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为就这样过去了。
谁知道第二天又有事情发生。
林凌忙了一天,各种打电话。
她问靓姐要到了几个房东的电话。
都是离着市中心比较近的,位置在附近的几个小区。
有的房东是要卖房子,有的是想找长租的租客。
听说是靓姐介绍的,长租的那位房东倒是没意见,让林凌有空过去看房。
后面就没这么顺利了。
想卖房子的房东,是个中年女人。
电话里的态度不大热络。
林凌有心想买房子,便约了对方面谈。
想着对方看到自己的诚意,应该会松口。
等林凌真去了,对方看到她这么年轻,还说要买好几套房,当时脸色就不大高兴了。
林凌全程莫名其妙,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反感自己。
这会子刚和靓姐说上话呢!你说的是梅姐?靓姐的语气有些意外。
不可能啊,梅姐的为人还是挺好的,她很仗义的,你说了是我介绍的没有?那肯定是说了的。
林凌老实回答。
心底有些无语。
要不是相信靓姐不会骗她,林凌都要以为自己是被耍了。
电话里听着不大热络,我想着是我的错觉,没想到一见面,刚说了几句她就拉下脸了。
可能她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吧!从靓姐的判断,还有她的所见,林凌只能给出这么一个结论。
要不,你等我问问她?哎,我这又有电话来了,可能是梅姐,你稍等一下!靓姐匆匆说完,电话就挂了。
行吧!林凌舒了口气。
谁让她在鹏城没有根基呢!现在还要靠靓姐的关系。
一步一步来吧!话筒刚放下,家里的门铃就被敲响了。
谁啊?妈妈,我们回来了!二宝放开了嗓子喊。
林凌笑了一下,上前开门。
哟,家里电话安上了?林春花一眼瞥见茶几边的座机。
对!早上来过了,两千六百元,倒是比县城便宜点。
林凌笑着回答。
刚才心情还有点郁闷,但是一看见家人,心情就立马放松了。
可能这就是大城市的好处吧。
林春花也摸不清里头的脉络。
反正实惠她们是得到了。
二宝走上前来,抱住林凌的小腿,一脸我有秘密的表情,小声说道:妈妈,今天哥哥班上的女同学又哭了!哦,大宝同学,这是为什么?林凌挑眉。
她儿子都请辞班长的职位了,那个小女孩不是应该很高兴吗?大宝撇嘴,很是无奈的样子。
我和老师说了,我不想当班长的事,李老师说要考虑一下,我以为成功了。
结果李老师在课堂上说了出来,还批评了刘丽娜,然后她就又哭了。
额......林凌尴尬抹额。
李老师这是什么情况,不带这么给儿子拉仇恨的啊!那结果呢?林凌寻思,自己是不是刚到学校走一趟啊?再这么搞下去,怕是她儿子上个学都能给自己结一死敌!下课后,刘丽娜又来找我了。
大宝面无表情地陈述。
几个人都竖起耳朵听着。
她说她服输,觉得她不如我,已经不想当班长了。
大宝说完,叹了口气。
我也不想当啊......这语气,可以说是很无奈了。
哈哈哈!林凌忍俊不禁。
听你这么一说,这小姑娘还挺可爱的啊!虽说有些爱哭,但性子还是拎得清的!大宝一脸惊恐地表情看着她。
刘丽娜就是个爱哭鬼,妈妈居然觉得她可爱???妈妈你一定是生病了!爱哭鬼怎么会可爱呢!大宝不能接受这个事实。
林凌咳了一声。
坐下来,仔细和他解释。
是这样,大宝,你看她之前想当班长,是因为她以为自己是班上最优秀的,但是她在知道自己比不过你后,就认了你这个班长。
可以说,她是认同强者为尊那一套的,你赢了她,她就认可你,很坦荡!你觉得这种品质好不好呢?林凌觉得,对方的父母应该也是很有素质的人。
