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长川没搭理陆洋,放下了筷子,眼神变得严肃了几分,傅生,你什么意思?傅生和孟长川对视,他很平静,平静到了没有表情,没什么意思。
绵绵:一块排骨,你俩为何要针锋相对?陆洋也觉得是这个理啊!一块排骨而已,搞得跟情敌干架似的。
别这样好不伐,他很怕餐桌上掀桌子的行为,他有童年心理阴影!傅生率先收回了目光,看向了绵绵:姐,你公司今日份的营业额如何?绵绵的眉心舒展,放下筷子说道:在网络上卖了不少单品,多谢了你拍的视频,哦对,还有很多人私信我,想要你的联系方式。
把私信关了吧,我对那群人没兴趣。
傅生低头吃米饭,说道。
这句话提醒了孟长川,他看向了傅生,顿时间神情变得更加严肃深究了。
傅生,你好像没谈过恋爱。
把好像两个字去掉。
傅生回答。
哈哈哈哈哈哈!陆洋笑得差点捶桌子。
不是吧你?你22了,你一次恋爱都没谈过?傅生擦了擦嘴角,眼角余光用旁人都看不到的角度,瞄了一眼绵绵的方向,很快又收了回来,一字一句地回答道:洁身自好,在等对的人。
靠靠靠,陆洋的牙齿都酸了,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:哎哟我去,这么专情吗?孟长川攫住了傅生的眼睛,哼了一声:你姐的意思,也是希望你能认识几个女性朋友,那么多美女,说不定有你喜欢的!姐,你是这个意思吗?傅生反问绵绵。
绵绵:你谈不谈爱,都在你自己,我无权干涉你的私生活。
傅生便看向了孟长川:孟先生,我姐是这么说的,所以你无权干涉我的私生活。
孟长川:……傅生,你这样,真的很难不让我怀疑你的心思。
希望你不要做我情敌。
……三天后。
黄明毅又约孟长川吃饭,禁不住又说起了傅生的事情。
怎么样啊老孟,你没试探试探傅生,他对绵绵到底是什么心思?我不知道!孟长川今天点了酒,喝了一点酒。
见他这样的恼怒,黄明毅顿时间来了兴致:怎么了?莫非是试探出些什么了?孟长川抿了抿薄唇,没说话。
半晌后,他捏紧了酒杯,眉头拧得弧度可以夹死一只苍蝇:他一直都是那样子,我本来没当回事,有时候我也会多想,但是我觉得不可能!毕竟那是他姐姐。
说着,他却话锋一转:但是,但是——但是什么?黄明毅等待着他的下文。
孟长川的眼变得凌厉了几分。
傅生!傅家的傅生!他的行为,那种占有欲,凡事都喜欢插一脚的行为,我不难去多想!占有欲?黄明毅打了个激灵。
然后就如同福尔摩斯上线一样,抚摸着下巴,开始推测了起来。
男人对女人占有欲了,估计就是那种意思了!当然,不排除姐控,我记得绵绵还有个弟弟,陆洋,不也是很粘着绵绵?孟长川却是摇了摇头:陆洋的那种粘,和傅生不一样!算了!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,他现在给了我很大的危机感,虽然才22岁,但他身上很多东西,我没有!……黄明毅倒抽了两口冷气。
傅家啊。
孟长川能抢得过傅家的男人吗?除非,陆绵绵足够爱他,爱到无论是谁都不想和孟长川分开。
孟长川看向黄明毅的方向,举起酒杯和他碰杯子,也得谢谢你给我提醒,不然我可能一直没发现傅生对绵绵的心思!唉,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,感情这种事旁人一眼就看懂了。
然后两个人继续喝酒了。
同一时间的医院。
宁朝夕刚从洗手间出来,看见自己床边站了个人,是个不陌生的女人,却还是让宁朝夕觉得讶异了起来,以为自己看错了。
陆绵绵,你怎么在这? 宁朝夕坐在了床头。
绵绵抬起手腕看表,声音清淡:我的骨髓和你很匹配,你想什么时候做手术?你——宁朝夕上下端详着陆绵绵,眼神多了几分蔑视,你为何要给我捐献骨髓啊?是不是其中有炸?绵绵的眼神凛凛:随你怎么想,除非你找到更合适的人。
她就像是最正经的人,高傲又冷漠,站在如同跳梁小丑般的宁朝夕面前。
宁朝夕的声音变得更加嘲讽了,是啊!我已经找到更合适的人了。
谁?绵绵问。
我不知道啊,但是傅生给我找的,怎么你不服气吗?绵绵立刻就皱了眉,傅生和你的骨髓并不匹配,他找了谁?我说了我不知道啊。
宁朝夕很无辜地耸着肩膀。
……不想和她废话,绵绵转身就走。
陆绵绵——宁朝夕忽然又叫住了她,在绵绵转过身来的那一刻,她冷笑了起来,含着故意的挑衅,眼神也变得犀利了起来。
原本属于我的东西,我一定会拿回来的!一定会!哦,请便。
你——注视着她的背影,宁朝夕的脸简直都气绿了。
呼。
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。
真是气死她了,怎么有这么淡然无波的人。
而且陆绵绵变得比之前更加无波无澜了,难道真的不在乎孟长川了?不可能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