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起身——绵绵朝着他这边看了过来,无波无澜的一眼,很快又收回了目光。
那种成熟和清冷,仿佛在嘲笑他个孩子样子。
想起今天她对孟长川的维护,呵呵呵……算了算了,他何必多管闲事。
花凡尘坐下来喝酒。
瞄着,绵绵喝了那杯酒了。
啧啧啧!!!这被下药了,到时候谁做解药?其实说真的,这是他最好的报复时机。
看到绵绵被别的男人玷污了,羞辱了,既报复了绵绵,又间接报复了傅生和孟长川。
可。
要是绵绵真的被人给玷污了……等一下。
傅生是真的会灭了他。
而且傅家的老头,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
花凡尘一拍桌子,大喊了一声:烦人啊!花神,咋了?你哪里不舒服吗?其余的迷妹迷弟们不解。
花凡尘揉着额角叹了口气:你们玩吧,我现在要去救人。
救人?救什么人?可是花凡尘自己不说,也没人问了。
砰砰砰!年轻小伙子,也有年轻的好处,在于拳头锋利,能打能揍。
那么几拳头下去,两个老头子直接倒地上了。
花凡尘叹了口气:你们俩老头,油腻腻的,也不看看自己啥样子,还想做傅家的女婿吗?啧啧啧,人家傅家人,应该不会同意吧。
你这臭小子,关你什么事? 地上的肥头大耳男人,捂着胸膛龇牙咧嘴。
不好意思大爷,人我得救了,不然遭殃的就是我。
花凡尘捞起昏迷不省人事的绵绵,叹了口气,随即揽着她纤瘦的肩膀,随即把她拽到了一个空房间,想了想,给傅生打电话。
其实他可以不打这通电话。
但是。
脑子里,想到了一个画面。
傅生远远地看着绵绵和陆洋在跳舞,他像个局外人,融入不进去。
挺可怜的。
像个缺爱的小孩儿。
所以花凡尘就给傅生打电话了。
你姐姐被下了药。
你这个混球!不是我下的!我只是通知你而已,你不来就算了!地址发给我。
傅生赶忙说道。
傅生现在也在谈合作。
FD集团最近遇到找茬的了,有对家专门想着黑FD,恶意搞坏了很多订单,傅绵绵和傅生都在补救,所以晚上各自在应酬。
接到花凡尘的电话,傅生的合作还没谈妥。
然而还是义无反顾丢下上亿的合作单,驱车朝着夜店这边赶,在傅生的眼里,终归还是绵绵是最重要的,那是他不能失去的人。
姐……傅生到了花凡尘说的那个包厢,一进门看到绵绵,醉醺醺的坐在床头,长发耸拉着,肩带垂在了肩头,露出了白皙的大片肩膀。
傅生口干舌燥的,赶忙脱下外套罩在了绵绵肩头。
怎么会喝成这样?我们回去!她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带,把他拽到自己这边来,眼神迷离朦胧,酒,酒,给我酒。
绵绵,我是傅生。
傅生的喉结一个劲吞滚着。
绵绵用力甩了甩头。
她忽然朝着傅生的喉咙凑了过去,咬了一下他的喉结。
酒,她的呼吸很是灼热,然后痛苦地一笑,孟长川……你给我酒好不好。
这三个字,如同一盆冷水泼在了傅生刚刚有些混沌的头顶!我不是孟——唔。
濡湿的吻,如同最魅的罂粟,瞬间麻痹了他的理智。
趁着自己的理智还在,傅生赶忙拉开了她。
我不是孟长川!他一字一句命令道。
你先给我躺好了!要乖!把她安抚下来,傅生这才起身走到了窗台边,一边给孟长川打电话。
喂?孟长川没想到这么晚了,傅生会给他打电话。
傅生长话短说:我姐喝醉了,被下药了,叫着你的名字,我现在把地址发给你。
孟长川沉默了两秒钟,赶忙说:好,快点!嗯。
……挂了电话。
十五分钟之后,孟长川就赶过来了。
傅生就站在门口,门是关着的。
孟长川里面还穿着睡衣的,他都没换衣服,只是简单在睡衣外面套上了一件外套罢了。
你姐姐呢?!在里面。
傅生单手抄在口袋里面,声音淡淡地说道。
孟长川刚打算要进去。
等等。
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。
他又转而看向了傅生,挑起长眉。
你,为何要给我打电话?不然我给花凡尘打电话吗。
傅生没有表情地问,他的眼底是一片黑暗。
那还是算了!那小子更不靠谱。
孟长川赶忙说道。
……待到孟长川走了进去,傅生忽然没了力气。
他缓缓地蹲了下来,然后坐在了地上,曲着一条腿。
他把孟长川放进去了。
给绵绵放进去了。
她醒来之后,肯定会怪他。
可是,因为她还是很爱他,绵绵爱孟长川。
可是他傅生也……他只能跟个逃兵一样,跟一个见不得阳光的阴沟小人,卑微又肮脏,默默地坐在这长廊,静静地守候着这一扇门。
傅生抬起一只手,手指揉动着额角,缓缓地落下,长指覆在了眼角,再次收回手来,手指沾染了一点濡湿。
这个夜晚,注定不平静。
里面的不平静。
还有外面的人,那颗躁动又痛苦的心。
爱了不该爱的人。
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。
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