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,傅生做裁判,绵绵和宁朝夕开始比赛打台球。
首先是确定开球权,宁朝夕和傅绵绵使用相同的母线,沿着开球线击向底边。
最后开球主动权,是宁朝夕的,宁朝夕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。
绵绵面无表情。
只是开球权罢了,这是运气,不是实力。
……陆洋站在一旁忧心忡忡,他和绵绵生活了二十多年是知道的,绵绵的球技运动非常差,什么球都不会,更别说台球了啊。
宁朝夕一杆进洞,挑衅的看向了绵绵。
换你了。
……绵绵的姿态很成熟冷静,她很冷静地点球,将一颗蓝色的花色的球击中了自己的球袋里面,动作敏捷。
继续。
绵绵说道。
宁朝夕有些讶然,陆绵绵打台球竟然这么好?傅生在旁运筹帷幄,台球是傅生教绵绵的,是曾经来会馆,他教了她半天,然后半天的时间她就会了,绵绵学什么东西都很快。
十五分钟之后。
伴随着绵绵的8号球落入洞底,她直起身子来,平静地注视着旁边面如灰土的宁朝夕,轻启薄唇,一字一句进行了宣判:你输了。
好啊,愿赌服输,你打吧!宁朝夕咬了咬牙,虽然现在有些胆怯,可是输了她也没法抵赖了啊。
绵绵走了过来。
啪。
清脆的一巴掌打在了宁朝夕的脸上。
鸦雀无声。
旁边的陆洋用力地咽了咽口水,这女人打女人,就是够味的呢。
绵绵揉了揉手腕,那双眼静谧如湖水,无波无澜。
这一巴掌先练练手。
她说着,再次扬起手来。
下面这一巴掌,才是狠的,要来了。
啊!!!不要打我啊!巴掌还没打下来,宁朝夕倒是闭着眼睛,先尖叫起来了!她怕疼啊,该死的陆绵绵啊!呵。
仿佛知道她会这样,绵绵的眼底浮现出一抹嘲讽,不动声色将手收了回来。
宁朝夕缓缓地睁开眼睛,不解。
她没打下来吗?老姐……陆洋在旁叫着陆绵绵,他有点心疼宁朝夕了。
绵绵收回了视线,面无表情:今天手有点疼,先欠着,小生,我们去吃东西。
好啊。
傅生拿起绵绵的外套,跟随着绵绵走了出去。
陆洋看了宁朝夕一眼。
随即也转身走了。
只剩下宁朝夕一个人,咬牙切齿地在原地跺脚,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,她现在肯定要在绵绵的背后射穿一个大窟窿来。
傅绵绵,你给我等着!……因为宁朝夕这件事,绵绵晾了陆洋好几天。
陆洋最会的本事就是撒娇卖萌,说好话,哄了几天绵绵,可算是哄好了。
最后还哄着绵绵给他买了条领带。
末了,陆洋又说:傅生好像今中午要参加一个聚会。
嗯,这件事我知道。
绵绵起身离开了办公室。
傅生办公室的门,是虚掩着的,绵绵靠在了门上,轻轻敲了敲门,和傅生对视了。
我可以进来吗?自然。
傅生放下了手里的签字笔,站了起来。
给你买的。
绵绵把手中的礼盒递了过去。
什么东西?傅生缓缓地打开。
一条黑灰色的领带映入了他的眼底,傅生的眼神多了几分柔软。
给我的?傅生心情很是复杂。
绵绵点头。
今天不是有同学聚会吗?戴着这条去,我想应该会很好看。
很不错,我很喜欢。
他抚摸着那条领带,有些爱不释手的,这样的小玩意,是绵绵第一次给傅生买。
他的衣服什么的,从来都是私人订制,直接打电话告诉厂家,从来不会有人给他送这种东西,傅长征更不会给他买,也算是第一次收到礼物呢。
谢谢姐姐。
傅生很是礼貌地说道。
就算是亲人之间,也要说谢谢,这是一种尊重,也是一种骨子里的修养。
姐姐给我戴上?他拿出了这条领带,放在脖子处比划着。
好。
绵绵的手探了过来。
这是绵绵第二次给男人打领带。
第一次给孟长川打过,但是那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,她现在还会想那件事,是因为记忆是无法遗忘的,只能淡忘。
绵绵给傅生打好了领带,整理了一下他干净的白色衣领,眼神多了几分的满意。
除了选男人,我其余方面眼光还不错。
嗯。
傅生也很满意呢。
然后傅生开心地去参加同学聚会了。
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,里面是白色衬衫,这身打扮配上这条领带,很是搭配。
刚出了门,傅生看见了从外面回来的陆洋,陆洋经过他身边,傅生叫住了他。
等一下。
你怎么会有这条领带?傅生问陆洋。
我老姐给我的啊。
陆洋把玩着黑色领带,实话实说。
然后瞄着傅生的脖颈处,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领带。
啊,服了!你不是也有吗,你在这吃什么醋?你戴着,并不适合。
傅生拽了拽领带,一个下意识的动作。
你放屁!我戴着哪里不适合了?陆洋两只手叉腰,在门口和傅生杠上了。
俩人针锋相对的时候。
你们吵什么呢?孟长川走了过来。
傅生这才别开眼去。
陆洋也哼了一声!别开眼去,不想看他。
孟长川一看俩人的这领带,就愣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