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好几秒钟,才渐渐清晰起来。
我从来没有亲自去找过他,除了傅先生让我去的那一次。
她停了停,稍稍喘了口气,但这次若不是他陪着我,从路边车祸现场将我带走来到医院,帮我母亲和凌奶奶处理身后事,给凌奇交手术费……那我可能真的承受不来。
你还是没忘记。
傅绪寒的声音一贯低沉阴冷,几乎很少有人可以从他的话语语气中找到平淡冷静以外的情绪。
自然,黎姝可也找不到。
黎姝可将手从自己额头上拿下来,她偏过头,看向男人那张俊美的脸。
她一只手撑着下巴,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凝着他。
好一会儿她才笑着开口:傅先生忘得掉吗?那天之后,你跟我上床,每次碰到我的肩膀,你每次都会停一会儿。
傅先生也忘不掉吧?说着说着,黎姝可笑得愈发灿烂了。
好久,好久都没有笑得这么开怀过。
她嘴角的笑容,已经很久没有扬得这么高。
黎姝可看了一眼眼前的汤,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尝了尝味道。
如她所想,这汤的味道一点也不好,苦涩难喝。
她将勺子放在碗里,我没有什么胃口,傅先生想吃饭我就陪你吃。
她又加了一句,这几天事情发生得有些多,傅先生就当可怜我一下,吃饭这种事就别用要挟的手法了。
现在傅先生也没什么好要挟的了,唯一的借口,就只有凌奇了。
我可以实话告诉你,凌奶奶去世前托我照顾凌奇,我是一定会照顾他。
如果傅先生想用一个孩子,像当初用我母亲那般来要挟我,那我也没办法了。
黎姝可始终没有去看他。
生气的傅绪寒zhongguowork.co经醒了。
二十分钟前他喝了半碗粥,此时此刻正半躺在床上,望着黎姝可进门,他笑着附和莫西故说,姝可你尝一下,我听说你好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。
他又看向黎姝可身旁的傅绪寒,小孩脸上的笑容便没那么明显了。
莫西故与他说了些黎姝可和傅绪寒的事,也将黎母去世,黎姝可一个人在花都,傅绪寒却在京城照顾初恋情人的事也一并告诉了他。
于是,凌奇对傅绪寒的观念改变了一些。
他以前觉得傅绪寒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,事业有成又长得帅,还会照顾人,对谁都很温柔。
现在自己亲眼所见,亲耳所闻,他才知道姝可在北山别墅过得并不好。
尤其是当莫西故与他说,傅绪寒为了他的初恋情人,将黎姝可送给莫西故的时候,他气得身侧的伤口都渗了血。
他打从一开始就是准备长大后娶姝可的,后来傅绪寒来,他是把姝可让给他的。
谁知傅绪寒非但不珍惜,反而还将他视如珍宝的女孩子,当成商品送给别人消遣。
凌奇看了傅绪寒几眼,就没再去看了。
而后他又笑着对黎姝可说,姝可,医生来看过我了,他说我恢复的情况很好。
黎姝可朝他点了点头,也笑了几下,那就好。
喝粥吧。
莫西故走上前,伸手去拉黎姝可的手。
还没等他伸出手臂,黎姝可便被站在她身后的傅绪寒拉到了怀里。
傅绪寒睨了莫西故一眼,随后低下头附在黎姝可耳边,你去看看那小孩,等会儿回家。
听着他的吩咐,黎姝可也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。
她从傅绪寒怀里走出来,抬手将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轻轻推开。
走向病床的时候,偏头看了眼莫西故,我和傅先生去外面吃了晚饭,这个粥就不喝了xtyiaotian.content_num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