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揉躲在远处,望着舞池里有说有笑翩翩起舞的两人,死死地咬着嘴唇,双手慢慢紧握,镶着钻石的指甲嵌进了手心里,激起一阵阵钻心的疼痛,以及汹涌的恨意。
南景你给我等着,一定会让霍哥哥重新爱上我,夺回所有属于我的东西的。
乔揉嘴里喃喃着,不得立马能将南景碎尸万段。
南行情况怎么样了?醒过来没有?乔揉手上端着酒杯,躲到僻静处给凌薇打电话。
没有,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呢,霍家的人在这儿守着,我根本就进不去。
凌薇在南行病房外头的墙根儿处,咬着后槽牙恨恨地说道。
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,必须尽快让南行在股权上的书上签字,不然的话就终止我们俩的合作,你自己想怎样便怎样。
乔揉仰头将杯子里的酒灌进嘴里,声音冷漠至极。
乔大小姐,我也很着急好不好?不要搞得只有你一个人火急火燎似的。
凌薇听着便气不打一处来,拔高了声音跟那头的人争辩,却不小心惊动了守在南行门口的保镖。
谁在那里?戴墨镜的男人警觉出声,一步步朝凌薇走过去。
不好意思,我是来医院看望病人的,结果走错科室了。
凌薇停住脚步尴尬地笑了笑,转身快步逃走了。
这个乔揉真是的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凌薇暗暗咒骂了一声,一路下了楼。
霍执川身边的都不是等闲之辈,要是被他们发现了端倪,那计划可就真的泡汤了……你的小美人好像不高兴,怎么不去哄哄吗?南景的手搭在霍执川的肩头,眼光却有意无意的瞥向乔揉。
她拒绝了好几个邀她跳舞的男人,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喝闷酒。
关我什么事?霍执川搂在南景腰上的手瞬间重了几分力道,语气淡漠至极,好像压根儿没有把乔揉放在眼里。
你以前不是挺喜欢人家的吗?现在这是怎么了?南景翘了翘嘴角,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,画里却带着淡淡的讥讽。
霍执川却只是冷着脸不说话,似乎连看也不愿意多看乔揉一眼。
霍总以前那么讨厌我,恨不得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,那现在是不是好点儿了呢?南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霍执川,悠悠踏着舞步抬起头望着他。
就不能好好跳舞吗?霍执川皱了皱眉头,脸上氤氲着些许怒气。
好好好,算我多嘴。
南景见霍执川眼里带着懊恼,一副被戳穿了心思的样子,也懒得再继续逗他,连忙摆摆手闭了嘴,认认真真的跳起舞来。
一曲舞罢,霍执川依旧饶有兴致,可他似乎忘了,像这样的舞会,跳舞不过是助兴而已,重头戏远不止于此。
所以当他搂着南景盈盈一握的腰身,准备继续跳下一只舞的时候,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端着酒杯及时阻止了他。
霍总关于我们公司的新项目,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聊聊?来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,语气眼神也殷勤得很,着实让人找不出一丝拒绝的理由。
当然,如果霍执川想要拒绝的话,压根儿不需要什么理由。
好。
霍执川低头看了南景一眼,终于还是松了手,虽说跟她跳舞很舒服,可他毕竟是霍家的当家人,绝对不允许儿戏。
霍执川跟着那人走远,南景松了一口气,缓缓的退出了舞池。
霍哥哥不是说要多陪陪姐姐的吗,怎么这么快就谈生意去了,真是不守信用。
南景才刚刚落座,乔揉就迎了上来,话里带着淡淡的讥讽,存心看笑话似的。
男人嘛,应该以事业为重,再说他也陪我跳了一支舞,不是。
南景抬起头悠悠地扔下一句话,转头便端起一碟茶点,专心地品尝起来。
乔揉被他的话激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微微着嘴巴满脸怒气,好几次想要发作,却又害怕引人注目,只好强行忍下。
南景,你这个贱人!我绝对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。
乔揉在心里暗恨着,面上却依旧绷着淡淡的微笑。
南景姐姐我还有点事儿,就先不跟你聊了,回头见。
氷她端起手里的酒杯朝南景扬了扬,眼神无辜至极,仿佛随随便便就能把这会场里的男人骗得团团转……我要去医院,你自己先回去吧。
到了半夜,宴会终于结束,南景踩着高跟鞋走到车边,冲着已经坐在里头的霍执川说道。
这么晚了,你去医院做什么?霍执川瞬间皱起了眉头,眼里满是不悦。
当然是去照顾我妈了。
南景撇了撇嘴,转身就要走。
站住!霍执川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,在夜风中惊得南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霍总你未免太霸道了些,我只不过是去医院照顾我妈妈,难道也不可以吗?南景皱着眉头,猛地转身,似乎已经恼怒到了极点。
不行,有护工守着,你不用去也不许去。
霍执川冷冷地开口,眼神示意司机将她拉回来。
霍执川你真是不可理喻。
南景后退了两步,话里弥漫着怒气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那又如何?霍执川靠在椅背上,目视着前方,声音冷得跟寒冰一般。
其实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威逼南景跟他回去,只不过是在担心他的安全而已,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解释清楚。
你真是个冷血动物。
南景很快被司机拽了回来,枕头瞪着身边人,一字一顿地说道。
可霍执川却像是根本没听见似的,依旧闭着双眼,紧抿着唇,一言不发……车子缓缓地驶进霍家别墅,南景早已放弃了挣扎,静静地靠在车窗上,尽力跟身边的人保持着距离。
送少奶奶回去休息。
霍执川进了大厅,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便直奔了书房。
霍总您让我查的事情有消息了。
霍执川在椅子上坐下,从包里掏出手机,却发现助理不知什么时候给自己打过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