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三年后

2025-04-01 08:00:17

吴妈望了几眼傅绪寒离去的背影,便立马抬脚跟着他去了餐厅。

保鲜柜里,用乐扣保鲜盒装着五六块草莓派。

看起来还很新鲜,草莓也是鲜红色的。

吴妈布桌,倒了杯牛奶,放了一块干净的毛巾,而后拉开了椅子,看着傅绪寒坐下,她才往后退了一步。

她看向餐盘里的草莓派,笑道:那天傅老夫人走了之后,小姐就去后院的温室摘了草莓,做了草莓派。

知道您不太爱吃甜的,她用柠檬稀释了一下奶油。

闻傅老夫人四个字,男人蹙了蹙眉。

眼眸底下,浮出几分阴翳。

傅老夫人?是的先生,那天傅老夫人来梅园与小姐说了一会儿话。

你怎么不告诉我?先生很少责怪下人,吴妈见他脸色不对,便立马解释:傅老夫人临走的时候让我不必要叨扰您,我看小姐好像心情也不错,还去做了草莓派,所以就没给您打电话了。

下午小姐又出门逛了街,晚上就跟夏小姐一起出去了。

现在没回来……可能是去医院照顾她母亲了。

男人无话。

只是低头吃盘中的草莓派。

与之前一样,黎姝可做的草莓派还是不香。

就算他教她做了很多次,她也学不会。

有次他教她做,那小孩累了不想做了,就站在他怀里抬着头,拿着一张傲娇的脸冲他说:以后你做就好了呀。

吃完后,傅绪寒移开椅子,离开了餐厅。

您收拾一下,早些休息。

吴妈看了一眼男人离开的方向,而后木讷地看向桌上空了的盘子,都吃完了。

**主卧。

卧室没开灯,还是黑的。

她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,只穿走了他三年前第一次带她来这时,穿的那条老旧的碎花裙子。

梳妆台的首饰,珠宝,衣柜里的礼服、包包、鞋子,她什么都没带。

就连手机,她都留了下来,带走了她自己那台连通话都有些困难的老年机。

他和她的相遇,是他蓄意而为的。

她离开,也是蓄谋的。

傅绪寒走到衣柜前,看了一眼她昔日穿过的衣服。

衣柜底下,有一片白色的布条。

男人弯腰,抬着箱子将那块布条拿了出来。

是半幅刺绣,是她的模样。

还有半幅有关于他的,被她装裱起来,已经在卧室里。

原来她绣了一副完整的图,却被裁掉了自己那一半。

先生……吴妈手里拿着一杯温水,站在几步外,看着傅绪寒手里那残缺的半幅刺绣。

她知道自己不会记错的。

年前她就看见过小姐在三楼的玻璃房做刺绣,绣的就是一副完整的双人图。

但那天老王拿着装裱好的刺绣回来时,那框架里却只有先生一个人。

那时她就觉得奇怪,只是不敢说。

现在才知道,原来还有半边,被夫人给剪了。

为什么剪,吴妈也猜到了几分。

先生都订婚了,小姐送他一副他两的双人图做生日礼物,大概是不合适吧。

吴妈。

傅绪寒将手里那半边刺绣交给吴妈,您明天把那副装裱好的刺绣,和这块一起,拿去店里重新装裱。

好的先生。

窗外,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。

吴妈往窗外看了一眼,见一辆宾利开进了别墅的林荫道,是傅绪寒的车。

她说:先生,您这么晚还要出门吗?男人嗯了一声,您记得每天打扫卫生,把她的东西收拾好。

那小姐……傅绪寒没说话,转身离开了卧室。

别墅门口,林助理站在那,傅总,有关黎小姐的事情下面的人还在查,还没有消息。

男人走到玄关处,穿上棉袄。

继续找。

好的傅总。

林助理跟着傅绪寒出了门,外头下起了雪。

今年的京城,雪期比往年长了很多。

如今都快要立春,还这么冷。

**三年后。

花都。

花都以海棠花盛名,全城的街道都种了海棠花,每次五六月份开花,满城都是粉红色,特别漂亮。

很多城外的人都会来花都赏花。

最近两年,有一家企业入驻花都,备受花都政府欢迎。

落地在花都市中金融中心的写字楼——傅氏集团,交的税,提供给政府的工作单位都是别的企业几十倍。

而傅氏集团的执行长,也成了花都的新贵。

北城一隅。

小平房里。

女孩站在阳台上浇花,正直盛夏,清晨的风都有些热。

女孩剪短了头发,披散在身后。

一张漂亮的脸,比三年前的五官更精致,笑起来的时候,更添了几分女人的妩媚性感。

姝可吃饭了。

我就来了。

黎姝可将装有水的喷洒壶放在阳台的木板上,轻轻拨弄了几下叶子,而后转过身进了屋。

你又在那拨弄那盆花,三年没开花,不如扔了。

席嵘端着一盘菜,走向客厅,将盘子摆在桌子上。

谁让你买东西上了当。

黎姝可朝她吐了一下舌头,拉开椅子坐了下来。

三年前你把我从海里捞上来,我昏睡了数月,你就信那上门骗钱的和尚买了盆不会开花的树苗。

花了三千块钱,现在后悔了吧?席嵘脱下围裙,放在一旁。

拉开椅子坐下,坐在黎姝可对面。

女孩给他递了一碗白米饭,席嵘接了过来,笑道:哪里上当了?可不是买了那盆花,过了二十天你就醒了?就你有理。

黎姝可小小地嗔了他一眼,灵动的眸子十分好看。

对了姝可,我等会儿去诊所看看伯母的情况,然后就回京城。

这次得在京城待些日子,最少得半月才回来。

知道了。

黎姝可应着。

这三年来,席嵘总是京城花都两头跑。

京城那边,傅绪寒还在派人找她。

花都这里倒是很平静,毕竟城比较偏僻,不像京城那般繁华。

黎母的病也很平稳,没有醒的迹象,但面色比在京城要好很多。

席嵘不能在花都常住,以免傅绪寒的人查到他,又牵连出她的行踪。

所以这几年来,她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多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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