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,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您就不帮我做主吗?韩鸳鸯眼里隐忍着泪意,声音委屈巴巴的。
行了,我们跟获嘉的合作正在紧要关头,绝对不能出任何的差池,你就忍忍吧。
韩父也心疼女儿,可是更惹不起霍家,只好忍气吞声。
行,不跟霍家计较可以,但是南景那个贱人,我绝对不会放过。
韩鸳鸯紧攥着拳头,眼里愤恨万分。
行了,只要不得罪霍执川,你就是上房揭瓦,我也不管。
韩父点了点头,却没有再继续阻止。
毕竟在他们的眼里,南景只是一个弃妇,站着霍太太位置时都得不到丈夫的半分宠爱,如今离了婚,自然更没有地位可言。
好了鸳鸳我们先去休息吧,走了那么远的路,一定累坏了。
韩母满目心疼,扶着韩鸳鸳一瘸一拐地往里走了。
深夜的霍家别墅,霍执川一个人坐在书桌前,眼里含义深沉。
如今的南景像一只刺猬一样,用身上的每一根刺肆意张狂的扎着他的心脏。
她原本以为这么多年商海沉浮,自己早已经忘了疼痛是何物,可如今想来,却似乎不是这样的……霍执川正皱着眉头闭目养神,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。
他拿起来一看,却发现是乔揉发来的短信:霍哥哥你明天有空吗?我们能不能见一面?没空。
他飞快的在屏幕上打出两个字,眉目之间充斥着淡淡的厌恶。
南景的挣扎和逆反让他恼火,而乔揉的所作所为更让他厌恶。
就算他料事如神,也从来没有想到过,自己会被柔弱不看的青梅竹马背叛。
霍哥哥我很不舒服,医生说我的身体越来越差,你就过来陪陪我吧。
屏幕再度亮起,字里行间都透着柔弱。
霍执川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,下一秒手机就撞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上,跌成了粉碎。
先生少奶奶她好像不舒服,您要不要去瞧瞧?霍执川松了领带正准备睡下,门口却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去请医生。
霍执川眉头微微皱起,一把拉开了厚重的木门,眼里充斥着淡淡的寒意,心头却一闪而过一丝惊慌。
你怎么了?霍执川踏出书房,很快出现在了卧室门口。
没什么。
南景头疼欲裂,面对着眼前的男人,眉目之间却还是带着抵触。
医生呢?动作怎么这么慢?霍执川紧紧地皱着眉头,眼里火花四溅。
看着南景因为疼痛而紧皱的眉头,他的心里仿佛也起了褶皱,像针扎似的不痛快。
快过来瞧瞧,要是太严重的话就送医院。
眼见着家庭医生进了门,霍执川连忙从南景身边退开,声音隐隐有些发颤。
先生您放心,少奶奶她不过是旧疾发作,吃些中药调理一段时间就会好。
医生很快给了诊断,埋头写好了药方。
哦。
霍执川皱着的眉头缓缓散开,眼神瞬间恢复成了淡漠,就仿佛刚才嵌在那里头的担忧,是旁边人的错觉。
照顾好少奶奶,她要是再犯病的话,你们就不用来上班了。
霍执川起身出了门,语调凛冽,让人心口微微发颤。
是先生。
佣人们心头发颤,自然是不敢有半分违逆。
少爷,楼下有您的电话。
佣人慌慌张张地闯进门,语气有些急促。
霍执川闻言皱起了眉头,又反身瞧了南景一眼,然后才出门下了楼。
霍哥哥,你为什么不回信息呀?是生小柔的气了吗?电话里桥柔娇滴滴的声音传来,激得霍执川满目厌恶。
说吧,什么事?霍执川眸色幽暗无光,语气更是清冷。
枉他从前还觉得乔揉天真,如今看来,还当真是眼拙。
虽说乔揉在他心里没什么地位,这也不是一定点儿都没有。
所以在办公室的保险箱前抓住她的那一刻,霍执川眼里还是不可避免地冒了冷意。
霍哥哥,你能不能带我你去我们经常去的那家西餐厅吃晚餐啊?我想吃那儿红酒烩鹅肝。
乔揉悠悠开口,听起来真是娇柔造作到了极致。
没空。
霍执川冷冷出声。
想也没想便拒绝了。
霍哥哥,你听我解释好不好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
乔揉原以为霍执川用不了多久就会原谅自己,却没想到自从那次以后,她就仿佛被抛弃了一般。
霍执川听着电话那头甜得发腻的声音,眉间又是一阵褶皱翻飞……霍哥哥,你怎么不说话呀?乔揉久未得到回音,忍不住出声追尾,却冷不丁的被伤了一串忙音。
霍执川竟然挂了她的电话……哼!一定是南景那个贱人捣的鬼!乔揉气得摔了电话,转头便把账算到了南景身上。
却丝毫没有意识到,霍执川之所以冷漠如此,不过是对她彻底寒了心……霍总,乔小姐刚刚打电话来说想跟您见一面,你看今天的行程要不要……霍执川方才进了办公室,秘书就抱着文件夹走了进来,话里充斥着些许试探。
推掉。
霍执川冷冷皱眉,悠悠地喝出两个字。
好的,霍总。
秘书心头陡然蹿起一股凉意,连忙将行程表恢复了原样。
以后她要是再打电话来,不必理会。
霍执川签完字停笔,眉头依旧没有一丝松散。
好的霍总。
秘书满头雾水,却也只是乖乖点头。
乔揉以为自己受了那么些个软话,又过了整整一夜,霍执川总会心软,却没想到等来的依旧是冷冰冰的拒绝。
霍哥哥你为什么要拒绝我?好容易捱到了下午,乔揉终于受不了冲进了霍执川的办公室。
呵呵。
霍执川微微抬眸,却只有一声冷哼!霍哥哥柔儿真的知错了,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这么做。
乔揉瞬间涨红了脸蛋儿,堪堪举起了左手发誓,语调里透着慌张。
还有什么以后?霍执川抬头看着乔揉,眼里依旧没有激起一丝波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