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司霆:黎小姐暂时没有大碍,莫西故摆明了就是冲着这项合作案来的,若你再耽搁几天,到时候案子延迟不说,傅老爷子那你也无法解释。
我有分寸。
他说。
电梯到了负二楼的停车场,傅绪寒往保时捷的放下走。
你先走吧,麻烦你了。
宫司霆:行,那你自己看着情况办吧。
男人说完,进了其中一辆车,先一步离开了停车场。
但他没有走远,在看到傅绪寒的车从停车场出来后,宫司霆又跟了上去。
辗转了几条街,他远远地见保时捷停在一家烘焙坊前面。
傅绪寒下了车,进到蛋糕屋买了些蛋糕。
宫司霆坐在驾驶座上,看着从蛋糕店走出来的傅绪寒,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如果早知道他会陷得这么深,当初他就应该劝傅绪寒不要将黎姝可从福利院捡回来。
事情发展成这样,他看在眼里也不好过。
**黎姝可醒过来的时候,窗外已经有些黑了。
她输完了液,手背上贴着一个创口贴。
女孩撑着被子从床上起身,环顾四周一眼,轻声唤了句:绪寒?静等了几秒钟,房间里没有回应。
vip病房类似于小型的公寓,房间面积挺大。
所以安静的时候,整个屋子显得异常空。
黎姝可坐起身,掀开被子打算下床。
脚还没碰到地,病房的门就开了。
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,见她要下床,走的步子也加大了些,你身体还没好,躺着修养。
傅绪寒将手里提着的蛋糕以及一盒新鲜的草莓放在茶几上。
而后便朝病床的放下走。
他弯下腰,拂了拂女孩额前的碎发,怎么了?花都已经入冬,气温逐渐降低。
傅绪寒从暮色中来,身上带着北风的寒意。
他靠近她的时候,黎姝可也感受到了他身上那阵凉。
我看你不在,就想下床看看。
傅绪寒坐在床边,伸手将人圈进怀里,低头亲了亲她的脸。
你睡着,我出去买了些东西。
你下午喝的粥太少,给你买了个蛋糕。
黎姝可摇了摇头,我现在吃不下,没有胃口,明天吃。
她抬起头,望着他。
他这两天确实变邋遢了,眼底也有些憔悴。
你要不要休息会儿?没事。
他应着,随后手伸进被子里,轻轻放到她小腹上。
男人掌心温暖,触上黎姝可的肌肤时,原本有些涩疼的小腹,好像也不是很疼了。
记得以前,十五六岁的她每个月来例假,总会疼得脸色发白。
晚上睡觉的时候,傅绪寒便将她抱在怀里,一只手给她捂肚子。
他的手真的很宽大,又温暖,他给她捂肚子,她那晚便能好好入睡。
肚子还疼吗?他问。
她不想回忆起从前,但此时此刻回忆起来,却没有往日里那么抗拒了。
黎姝可摇了摇脑袋,不疼了。
我把草莓洗一下,你好好坐着。
傅绪寒起了身,走的时候还不忘把液晶电视开了,调了一个之前黎姝可在锦城别墅看过的言情剧。
而后走到茶几前拿起那盒草莓,去了洗手池。
傅绪寒拿着洗好的草莓出来,黎姝可正靠着靠枕在看电视。
他走了过去,在床畔坐了下来,拿起一颗草莓递到黎姝可嘴边。
女孩看着电视,张嘴咬了一口。
很甜。
黎姝可偏过头,也从盘子里拿了一个,往傅绪寒嘴边递。
男人稍稍将她的手挡了一下,我不吃。
女孩抿了抿唇,轻轻地哦了一声。
见她垂眸,男人弯下腰便吻上她的唇,很轻易地就尝到了草莓的味道。
他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,售货员说今天新到的草莓很甜,确实挺甜。
黎姝可低下脑袋,认真地吃草莓。
我明天要去一趟京城,南希会过来陪你。
你不要乱跑,好好躺着休息。
他说。
当时莫西故说他在京城谈合作案,他应该是回去处理案子。
黎姝可点了点头,知道了。
**傅绪寒第二天清早就离开了花都医院。
南希也来得比较早,傅绪寒前脚出了医院,南希后脚就进了病房,仿佛南希就一直等在外面似的,生怕她一个人待着遇害。
南希拿着一大束玫瑰花,进门的时候,她把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。
她还提了一些补品,大部分都是补气血的。
黎姝可见她来,笑了笑,麻烦你了南希,别家艺人的助理主只管艺人行程,我的艺人害的照顾我起居。
有什么麻烦的?你把身体养好了才是最关键的。
南希一面说一面朝着床边走。
今天阳光很好,病房的窗帘都拉开着,外头的日光落进屋子里,将屋子照得亮堂。
黎姝可的脸色也好转了不少,细看起来,也有些红润了。
南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她随手拿了一个苹果,拿着刀开始削皮。
姝可,你最近好些了吗?听到傅总说你出事,我都吓死了。
好一些了。
黎姝可看了她几眼,而后说:不过我最近生理期有些不太对劲了,半个月前才来过,这两天又断断续续有点血。
听到这话,南希削苹果的动作停了几下。
而后才牵强地笑了笑,我听傅总说你是被人抓走了,可能是撞到哪了,把身子伤着了。
俗话说外伤看不见,内伤可能牵一发动全身。
黎姝可觉得有些道理。
可能是吧。
黎姝可靠在床头,液晶电视还在放着,里头的男女主正步入婚姻的殿堂。
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,除了液晶电视的声音,便只有窗外吹来的风声。
南希凝着女孩的侧脸。
她真的被傅绪寒护得很好。
流产这件伤心的事,傅绪寒一个人放在心里就够了,他疼她,连这种事都不必让她知道。
黎姝可是算长得好看的那类女孩子,乖巧精致的小脸,感觉天生就是被男人疼爱的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,看着此时此刻的黎姝可,南希便想起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傅绪寒。
想起,男人深邃眼眸底下的几抹稍纵即逝的忧伤以及显而易见的疼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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