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人活着,总有一丝希望。
我们活在世上,活下去的勇气不就是心里有希望吗?南希看着她,不知为何,总觉得她笑着的眼眸中有无尽的悲怆。
黎姝可不语。
好一会儿,她朝南希笑了一下,随后起了身,南希,我去房间里睡一会儿,你不用陪我了。
南希迟疑了两秒,行吧。
虽然知道莫西故在,但她也不好说什么,毕竟这是他们的私事,她也管不着。
**黎姝可的房间在六楼。
房门只是合上,没有关。
黎姝可进去的时候,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菊香,是开水泡的菊花茶的味道。
黎姝可往前走,便看见男人立在桌前,正在往保温杯里倒开水。
她略懒散地看了他一眼,于是就往沙发的放下走去,半躺了下来。
你泡茶?听到黎姝可的声音,莫西故偏过头。
女人侧躺在沙发上,微微阖着眼睛,倒显得万种风情。
他说:冬天喝点菊花茶对身体好。
男人放下手中的茶壶,往沙发的放下走去。
他坐在黎姝可身旁,伸手拂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,这两天没休息好?吃了饭就睡。
黎姝可没睁开,缓缓地说,休息得太好,想睡都有些睡不着。
莫西故笑道:我可是听说这段时间傅绪寒经常往京城跑,去京城医院照顾夏知。
难不成是留你一个人在锦城别墅里,你心里不舒服了?傅绪寒不陪你,我陪你呀,你给我打电话,想去哪里我都陪你。
莫西故你是不是有病?黎姝可翻了个身,拿后背对着他。
女人语气显而易见的不耐烦,莫西故听着,却也没有生气。
他轻笑了声,你这一天天的,个子不见长,脾气倒是长了不少,比那几天在我别墅,脾气大了许多。
我可告诉你,夏知温柔体贴,你脾气要是继续这么差下去,小新傅绪寒不要你。
黎姝可语气平淡,门在右边,自己出去。
我要留这里陪你拍戏,晚上你不是要去云端之上参加剧组聚会吗?万一剧组那群男人见你漂亮,给你灌酒怎么办?我在那,还可以保护你。
听着莫西故的话,黎姝可想起前几天她从星耀娱乐回锦城别墅的路上,她去了趟超市,在超市里遇见了莫西故。
这男人便一脸色相地与她说,黎姝可,我发现你跟我挺契合的,要不再考虑一下跟我?他说她与他契合,竟然还扯了一个很无语的谎。
他说,他小时候在韩家中了毒,那毒药导致他身体机能出现了问题。
若是接近女人,他会异常难受,执意与女人亲近,他可能会有性命危险。
她那时就被他气笑了,二话不说便踩了他一脚走了。
此时此刻,黎姝可闭着眼睛说:莫西故,你说话很没有水平,而且你看不出来我很恶心你吗?没水平?莫西故笑着,我在圈子里好歹也是风流倜傥,很多女人都想靠近。
是啊,你自己都说很多女人靠近。
那你还扯谎说你无法亲近女人,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供你玩乐的?黎姝可又被他气笑了。
她侧躺着,从莫西故的角度,只能看到她半边脸。
虽是侧脸,却也十分好看。
行男女之事,谁不希望带着几分感情几分欲望去做?黎姝可坐起身,与他的眼睛对在一起。
她挤了两个生硬的笑,莫先生的意思是,你往昔与女人欢好的时候,是无欲无求没有任何快感的?差不多。
他说。
所以你想做什么?她问。
莫西故往前倾身,伸手揽住了黎姝可的腰,我觉得你可以。
他不是没对女人动过欲望,见到身材极好的,脸蛋儿极漂亮的,属于男人那份原始本能的欲望自然会生出来。
但每到那时候,他身体里积累的毒素就开始发作。
发作的时候,别说与女人欢好了,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。
许多年前他捡回一条命,便再也没对哪个女人动过欲望,感情就更是奢望。
就算与林林总总的女人们上床,他也没有丝毫快感,仿佛抱着的就是一具会眨眼睛的尸体而已。
但那天他将黎姝可从锦城别墅带回去,只是因为抱了她,碰了她的腰,他便有了反应。
但更令他惊异的,是他有了反应却安然无恙。
那一瞬间,他好像找到了一丝希望。
自然是做男人的希望。
这段时间与黎姝可相见相处,他的想法便更加明确了。
他想要这个女人,无论是她的长相还是身材,亦或是她是傅绪寒比较在乎的人,更甚的,便是她躺在他怀里,他觉得很安心。
她在别墅的那三天,他动过直接将她上了的念头,但最后都还是打消了。
这个女人,是他二十多年遇到的第一个对他体内毒素免疫的女人,他想让她心甘情愿来他怀里。
男女欢好,你情我愿总比互相逼迫的好。
……黎姝可将他揽在她腰上的手掰开,冲他笑了一下,去问傅先生吧,他同意了我就去你那。
你就这么怕傅绪寒?万事都得他同意。
黎姝可笑着,你们兄弟两真有意思,一个冷血一个风流,互相残杀不放过。
唯一相同的,就是你两都流着同样的血,做着同样的事,看不起同样的人。
黎姝可再次躺下去时,看他的那个眼神令莫西故无意识颤了一下指尖。
看不起她?莫西故承认,他确实看不起她,只当她是傅绪寒的一个情妇,廉价的情妇。
从知道有她的存在开始,便一直是这么认为的。
但此时此刻听着她平淡的话,以及她那抹怨气横生却又极冷静的话,他蓦地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莫西故起了身,从一旁拿了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,你睡觉,我先走了。
保温杯里装了热茶,醒了之后可以喝点。
黎姝可没理他。
莫西故也不生气,只是走的时候再看了她几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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