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瑜坐在那,目光落在南希身上,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谢景站在一旁,视线同样落在南希脸上。
男人使劲儿与她使眼色:夫人,您是白总的夫人啊!现在喊一句老公,什么事都没有,以后公司上下谁敢得罪您?对于谢景的眼色,南希看懂了。
女人低了低头,并不打算采用谢景的暗语。
她依靠谁,都不会去依靠白瑜。
她可以借用所有的人光,都不愿意与白瑜的光沾上一星半点。
南希偏头看了一眼总裁办内的净水器,热水的指示灯亮着。
她走过去,拿了一个玻璃杯,将刚烧开的热水倒了半杯出来。
女人折了回来,把杯子递到丁雪眼前。
她看着丁雪,话是对白瑜说的,我没有其他想说的,既然我泼了你热水,你泼回来就可以。
水温很高,能看见杯口冒出来的热气。
单单是看着那杯水,都觉得烫。
丁雪看了一眼白瑜,随后又看向南希,善解人意道:只是道个歉,不需要这样。
道个歉,大家还是朋友。
热水泼在你身上,你受了伤,我也过意不去。
就在这时,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也开了口,南希,弄伤了别人道个歉也是应该的。
你不想道歉,可以……白瑜的话还没说完,南希自己拿着那杯滚烫的开水,就将热水倒在自己的手臂上。
所有开水泼到她胳膊,女人只是皱了一下眼睛,没说半句有关疼的字眼。
夫人……谢景立马走过去。
听到谢景这句称呼,丁雪傻眼了。
她们这批秘书是新来的,自然不知道白总结婚了。
夫人?这称呼的是南希,南希是白总的妻子吗?看着谢景的脸色,丁雪连连弯腰道歉,不好意思白总,是我太小心眼了。
她抬头,望着男人沉到极致的眼眸,便立马挪开了视线。
丁雪转过身,正准备与南希道歉,女人便先一步拒绝了,你手上受伤的医药费报给白总,就让他吩咐财务部在我的薪水里扣就可以。
南希伸手挡了一下走过来的谢景,我没事,已经到了下班时间,我先下班了。
女人转身离开了总裁办。
南希刚走了一步,坐在那的男人便起了身,三五步追上了她,将人从背后拉住,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。
南希最怕疼了。
她是个无比娇弱的小姑娘,被南尊沐天晴宠坏的小公主。
摔倒了她不哭,但是她就是疼,就是委屈喊疼,伤口结痂了,她都要矫情地喊疼。
这次,她一句话都没说。
南希也没拒绝,她偏头看向他,说道:谢景陪我去就可以了。
站在一旁的谢景,听到南希这句话,差点没捂着心口直接去世。
他只想挖一个坑,把自己隐藏起来,让夫人看不到他。
事与愿违。
越不想让夫人看到他,夫人下一秒就喊了他的名字。
南希朝谢景看过去,喊了他一声,谢景,你去开车,送我去一趟医院吧……被南希点名,谢景蹭地一下将脑袋抬起来。
他偷偷地看了一眼站在南希身前的白瑜,只是一个侧脸,他就能看出自己老板到底有多生气。
白瑜通常都是喜怒不言于色,只有对着南希,通常被南希气急了,这男人便出奇的沉默。
沉默到让人一眼看着就觉得冷。
谢景吞了一口口水,缓缓地机械地转动着脑袋去看南希,他张了张嘴,夫、夫人……谢景你去把有关合作案的具体事项安排下去。
白瑜停了一下,又说,另外这位丁秘书,你找财务部给她补贴医药费。
听到白瑜的吩咐,谢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好的白总。
谢景应了这一声,眼神示意丁雪,即刻就带着她一起离开了办公室。
仿佛这办公室就是一间地狱,只想赶紧逃离。
丁雪跟在谢景身后出来。
谢景特意走到了秘书办外,在那众多的秘书员工前,停了脚步对丁雪说:丁秘书,你被辞退了,今天写好辞呈,可以去财务部领薪水,顺带领了你的医药费补贴。
另外,京城上市公司你可能都进不了了。
被白氏集团辞退的员工,京城上市公司也不会收。
谢景轻哼了几声,声音不大,但刚好能让秘书办所有人听到。
职场里明争暗斗我也见得多,像你这样故意针对老板夫人,变着法地想让老板辞退的人,我也是头一次见到。
谢景说完,上下打量了一下丁雪,便转身离开了。
秘书办的员工个个伸着脖子看着谢景离开,男人身影小时候,那些员工才一窝蜂涌向丁雪。
老板夫人是什么意思啊?丁雪你怎么被辞退了?你不是受害人吗?丁雪低了低头,她也很气愤,但是无计可施,没有任何办法。
在谢景称呼南希为夫人的时候,她就知道自己会被辞退了。
南希是白总的太太。
丁雪这么说了一句,就回到自己位置上去收拾东西了。
秘书办的人,个个鸦雀无声。
**总裁办内。
谢景和丁雪相继离开后,南希也没有打算要多待。
白瑜让谢景去处理事情,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她差遣谢景。
她也不是非得要差遣人,去个医院而已,而且她也不觉得自己手上的伤有多重。
谢景一周都待在白氏集团,你与他关系好得这么快?喊他做事喊得挺熟练的。
南希没理他。
恶意揣度她已经成为白瑜的习惯和下意识,她也不会白费力气与他多加解释,随便他怎么想。
见她充耳不闻,白瑜都被她气笑了。
男人握着她的肩膀把人拽到身前,谢景是专业助理,不是可供你使唤的佣人,你做事说话之前先想想,有没有资格去使唤他。
南希抬起眸子,望向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。
她看着他,唇角淡然眼神疏离,任凭外人怎么看,都看不出这两人是夫妻。
她说:我没资格,也不稀罕去使唤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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