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司霆:这是他两私人的事,旁人管不着。
黎小姐醒过来我们也别多嘴,就说她是身子虚,受了伤罢了。
白瑜站在一旁,他被这场闹剧给逗笑了,所以现在是要怎么着?傅绪寒要是知道莫西故被人救走了,他会不会杀人?男人一只手叉着腰,望了一眼病房的方向,咱傅总脑子被这女人搞坏了?傅氏集团筹备五六年的一项跨国合作案,对方各国法定代表人都出席,他倒好,中途一句话不说就从会议撤出,从京城赶回花都。
现在还一枪打中莫西故,并且警告傅家的人不准去救他,救莫西故就是跟他傅绪寒作对。
白瑜冷笑着,傅老爷子要是知道这件事,花都得抖三抖。
他看向一旁的林助理,林工,你还站在这做什么?不应该给你老板分析一下利弊,让他赶紧地回京城?林助理一言不发,面色冷漠。
他稍稍弯了弯腰,以示恭谨。
随后说:抱歉白少,傅总吩咐我的事我还没做。
现在黎小姐没有生命危险,我该去办我的事了。
林助理往前走了一步,就被白瑜喊住了,绪寒吩咐你做什么?林助理也如实说:除傅老爷子外,暗中警告每一个傅家的人。
另外,莫少带的那些闯进锦城别墅的人,我还得去处理一下他们的尸体。
得!白瑜真的被气笑了,望着林助理背影走远,他才收回视线。
他看向宫司霆,眼眸中多了几分复杂,要是这次合作案搞砸了,后果他承受得起吗?南希很少理会商政间的事,但她也了解过这次傅氏集团的合作案,大致知道这项合作很重要。
女人蹙了一下眉,不过是个合同,没了就没了。
姝可还没醒,傅总不在医院陪着,该去哪?回京城跟那几个国家法定代表人道歉?所以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。
白瑜扫了她一眼。
不和你们多说,我也先去处理事情了。
你去做什么?南希跟上他。
白家好歹也是花都世家,莫西故在花都被人救了,我也该费点心思把踪迹查查。
宫司霆笑了笑,你不是说绪寒被人搞坏了脑子?那你还帮衬他,岂不是纵容他一直坏下去?白瑜停了一下脚,转过头看了宫司霆一眼,那能怎么样?十几年朋友,就算他下地狱,我也得陪着去逛逛不是?南希踹了他一脚,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上心?白瑜被踹,吃疼地弓了弓身子,随即与宫司霆对视一眼,他郁闷地长舒了口气。
而后直起身,我告诉你南希,你再打我一下试试?南希即刻又打了他一巴掌。
白瑜又不好还手,只能将气闷在心里,转过身大步离开。
南希立马跟了上去,半步不离,我跟你一起查,好歹南家也是花都世家。
**黎姝可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。
模糊的视线中,首先映入的是雪白的天花板。
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,看来这应该是医院。
醒了?男人的声音很熟悉,黎姝可虽然意识还有些模糊,但也听出来了。
听到傅绪寒声音的那刻,脑子里瞬间涌入那天发生的事情。
别墅,莫西故,以及莫西故对她的施暴。
女人如惊弓之鸟,猛地坐起身,本能就往男人怀里钻。
她紧紧地拉着傅绪寒的衣服,呓语般断断续续地念着他的名字,绪寒……绪寒……她一直睡得不安稳,夜里总是被惊醒又昏睡。
傅绪寒站在床边,任凭她抱紧他。
他弯着腰,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。
别怕。
黎姝可情绪不稳定,傅绪寒抱着她许久,她才渐渐平复下来。
护士进到病房时,便见男人坐在床畔,怀里搂着一个娇小的女孩儿。
女孩犹如一只受了惊的小猫,脸色苍白,正依偎在男人怀里寻求安全感。
轮班的有三五个护士,她们都见过傅绪寒。
这么一个矜贵的男人,整夜不眠地守在床边,细心照顾。
那份呵护,她们旁观者都看得有些羡慕了。
傅先生,黎小姐醒后就可以吃一些流食了。
傅绪寒对于她的提醒,礼貌地点了下头。
他拿起床头柜上摆着的手机,给林助理打了个电话,让他买些粥来。
护士查房后便离开了病房。
男人将她圈在怀里,侧脸挨着她的脸,轻轻地吻了吻她,等会儿林助理送粥过来,现在再休息一会儿?黎姝可摇了摇头,双手攥紧了傅绪寒的衣服不松手。
医生说你受了些伤,在我去之前,莫西故把你摔伤了是不是?受没受伤黎姝可不知道,但她昏倒之前感受到的那阵疼是真切的。
好疼,刺骨的疼。
若是摔伤,那应该就是她跑下床,被莫西故揪着脖颈后的衣服,猛地甩到床上那一下。
女孩点点头,余惊未消,我想跑,他把我甩回去的时候,撞到了床……黎姝可在说话的过程中,稍稍抬起头去看头顶上方的人。
映入她眼眸中的傅绪寒,与往昔不太一样。
他穿着白衬衫,头发有些乱了,眼底也有些憔悴。
她又记起当时在别墅里,莫西故说的那些话。
他把她抓了,傅绪寒便从京城赶了回来,扔下了什么重要的会议。
而且,傅绪寒当时那一枪,射中莫西故胸口的那一枪,她是亲眼目睹的。
他把他亲弟弟给杀了!看着此时此刻的傅绪寒,黎姝可不知怎么心底涌上一处柔软。
好像,他是有点点在乎她的。
女孩稍稍直起了身子,她望着他的脸,伸出手去碰了一下他的下巴,长胡子了。
长了些胡渣。
男人将她的手握在手里,放在手掌心细细地捏了捏。
她的手很小很软,仿若无骨。
他弯下腰,覆上她的唇。
轻轻地吮吸,水到渠成地抵开她的唇瓣。
而后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,一点点加深了这个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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