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女人相继离开后,白瑜寻了个单人沙发坐了下来。
他注视着坐在对面沙发的那父女两,打进门他就看着,心中竟有些艳羡。
傅总如今是事业家庭双丰收了,女儿都四岁,能一口一个爸爸了吧?他说。
傅绪寒抬眸扫了他一眼,有病就去吃药。
冷眼冷声地跑来病房里跟他呛,这厮定是吃错药了。
大概是二十多天前,南希来医院治病碰上了黎小姐,那一个下午都是黎小姐陪着她。
我不知道黎小姐跟她说了什么,南希一回家就跟我闹,闹离婚。
呵。
傅绪寒冷笑了一声,南希生病了你不陪着,姝可陪她治病你不应该感恩?若是旁的男人陪着南希,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
傅绪寒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!白瑜睨了他一眼,我话先放在这里,倘若黎姝可再跟南希说些什么,我不会再客气对她。
那你试试。
傅绪寒将视线从黎慕小脸上挪开,男人抬起头,看向对面的白瑜,你自己管不好自己的女人,还怪别人?是不是有病?白瑜:你女人也不见得你管得多好。
至少比你好。
傅绪寒说,他捏着黎慕的小手,朝黎慕笑着,至少,我有女儿了,对不对慕慕?白瑜被他气笑了,你行。
**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在另一栋大楼。
黎姝可拉着南希进了电梯,才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她偏头看向身旁的南希,轻拧了拧烟眉。
在病房时,南希连去哪都要跟白瑜说一声,得到他的准许,她才走。
曾经的南希,骄傲非凡,哪里会这般听从别人?没有离婚吗?黎姝可也没拐弯抹角,直说了。
南希低了一下头,挤了一个生硬的笑,离不了,他不让。
现在的南氏集团在他手里,南氏集团里几千个员工都曾是我爸的员工,里面还有许多南氏一族的人。
我爸妈那方墓地的地产也是他的,他随时可以找人迁走我爸妈的坟,让他们死后都不能安生。
我当年引狼入室,搭上了南氏一族,我爸一辈子努力的家产。
现在,不能再连累南家的人了。
他不让离,那就不离了。
那你现在过得怎么样?黎姝可本来不想问这个问题,但除了这句话,她不知还能在说什么。
就这样吧。
南希说,他要我做什么,我也就去做。
不让做什么,我就不做。
白瑜是个没人性的东西,三天前我来给慕慕捐血,他都不准。
南希看向黎姝可,笑了笑,当年我不肯给他情人捐血,他把我绑去了医院。
他情人那身子弱得,他定是想把我留着,做个血人,有需要了再给他情人去献血。
女人抬了抬脚,示意她脚上的平底鞋。
我什么时候穿过平底鞋啊,从小到大都穿着高跟鞋。
他让我换了,我也就换了。
林念很喜欢穿平底鞋,从南希第一次见林念的时候,那女人便总是穿着一双平底的小白鞋。
不跟你说这些事了,提起白瑜我就心烦。
南希另外换了一个话题,姝可,月底就是慕慕四岁生日,要办生日宴吗?我可以做慕慕的姨妈吗?我在京城,没有亲人。
也没有脸面再回花都见南氏一族的人,现在就变成真真正正一个人了。
当然可以。
黎姝可拉上她的手,慕慕自小有轻微的自闭症,有人做她的姨妈疼她,她会很开心的。
南希:谢谢你。
**黎姝可跟南希多说了一会儿话,回病房已经是半小时后。
才刚到了十五楼电梯外,走出电梯没有几步,视线范围内的走廊上便站着十来个保安制服的男人。
下一瞬,黎姝可便觉得有道凌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等她寻着目光看过去时,白瑜已经走到她两跟前,将她身旁的南希一把拉到了自己怀里。
男人似乎是生气了。
也正是感受到这气,黎姝可便下意识脱口而出,公共场合白先生行为是不是过于鲁莽了?白瑜将南希拉到自己身前,本能揽着她的腰防护性地将人扣在怀里。
听到了黎姝可的话,白瑜也没着急去回应,而是低头仔细打量了几眼南希。
目光有意识地往她小腹的地方看了一眼。
见她安然无恙,这才抬起头看向黎姝可。
男人似笑非笑,黎小姐,我是看在绪寒的面上才给你几分面子,若是黎小姐你不知好歹,我也不清楚到时候会做些什么。
我和南希的事,黎小姐还是少插手。
一方温暖从背后将黎姝可包围。
她抬头,便看见傅绪寒那张脸。
男人将她放进怀里,轻轻搂着。
他低下头,语调温柔地说:白瑜脑子有病,你别与他计较。
傅绪寒抬起头,率先堵上了白瑜的嘴,再不走我就把南希留在这陪慕慕玩。
白瑜:傅绪寒你把你女人看好了,没有下一次。
一直到白瑜和南希离开了楼层,黎姝可才转过头看了一眼他两离开的方向。
那些保安制服的男人也都随着离开。
傅绪寒:你们离开得太久,那厮便打电话派了三十多个人来找南希。
最近白瑜有些不正常,你别理他。
黎姝可回过神。
她从他怀里出来,只是嗯了一声,便抬脚往病房的方向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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