刘丽娜昨天回家后,肯定有父母的教导,才能这么快就转过弯。
可她是个爱哭鬼啊!大宝不能接受。
刘丽娜的眼泪实在太多了!林凌:……这个嘛,可能是她的泪腺比较发达,也不是她能控制的,你就包容一下吧!大宝依旧一脸嫌弃。
你现在是班长了哦,要对班上的同学一视同仁的!林凌笑嘻嘻地看大儿子的热闹。
提起这个,大宝这才不情不愿地认下。
好吧!二宝拍着小手掌,妈妈,那我们以后要和刘丽娜一起玩吗?我还没有见过爱哭鬼耶!听起来,还有些兴致勃勃?这个啊,随你们吧,妈妈不管小朋友的事情!可以说是懒吧,也可以说开明。
林凌是不管孩子和谁玩的,只是会对儿子的朋友有个大概的了解,排除掉危险性。
哥哥,下次你带刘丽娜一起玩吧!我还没有见过小朋友哭呢!二宝两眼放光。
大宝看了一眼弟弟,你自己就很爱哭啊!小时候天天哭,吵得他都睡不好觉。
我没有!哥哥是骗子!!!二宝矢口否认。
大宝懒得和他继续幼稚的辩驳,拎着书包进了房间。
二宝急匆匆地跟了上去。
走一半想起书包还没拿,又跑着回来拿走。
电话铃声响起了。
林凌吓了一跳。
反应过来,连忙走过去接起来。
林凌,我问明白是怎么回事了!是靓姐。
嗯,你说!林凌心情已经好转,此刻也很淡定的等着靓姐的解释。
是这样,我之前忘记跟你交代梅姐的情况了。
靓姐的语气有些自责。
声音也逐渐低落。
梅姐这次卖房,其实是为了离婚。
她以前家境挺好的,后来嫁给一个穷小子,两人在港城做生意打拼,她不能生育但丈夫从来没提出异议,好不容易人到中年攒了点财富,就想回来养老。
结果这次回来,梅姐意外发现丈夫在老家一直有私生子,她接受不了就提出离婚。
这次卖房也是为了分公司的份额。
......那,她为什么......林凌还是不大理解。
私生子跟她有什么关系?总不能就那么巧,她刚好长得很那个有私生子的男人或女人很像吧?现在挺多港城那边做生意的男人,到内地装单身,骗年轻的小姑娘帮他们生孩子,会给她们买房安置啥的......她可能误会你了,把你想成那种不好的人。
靓姐可能也觉得尴尬。
说话语无伦次的,不知道怎么解释。
我这可真是冤枉啊!林凌属实是无语。
这算什么?躺着都中枪啊!靓姐:哎,也怪我,之前没跟她说清楚你的情况,所以梅姐才会误会。
不怪你,你是好意,这种事情,谁也想不到的。
林凌自然不会迁怒到靓姐身上。
虽然被误会了有些生气,但想到梅姐的情况,又让人恨不起来。
靓姐:梅姐一时之间还不大能接受那些事情,所以才会想差了,我跟她说过后,她也觉得很抱歉,还说要亲自给你道歉。
啊!林凌反应不过来。
这么快就解决了?放心吧,我看这房子,她多半会卖给你!靓姐的语气如释重负,尾音带了点小俏皮。
林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好在,靓姐也没等多久,只说让林凌等梅姐的电话,就挂了。
林凌等了一会,电话都没什么动静。
她也就放开了。
反正靓姐提供的房东联系方式里,还有两位也要卖房,她并不是只有一个选择。
大约是为了庆祝大宝守住班长的位置?晚饭林春花做的很丰盛。
不光是有大海虾,还有红烧肉,糖醋排骨。
娘!林凌拉长了尾音,表情有些嗔怪。
咋啦?青菜也有的,在厨房呢,你去端过来吧!林春花回头看了一眼,又继续剥螃蟹。
大宝,二宝,自己剥壳,跟着奶奶学,别老是等着吃现成的!林凌气哼哼甩下这么一句。
自己到厨房端菜去了。
虽然她喜欢吃海鲜,但这大海虾还真不是给她买的。
而是给大宝买的。
老太太那点子心思,她太清楚不过了。
