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少奶奶医院到了,您还有什么吩咐吗?司机稳稳的踩下刹车,将车子停在医院门口,回过头,胆战心惊的问了一句。
霍执川现在正在气头上,满肚子的火撒到谁头上都有可能,他才不想不明不白的就成了替死鬼。
出来!霍执川推开车门下了车,回过头脸色阴沉的看着南景,眼神冰冷而愤怒。
真不知道霍总您在着急个什么劲儿,毕竟受伤的人是我不是你,按理说你这会儿应该幸灾乐祸才是。
南景慢悠悠的跨出了车门,眼里的嘲讽不减反增,直逼得面前的人血气上涌。
少废话,闭嘴!霍执川拽着南景的另一只胳膊,整个人几乎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。
从他出生在霍家的那一刻起,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。
霍总您使这么大的劲儿,是想把我另外一只胳膊也扯脱臼吗?南景微微一笑,语气却沾满了冷漠,听着像是说笑,又像是嘲讽。
如果你不想两只手都打上石膏的话,就乖乖闭嘴。
霍执川皱了皱眉头,回过头冲着她说道。
就算两只手都断了也没关系,毕竟霍家的佣人排成了长队,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衣食住行。
南景勾起嘴角微微一笑,话里充满了嘲讽,却又说的很认真似的。
医生把她的两只手都给我砸断。
在霍执川无情的拖拽之下,南景终于出现在了急诊室门口,可没想到的是,霍执川竟然这么说。
你说什么,我没听错吧?南景听着只是微微有些惊讶,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却早已经惊掉了下巴。
愣着干什么?还不赶快把人带去做个检查。
霍执川的原本就是气话,也差点被两人的反应气死。
好好好这就去,小姐您请跟我来。
医生总算回过头来,却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,连忙答应着将南景带了出去。
南景低下头跟在医生后头,一路上一言不发,平静得吓人,要不是眉头时不时的皱一皱,估计没有人能看得出来她是病人。
因为有霍执川在旁边等着,医生办事的效率提高了不少,很快就又带着南景和片子回到了诊室。
我能冒昧的问一句,您这是怎么伤的吗?医生额头冒着冷汗,可是秉着望闻问切的原则,他还是忍不住问道。
不小心摔的。
霍执川皱着眉头听着南景看了许久,却一个字也没说,无奈之下南景只好自己开口回答道。
好的,我知道了。
医生点了点头,却又欲言又止,虽然说他还想多问两句病情,可是霍执川在旁边跟一尊冷面神一样杵着,他实在是没有勇气开口。
必须把她的手腕治好,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,今天就是你当医生的最后一天。
霍执川皱了皱眉头,冷冷地打断医生,张口便是威胁。
医生听着,手吓得猛的一抖,许久都不敢动作。
霍霍....霍总您放心吧,霍太太只不过是手腕脱臼而已,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,更不会有后遗症。
医生到吸了好几口凉气,又犹豫斟酌了许久,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。
嗯。
霍执川发出一声冷哼,声音冷得吓人,紧皱眉头却忽然舒展了些。
好了,医生,您快点儿吧,我待会儿还得去医院照顾病人。
南景瞟了一眼自己的胳膊,抬起头去去冲着医生说道。
好好好,您稍等。
医生点头如捣蒜,连忙加快了速度帮她复位,毕竟不管是霍执川还是南景,都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。
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,医生终于在血压和心率飙到顶点以前帮南景做完了手腕复位,目送着两人出门的时候,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只觉得哪怕再多撑一分钟,他都会吓得倒地不起。
你们先回去吧,我得去趟医院看看我妈。
南景站在车子前,冲着已经坐进车里的霍执川缓缓开口,丝毫没有商量的意思。
上车吧,一起过去。
不知道是愧疚还是怎么的,霍执川的语气忽然软了许多,落在南景的耳朵里,却无端端的让人觉得不舒服。
她已经不在乎霍执川对自己是什么态度,甚至觉得还是漠不关心更自在些。
不用了,这里是医院,我可以打车过去的。
南景摇了摇头,愣在原地没动,丝毫没有要上车的意思。
上来!霍执川的眉头猛地一皱,声音忽然又冷了下去,让人光是听着就觉得背后阴风阵阵。
可是南景却像是没听见似的,转头便朝相反的方向去了。
现在只要一见的霍执川她就觉得心里闷得慌,更不用说坐在他身边,横穿过市区,再绕上十几公里的路,她觉得如果那样的话,自己一定会疯掉。
毕竟手腕上隐隐传来的疼痛感,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,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多疯狂和偏执。
再说最后一遍,上来!霍执川很快追上了她,摇下车窗,声音越发冰冷,甚至能听出一丝狰狞的味道。
霍执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,我连自己走走的权利都没有了吗?不要太过分了。
南景冷冷地开口,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霍执川,里头噙满了怒意。
霍执川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微微一愣,皱着眉头,许久都没有出声,南景趁机伸手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,然后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按我之前交代的去做,立刻马上!黄绿相间的出租车在霍执川的眼里渐渐缩成一个小点,良久他终于回过神,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,声音冰冷无比,犹如凛冽的寒风……南小姐,你怎么来了?对不起,忘了通知您,医院改了探视时间,不可以再随意探视病人了。
护士见南景上了楼,正往柳烟的病房去,顿时吓出一身冷汗,连忙上前拦住了她。
VIP病房的病人不是一直可以随意探视吗?怎么突然改了?南景猛的停下脚步,微微皱起了眉头,眼里满是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