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这里像一座牢笼,让我仿佛要窒息了一般。
南景深吸了一口气,终于把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说了出来。
你!霍执川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了当,眼里的怒意更加汹涌,仿佛要将屋子里所有的一切淹没一般。
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,请霍总您出去,我要休息了。
南景别过头,直接无视了他眼里的怒气。
哼,别忘了这是谁的屋子。
霍执川冷哼了一声,大摇大摆的在床前坐下,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霍执川你什么意思?南景看着他一副无赖似的样子,忽然有些受不了,咬着牙问道。
这是霍家的别墅,我想待在任何地方都可以。
霍执川冷冷开口,眼里的寒光分毫不减。
南景碰了他的逆鳞,让他心里不舒服,所以她也别想好过。
南景狠狠的白了他一眼,然后起身准备离开。
反正房子这么大,空房间多的是,换一间屋子一样能睡。
你去哪儿?南景还没来得及出门,手腕就被重重地拖住,接着又是一道冷彻心扉的声音传来。
当然是离开了,要不然留在这儿跟霍总您同床共枕吗?南景眼里满是寒意,嘴角微微勾了勾,话里充满了讥讽。
有什么不妥吗?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,包括你。
霍执川单手松开了领带,手腕微微一用力,就将她拉了回去。
我们在法律上已经没什么关系了。
南景抬起头望着他,将已经说腻了的离婚二字换了种方法说出来。
只要我想有关系,那你就一定逃脱不了。
霍执川冰冷的声音犹如窗外高悬的冷月,一丝一丝击打着她的心脏。
南景忽然感到绝望,这座巨大的富丽堂皇的牢笼,她好似一辈子都逃不出去了。
怎么了,害怕了?害怕了就求饶。
霍执川盯着南景脸上冰凉晶莹的泪珠,冷气森严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松懈。
休想!南景咬紧了牙关,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,几乎已经放弃了挣扎。
过去整整八年,她一直在霍执川的面前做小伏低,什么都没落着不说,还白白搭上了青春和自尊。
所以现在她就算是死,也绝对不会像面前这个男人求饶。
很好!霍执川气急,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,眼里寒光炸裂,表情凶狠到了极致。
南景缓缓闭上了眼睛,准备迎接又一次的暴风骤雨。
可是霍执川却许久没有动作,放在她脖子上的手也渐渐没了力道。
怎么,霍总是生病了没有力气吗?南景挣开眼睛,微微挑眉,话里充满了挑衅。
既然无论如何都逃不掉,索性不如痛快些……呵呵,你不配!霍执川一双眸子微微一眯,两片薄唇里蹦出两个字。
那就请霍总自重,赶紧离开这里,免得脏了你的手。
南景微微勾起嘴角,丝毫没有把他的侮辱放在心上。
如今在这个男人身上除了自由,她什么也不想要。
霍执川凝望望着她紧闭的双眸,还有过于瘦削的脸,眼里的寒光竟然渐渐消散恢复如常。
看来今天霍总的兴致并不怎么样。
南景见某人许久没有动作,缓缓从床上翻身坐起,理了理身上的衣服,一张嘴便满口嘲讽。
那些年她失去的自尊,都得一点一滴地讨回来。
是今天的你,没有足够的吸引力。
霍执川的一双桃花眼半闭着,声音也幽幽透着冷气。
那正好,我也不想有吸引力。
南景笑了笑,穿好衣服准备离开。
霍执川却再度伸手将她拦下……我已经说过了,没有我的允许,哪里也不许去。
霍执川声音冰冷得摄人心魄,一字一句的砸在南景的心上,似乎铁了心想让她妥协。
霍总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,难道就不能自重些吗?南景仰起头,眼里倦意葱茏,似乎已经失去了力气。
呵呵。
可霍执川只是冷笑了一声,又将他拉回了床前,丝毫不顾她的反对。
霍执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?南景失去了力气,话里透着疲惫,认命似的闭上眼睛。
可霍执川却许久没有动作,只是紧紧地从背后抱住了她,下巴抵在她瘦削的肩上,鼻息微微发冷。
霍执川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?南景紧紧的皱着眉头再度发问,却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回答。
你怎么了?见某人许久没有回答,南景的脸上忽然掠过一丝惊慌,用力地偏头问了问。
可身上压着的人依旧没有一丝声响……竟然睡着了,真是的。
南景感受着肩头上传来的均匀的呼吸,皱着眉头狠狠地嘀咕了一句。
认识他这么多年,南景从来没有想到过,堂堂霍大总裁竟然能这么幼稚,蛮不讲理。
南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霍执川从自己的肩头一块,正活动着筋骨走向门口,却不想一拉开门,就看见了景梅拉张让人生厌的脸。
你在执川的房间做什么?该不会是想要复婚,故意勾引他吧。
景梅上下打量着南景,眼里满是恶毒的揣测。
我还没有那么无聊。
南景冷哼了一声,转身就要离开。
连霍执川她都懒得搭理,景梅自然是更不想理。
是吗?我看未必,要不然为什么离婚这么久了,还死乞白赖的住在这里不肯走?景梅冷哼了一声,眼里散发着不屑。
在她看来,南景这样的人能嫁进霍家,简直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分。
毕竟想要做霍太太的人早已经排起了长队,南景根本什么都不是。
怎么?你好像对我住在这里很是不满?不过你要是有办法能把我赶走的话,那还真是感激不尽。
南景笑了笑,压根儿没把景梅的话放在眼里。
你给我等着,我明天就找人把你轰出去!景梅气急败坏,嗓子几乎已经好破了音。
用不着的明天,最好现在你就能做得到。
南景眼里满是轻蔑,压根儿就没把面前张牙舞爪的女人放在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