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硕看她一脸迷茫的样子,恨铁不成钢,霍总说的不就是家里那位的电话?虽然,他确实没接到少奶奶的电话。
以往先生出差,少奶奶肯定要打电话过来,而且很频繁,但现在……李硕怕自己记漏了,还特意翻了下笔记本,发现他确实没有接到少奶奶的来电。
怎么回事?怎么了?有,有打过。
少奶奶打过一次电话问您,但总裁那个时候在工作,我就没敢打扰您。
李硕张嘴扯了一个谎,他觉得肯定是有,但是万一他漏接了呢?张糖很心虚。
南景之前一段时间确实打过电话,说有重要的事情找霍执川,但她没搭理,敷衍就挂了。
以前少奶奶打电话过来,霍总都在忙工作,她敷衍几句就算了,不会真的叫霍总接,他们从来没觉得哪里有问题。
后来,再也没有电话打过进来。
谁知道,总裁居然会找少奶奶的电话?嗯,知道了。
霍执川脸色稍缓,以为南景是打电话过来认错的。
前段时间和他闹离婚,怎么都不肯服软,现在晾了她半个月,自己先熬不住了,主动打电话过来。
但这次,他不会像之前那样轻易对她心软了。
否则她蹬鼻子上脸,还不知道要闹上多少次才肯乖,这次他真没有跟她闹着玩,离婚协议都签了。
想到女人上次像个可怜猫儿的样子,被沈敬那帮人欺负了,泪眼蒙蒙地喝醉了,可怜兮兮,让人怜惜。
他晾了她半个多月,对国内的女人不理不睬,也算是让她吃到了苦头。
不过,以前两人不见面的时候,长达半年一年也有,半个月算好了。
霍执川端起桌上的咖啡,喝了一口。
知道了。
他心情似乎没之前那么糟糕了,补充了一句,等她下次再给我打电话,告诉少奶奶我会回国。
好。
李硕现在安慰自己,肯定少奶奶会打过来的,到时候他也不算撒谎了是不是。
不过,为了避免出差错,李硕还是主动给南景回了电话。
怎么不接?李硕看了一眼手机屏幕,直到黑屏也没等到对方的接听,心里纳了闷了。
国内这个点,可能是在洗澡还是睡了吧。
张糖说,等会儿再打过去看看。
好。
南景这个点的确在洗澡,她新租了一个小公寓,是吴娇娇引荐的,虽然地段不怎么样,胜在房租便宜。
两个人一起打扫了以后,她住的还算舒服。
等她从浴室里出来,看到自己手机上多了几个未接电话,居然是霍执川的电话号码。
这还是这么多年第一次,他主动给她打电话。
你老公给你打电话了?吴娇娇收拾桌上的外卖,一脸了然,接吧,难得这次这么主动。
在她印象中,霍执川还没这么低三下气过,像南景这样的软性子,又那么爱他,应该扛不住才对。
南景看着曾经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,却觉得一切都太迟了,人不能一辈子都犯贱。
她摇了摇头,铁了心,任凭电话响了一会儿,手机屏幕暗了。
李硕一连打了三个电话,还在不同的时间段,结果对方都没接。
他和张糖对视了一眼,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诧异。
别说以前南景主动打电话过来,现在他们主动打过去,南景居然一个都不接?南景把电话卡拔出来,剪碎了扔进垃圾桶。
吴娇娇看着她一言不发的动作,叹口气摇摇头,她知道,南景心已经彻底伤透了,她最清楚她有多爱霍执川,爱的比命都重要,现在却能提出离开,而且无法挽回。
没事了,以后重新开始新的生活。
她拍了拍南景的肩膀。
好。
从李硕那里知道,南景给自己打过电话,霍执川心情终于慢慢好了起来,办公室的人日子也好过了。
狗男人还在心里悠然自得地想,等回了国,她如果哄好了他的话,想要什么都可以,他都会给她。
A市最好的精神医院孩子,小景。
瘦弱生病的女人瘦骨嶙峋,像枯草一样躺在病床上,原本不清醒的脑子,终于有了几分神志。
妈。
南景眼泪不停地掉,看着气若游丝的女人,眼泪迷蒙:你为什么这么傻啊?一个月以前,她妈妈从楼上跳了下去。
还好只是在一楼的位置,只摔断了腿。
是妈妈对不起你,妈妈拖累了你。
女人干枯温暖的手抚摸在女儿脸上,她感觉到了女儿的眼泪。
不,是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。
南景眼泪掉得很凶,心口一阵酸涩,我真的错了!如果不是她一意孤行地爱了霍执川8年,执着这样没有结果的爱情,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。
她当年要是听从南家的安排,嫁给了李总,继母就不会把所有怨气撒在母亲身上。
王嫣然当年想要看到的,无非是把她践踏到泥泞里,而不是简简单单是要一大笔钱,她心里恨死了母亲,也恨死南景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,最后还顺理成章地做了霍少奶奶。
有什么办法呢?小聪明解决不了她们母女的困境,她现在只能拼尽全力去抵抗那个家里的人。
以后,她一定会好好照顾妈妈,不再让妈妈受苦了。
小景,你不要这样……南景小姐,有人找您,说是您的闺蜜好友,来探望吴女士的。
门口护工突然喊了一声,南景迅速擦了脸上的眼泪,收起了伤心。
林阿姨,你帮我照顾一下妈妈。
好的,您放心吧。
眼下这个时候,正是霍执川离开A市,去欧洲一个月,南景不知道,这个她自以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关系的男人,再次降临A市,整个A市都像笼罩着一层风云。
创世科技最年轻的总裁霍执川,日前从欧洲抵达A市。
这一消息,直接刷爆所有网络新闻的平台头条。
所有佣人都整齐地站在别墅门口,迎接霍总回家。
黑色的宾利车缓缓驶进了大别墅,车门一打开,随着男人皮鞋踩在地板上,挺刮的西装裤腿下一丝不苟,疏离又周正,他下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