亲口承认我母亲的呼吸机是她派人拔的,也是她让人给我母亲注射了一些药物。
更是她买通了人,想要制造交通事故把我撞死。
她说,她的姐姐夏知回来了,不想看见我横在你和夏知中间碍眼,影响她姐姐的病情,所以就替你和夏知把我提前解决了。
外头的天实在太暗了。
就算有北山别墅的照明灯亮着,好像也驱散不了那份暗淡。
夜空中没有星星,月亮也被云层遮蔽,一点生机都没有,看起来暗无天日。
黎姝可偏了偏头,用手撑住下巴。
她呢喃着,我母亲已经去世了,不如傅先生发点善心把我放了吧?这次有凌奇和凌奶奶,我才有幸没有死,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好运了。
你们有钱人,可真喜欢欺负人。
她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,明明不困,却很是疲惫。
男人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中,黎姝可能感觉到他的靠近,却没有反抗,很是顺从地任他抱着。
傅绪寒下巴搭在她肩膀上,脸挨着她的侧脸,他的呼吸扑洒在她肌肤上。
男人伏在她耳畔,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。
听着她的话,黎姝可闭了闭眼睛。
傅先生的意思,还是不打算放过我。
傅绪寒真的有这么恨她吗?黎母都已经去世了,他还要将她关着。
他是真的很想,将她折磨死。
傅绪寒的吻很温柔,从她的肩膀吻到脸颊,而后又落在她的鼻尖,最后贴上她的唇。
黎姝可也很配合,微微张开了唇瓣,接纳了他的吻。
由于前几日一直没睡觉,今晚又累了几个小时,黎姝可总算是入睡了。
只是她醒得很早。
约莫只睡了两三个小时。
她躺在傅绪寒怀里,男人将她搂得紧。
他的呼吸平缓,是睡着了。
房间里没有开灯,窗帘都是拉着的,以至于半丝光亮都看不见。
虽然看不见,黎姝可还是偏了一下头,朝傅绪寒看了一眼。
随后她偏过头,平躺着望着天花板。
昨天夏如许来见她,莫西故不知道。
她是在前往洗手间的方向遇见夏如许的,那女人一如既往的高贵。
她所说的每一句话,都一字一字落进她耳畔,进入她心里。
莫西故前段时间便一直缠着她,总是说要她做他的女人,一遍又一遍地说。
他还说,他可以与她两人联手,她负责拖住傅绪寒,其余的他来做,联手将花都价值十几个亿的傅氏集团分部给弄垮。
将傅绪寒打压,甚至身败名裂。
她当时没有同意,至于为什么,她也不知道。
她觉得可能是因为她有点犯贱,还舍不得这样害傅绪寒。
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对莫西故心生的反感,不想与他多接触。
但昨天夏如许找了她之后,她想了一晚上,她同意了。
傅绪寒,不过是仗着她喜欢他,便处处欺负她。
她这一身伤,身心俱伤,都是他一刀一刀割出来的。
而夏如许,仗着自己有钱,出身豪门,便不把普通人当人看,随意糟蹋别人的姓名。
黎母,凌奶奶,凌奇,都栽在她手上。
黎姝可觉得,她是该为自己活着了,也该为自己争个公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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