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绵新婚夜的第二天,回了一趟傅家公馆。
路过傅生的房间,房门是虚掩着的。
绵绵嗅到了一股酒味。
推开门进去,被地上的凌乱吓了一跳,散落的衣服,而花凡尘光着膀子,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对着绵绵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小声说道,傅生喝醉了。
绵绵僵硬在了原地,站在门口,眉头皱了起来,你们两个?花凡尘一把揽住了睡着的傅生的肩膀,怎么,有什么问题吗,我们两个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。
绵绵有些后知后觉。
所以傅生喜欢的人,是你吗?花凡尘嗤笑了一嗓子,冷哼。
怎么看不起人啊?喜欢我怎么了?绵绵倒是不介意的,不管傅生喜欢的男人,还是女人,都好。
但是,花凡尘?瞧他这吊儿郎当的性子,也不知道是不是可靠的人,别欺负他,好好对傅生。
花凡尘顿时有种要吐血的冲动,傅生不欺负我就行了,我是下面的那个拜托。
咳咳、绵绵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了,眼睛瞪圆了。
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情,你们开心就好。
不需要和我解释这么清楚。
然后也不在这杵着打扰傅生和花凡尘了,很快就走了出去。
待到绵绵走了,花凡尘这才松开了傅生,推了他一下。
行了,你姐走了。
可以起来了。
傅生没睡着,他是装睡,他坐了起来,浑身穿着严严实实的,没露出一点空隙。
傅生把花凡尘的上衣丢了过去,出去。
始乱终弃?花凡尘觉得搞笑,这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,拜托他好歹也是花家的美男子一枚啊。
傅生几不可闻叹气一声,我想一个人待会儿,出去。
见他这样花凡尘倒是笑了,喂,别哭鼻子啊,要不借我胸膛你靠靠。
傅生现在没心情和他开玩笑,只是挥着手,别闹了,你快出去吧,我会请你吃饭的。
切,谁稀罕你那顿饭钱。
要不是喜欢他,才不和他演戏呢。
但是。
演了这场戏,花凡尘心里想着,估计,绵绵是信了。
毕竟,都亲眼看见了,难道还能怀疑吗?傅生很快的收拾好了行李箱。
要走了。
绵绵坐在客厅,叫住了傅生。
你要搬走吗?嗯,花凡尘要我和他住在一起。
抱歉,我和他在一起的事情,一直没告诉你。
可以让他搬过来住。
这房子这么大。
毕竟傅家公馆的面积很大。
傅生摇头,笑了笑拒绝了。
姐,谢谢了,还是算了,孟长川他——哦,这个你无须担心,我要搬去他那里住。
绵绵淡淡说道。
这是傅生始料未及的,他有些错愕,不把这里做婚房吗?绵绵点头,这里我会回来,只是我们新养了只狗,陆棉球暂时只习惯孟长川那里的环境。
这样。
傅生的心像是被冰块给扎了一下,疼痛嗖的一声就蔓延开来。
不是说,不养狗的吗。
绵绵实话实道:长得和孟绵羊太像了,总觉得,是孟绵羊转世了。
傅生又笑了笑,不是说,叫陆绵羊吗,终归还是给它把姓氏改回来了。
绵绵语塞。
她明白傅生是什么意思。
但是她已经无从辩解,唯有一句抱歉说出口。
都过去了,感情就是互相谅解。
更何况,他当时也生病了。
傅生见她这么坚决,也不阻拦了。
随即,他又说道:花凡尘执意叫我过去,这段时间我也不住在傅家公馆了。
这样让仆人定期过来打扫,你回来的时候,也不至于灰尘满布。
绵绵垂眸,好。
嗯。
傅生拖着行李箱就要走,怕再不走,就要被看穿了。
绵绵的声音,从他的身后传了过来。
小生。
傅生顿住步子,像是恍若隔世,很多话,听在耳朵,荡在了心口。
绵绵叹气一声:你是不是在怨我?怎么会,傅生转过身来,你嫁给孟长川,我特别开心,这是真心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