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不起……那你要不要紧?女孩低下头,便看见他肩胛处,包着纱布透出来的血红。
她低着头朝那伤口吹了吹气,你疼不疼?她低着头弯着腰,歪着脑袋望着他。
对上她的双眸,她眼内的关怀不是假的。
尤其是在认定她失忆,没了一切记忆的她干净得像一张白纸,像一个从未入世的小孩子,这抹关心就是最纯粹最真实的。
很是难得。
难得在南希脸上看到对他这般真实的情绪。
男人轻轻地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,疼吗?才掐下去,还没用力,女孩便立马皱起了脸,眼泪又掉了一颗,……疼……所以,你觉得我疼吗?南希使劲儿地点着脑袋,那让医生看看……我去叫医生……刚刚谢景就是让医生过来看我,我的头就不那么疼了……医生看过了。
他把她拉回来,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不是?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?南希摇了摇头,旋即又点了点头,谢景说我叫南希,你叫白瑜,我和你……对,我和你是结了婚的夫妻。
知道夫妻是什么吗?夫妻就是忠诚,你嫁给了我,就不准跟其他的男人混在一起,你只能对着我。
南希认真地听着,很是认真地将他说的话全部都听进去。
他说了很多很多话,几乎全部都是要求她做什么,以及蛊惑她说这辈子只能跟着他这类的话。
以后我叫你你要第一时间答应,打电话发短信给你,你要第一时间回复。
我去上班的时候,让你跟着一起去你就要一起去。
下班回家,你要出来接,不准一个人在卧室。
总之一句话,有我在的地方,只要你看到了我,就必须以我为中心。
无论是大街上还是看电视,都不准多看一眼别的男人。
南希皱了皱眼睛,小孩子般的南希一下子记不住这么多东西。
她耸了一下肩,剩下的事下次再说好吗?我快记不住了。
她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,脑袋有点疼。
那就下次再说。
他说。
嗯嗯嗯好哒。
她笑着应着。
凝着眼眸中这张天真无邪的小脸,白瑜有些慌神。
隔了几秒钟后他才说,我刚刚才与你说了,我纵容了你,应该怎么感谢我?南希昂着脑袋,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压,自己的脸则往上凑,便那么甜甜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。
她的言语和行动似乎是真的取悦到他了,男人托着她的脑袋,将这个吻加深了许多。
南希,你失了忆听话多了。
南希只是冲他笑。
白瑜又吻上她,吮着她的唇瓣一遍又一遍地吻,似乎是嫌弃她失忆后不会接吻不懂回应了。
男人贴着她的唇瓣,把嘴张开。
她也很听话地张开嘴,任凭他将她按在怀里一遍遍地吻。
他就喜欢听话的女人吧。
这么多年了,他在她出国去墨西哥的那两年玩了很多女人,睡了肯定也不止几个。
他虽然心里只有林念念,但那身子还是坚持着男人的本性。
南希以前是不相信撒娇女人最好命,现在是不得不信。
男人就是喜欢高高在上被人仰望,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男人想做皇帝。
只要一个女人长得好看身材不错,足够听话,懂得怎么去讨好怎么卖乖,一定不会混得太差。
**下午南尊和沐天晴来了花都医院,同行的还有白老夫人和白老爷子。
听到南希跳海失忆的消息,南尊夫妇两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开着车从南家别墅离开,便在白家老宅前遇上了也匆忙赶往花都医院的白家二老,于是就一起来了。
四个人进了病房,便被病床上那一幕给吸引了。
床上架了一个桌子,上面摆着五子棋,南希和白瑜两个人穿着病服,就那么并肩坐在那,下棋。
温馨自然的一幕,令刚进房间的几个人都愣了一会儿神。
南希拿着白子,刚准备放下去的时候,耳朵听见开门声的同时,余光装进了南尊和沐天晴的身影。
女孩捏着棋子的手稍稍收紧了些。
她装着毫不在意的样子,继续将白棋放了下去。
白老夫人欣慰地往前走着,那晚南希到白家老宅来,说了那些话,她就很担心。
她与白瑜求证,白瑜说压根没有那回事,就是南希自己使小性子。
她又去了一趟南家别墅,准备将白氏集团吞并南氏集团这件事与南尊夫妇道个歉。
谁知南尊却说这只是他们用的缓兵之计,早就与白瑜商量好的。
对于白瑜和南希婚姻问题,他们觉得抱歉,是从小把女儿给骄纵坏了。
所以才会变成是南希强行要结婚,无理提离婚的也是她。
听了南尊那席话,白老夫人才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若真的要她放弃自己从小到大都喜欢,早已认定的孙媳妇,去接受一个城府深心机重的女人,那她还不如跟白瑜断了关系算了。
此时此刻看着南希和白瑜,不知怎么白老夫人突然有一种南希这病来的挺好。
失了忆,跟白瑜的关系都好了不少。
小希,奶奶给你带了你喜欢吃的水蜜桃。
白老夫人轻轻地试探般地喊了那边的女孩子一声。
白瑜将南希手里的白棋拿下,他与她解释,这是我爷爷奶奶,你以前跟他二老关系很好。
那是岳父岳母,你的父母……白瑜的话还没说完,原本脸上洋溢着笑容的女孩突然大惊失色,忙地就往他身后躲。
南希一双手紧紧地揪着白瑜的衣服,趴在男人后背上怯懦地说:我不认识他们,我不喜欢他们,不想和他们说话。
她的声音不算大,刚好能落进病房里所有人的耳廓内。
在听到南希这句话的时候,沐天晴的眼睛就红了,小希,我是妈妈呀。
沐天晴站在南尊身前,自己的女儿不认识自己了,反而还说她不喜欢她,不想与她说话。
妇人又是心疼又是揪心,小希……,content_num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