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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你能不结婚吗?

2025-04-01 08:00:17

**吴妈拿了一件长款的毛绒外套。

傅绪寒将人放在床畔,而后接了衣服,微微弯下身子,给她穿好。

又要伸手去抱她的时候,女孩下一步下了床,穿好拖鞋。

我可以自己走,不麻烦……不麻烦不麻烦。

吴妈即刻走了过来,将黎姝可往傅绪寒怀里一推。

黎姝可刚,醒不久,身子力气不足,随便被这么一推,就倒在男人身子。

不偏不倚,落进他怀里。

男人顺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,你昨晚生病发烧,能不走路尽量不走,养好了身子再说。

吴妈:先生说得对。

黎姝可长舒了一口气,手只是轻轻搭在男人肩上。

什么也没再说,人凭他将她抱下了楼。

**餐厅里。

佣人做好了早餐。

做了一些清淡的小粥,汤也是冬瓜汤,十分淡。

黎姝可坐下后,就低头喝汤。

她能感觉到坐在对面的傅绪寒目光落在她身上,但她也不说什么,也没任何反应。

餐厅里,安静了好一会儿,没人说话。

安静得,仿佛地上掉下一根针,都能听见声音。

先生,昨天小姐做了一个蛋糕,是给您的。

在保鲜柜放了一天了,今天再不拿出来吃,可能要坏掉了。

吴妈的声音率先打破了这层安静的厚冰。

傅绪寒嗯了一声,他拿着汤勺盛了一碗汤,摆在黎姝可手边。

吴妈将蛋糕从保鲜柜里拿了过来,摆在餐桌上。

一面拆蛋糕盒,一面拿着蛋糕刀说:我记得小姐最开始学做烘培的时候,连打奶油都不会,把厨房里到处弄的都是奶油。

先生的衣服上,也都是奶油和蛋糕液。

后来次数多了,经验丰富,渐渐地就熟练了。

昨天我看小姐烘培,就跟外面蛋糕店的师傅没什么区别。

我听厨师们说,要想做出一道好的菜,就要明确这道菜是给谁做的。

想着那个人,东西自然就做好了。

吴妈拆开了盒子,将一块蛋糕切了下来,摆在傅绪寒跟前。

先生,小姐一直记着您的喜好,蛋糕的调料也是少糖少奶的。

放了一天,也许没有刚做好那么好吃,不过味道肯定不会差。

傅绪寒拿起装着蛋糕的白瓷碗。

低眸细看了一眼,吴妈说的话确实好听,令男人嘴角染上一层淡笑,此时此刻也没落下。

随后,他抬眸,看向对面正在喝粥的黎姝可。

你尝过味道了?黎姝可顿了一下,过了几秒钟,才明确傅绪寒是在对她说话。

她捏着勺子,慢慢抬起头。

看着他,轻轻嗯了一声,做的时候尝过了,味道不是很好,我让吴妈扔了,她可能忘记了。

对于自己阳奉阴违,吴妈有些许的内疚。

她将蛋糕切刀放在,先一步离开了餐厅,旋即餐厅里的佣人也陆续离开。

餐厅的布局是简约的北欧风。

梁顶悬挂着几盏复古的吊灯,窗户贴着几块透明的窗花,外头正在下雪。

密闭的空间里,只有傅绪寒和黎姝可两人。

两个人,安静得不像话。

放在以前,黎姝可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,今后有一天,她与傅绪寒相对坐着,竟然会相看无言。

粥喝了半碗,黎姝可放在勺子。

擦手的过程里,她偏头看了几眼窗外的飘雪。

男人注意到了她的视线,低头吃蛋糕的时候淡淡说:你的身体还没好,不宜出门。

待身体好些了,再出去走动。

再过十几天,京城还会下一场大雪。

知道。

她应着,我没想要出门,只有小孩子,才成天想着玩。

这三年时间,她一天到晚便只知道玩,她真真实实被傅绪寒宠成了一个小孩。

做小孩,是一件很幸福的事。

前提是,有人宠,有人爱,有人细心呵护,有人妥善安放。

她曾经在福利院顾身一人时,无数遍想过——她希望遇见那么一个人,他能将她宝贵收藏,细心呵护,妥善安放。

免她苦,免她累,免她四处流离,免她无枝无依。

遇上傅绪寒的时候,她曾以为他就是她寻的这个人。

终究还是在做梦。

……傅绪寒有过一瞬间的恍惚。

看着面前这张精致的脸,与往昔一般无二的脸,总觉得哪里变了,变得不太一样了。

也许是笑容。

往日的黎姝可,对着他永远都是一张美好的笑脸。

她单纯得,像一幅画,不受外界污浊的玷污。

他看着她,说:怎么感冒了?贪玩儿吧。

她说,昨天回梅园的时候,见雪下得大,下得很好看,就在外面多待了一会儿。

也许就是那一会儿,就感冒了。

她又说:吴妈过于紧张了,其实没必要告诉你。

只是小风寒,一两天就好了。

不告诉我告诉谁?男人似乎突然间有了些怒气,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也冷了一些。

告诉席家的小少爷,像上次那样来梅园照顾你?黎姝可觉得有些累。

这些天,傅绪寒除了与她吵,便是相看两厌。

她有些无奈,也许是昨晚生病连夜整宿做那个梦,将她对傅绪寒最后那些舍不得,也敲得七零八碎。

她起了身,难道指望你来照顾我吗?这是她第一次和傅绪寒顶嘴,语气不善,略带尖锐的回话。

黎姝可低了低头,她没想过要和傅绪寒闹得难堪。

毕竟黎母还病着,她只是个小人物,对抗不起他。

她说:对不起,不是有心与你冲撞。

傅先生我吃完了,先走了……是为了你母亲的医药费,才把自己冻病了?听到他这句话,黎姝可抬起的脚蓦地停了下来。

只是愣在了原地,并没有说话。

男人将刀叉放在,起了身。

走到她身前,将人拉进怀里。

你知道我没有义务赡养你的母亲。

黎姝可抿了抿唇,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我知道。

但是如果你听话,我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,赡养你的母亲,继续疼你。

黎姝可站在他怀里。

她出口的声音很小,小到不认真去听,几乎听不见。

你能不结婚吗?她抬起头,望着他,又问了一遍:能不结婚吗?,content_num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