她同意大宝可以不当班长,但在老太太看来,班长那就是个官,是了不起的事。
现在大宝继续当班长,可算如了老太太的愿!今晚弄这么丰盛,多少带点庆祝的意味。
今晚的蔬菜是清炒小白菜。
油汪汪的,翠绿翠绿的,香味冲鼻。
林凌刚坐下,大宝就发言了。
妈妈,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大宝了?大宝一脸难为情。
偏语气十分郑重。
为什么?林凌眨巴两下眼睛。
难道她也要叫班长了?我知道!二宝积极举手。
又一次试图抢答。
知道也不许说,让你哥哥自己说!林凌不惯着他这毛病。
自己的事情就自己说。
二宝这么八卦可不行!好吧!二宝耸了耸肩,乖乖把话语权重新交给哥哥。
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叫名字的,你老是叫我大宝,叫弟弟二宝,我真的很怀疑,你是不是也把我的名字忘记了......大宝语重心长地说出这番话。
说完深深叹了口气。
林凌大无语。
合着是楚义这狗男人惹的祸!绝对没有的事情!你们的名字,还是妈妈给上户口的,妈妈怎么会不知道呢!!!林凌说的很坚定。
就差对天发誓了。
真的吗?大宝睁大眼睛:那你现在能不能不再叫我大宝了?......林凌纠结。
为什么叫大宝二宝,当然是因为顺口!都叫了这么长时间,一下子要改口,很不习惯啊!好吧,佳修。
楚大宝,大名楚佳修!妈妈,我呢我呢?二宝扭着小屁股不老实。
行了,楚佳浩!林凌索性一人叫了一遍,免得这俩孩子以为她是那种没心没肺的妈妈,连自己儿子的大名都不记得了。
都怪楚义!!!来了!都吃吧!楚义那份我给他留起来了,晚点他回来自己热了吃就行。
今晚买的海虾很大个,一只起码有二两重,拿在手里沉甸甸的。
林凌看了一眼,桌子上的大海虾少了一小半。
娘,虾冷了就不好吃了,你别给楚义留,拿出来咱们一起吃掉得了!林凌一本正经地说着。
林春花一惊:真的啊?是啊,不信的话你下回到菜市场的时候,问那些渔民,他们肯定会告诉你的,这海鲜就要吃新鲜的,如果放太久的话还会中毒呢!林凌说得煞有其事,很是严重的样子。
大宝二宝......啊不,是佳修佳浩。
两兄弟都听得一脸认真。
那,就不给他留了?林春花迟疑。
转身就到厨房把留下的大虾都给拿了出来。
没事的,什么时候想吃再买就行了!林凌笑眯眯地安慰她。
很满意这个结果。
楚义什么时候吃大虾都行,但就今天不行!谁让他惹自己生气了!大宝,二宝,来奶奶给你们剥虾壳!林春花一脸慈爱地说。
大宝摇头,奶奶,你要叫我的大名。
啊!林春花一愣。
下意识看向了林凌。
佳修佳浩,多吃点菜,不许挑食!林凌隐晦地提醒了一遍。
接着便说起来龙去脉。
上次楚义去学校给他们报名,要填一个表格啥的,他把孩子的大名给忘了,结果老师后来喊大宝的小名,班里人全知道了,他就不高兴了呗!行,那就叫大名。
佳修,来,把虾拿给奶奶。
林春花又恢复一脸慈爱的笑容。
心底琢磨着,回头得买两根藤条回来,好好教育一下楚义。
连自己儿子的大名都能忘!不像话!好的,谢谢奶奶!大宝满意的点头,把大虾递过去。
林凌则帮着二宝,把虾头掰下来,剥除虾壳,露出大个的虾仁。
虾头里面还有一块肉,而且还有虾膏,也是很美味的。
甜滋滋的虾仁吃到嘴里,结实又饱满,二宝满足地眯起了眼。
林凌自己就没那么讲究。
直接拿着啃,吃完往盘子里吐出一个完整的虾壳。
大海虾就是甜!至于无缘吃到大海虾的楚义,谁也没想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