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生说完,便搂住了绵绵的腰,温柔地看向了绵绵:我们走吧,绵绵。
走远了。
傅生这才松开了绵绵,绵绵的眼底含着几分似笑非笑,勾了勾薄锐的嘴角:我没看出来,你是个演技这么厉害的男人。
有吗,还好吧。
傅生倒是不觉得什么。
绵绵想起了方才宁朝夕吃瘪的样子。
那脸色,都气得绿了。
就像是一头被踩到了软肋的山鸡。
她摇头笑了笑:如果我是宁朝夕,我都信以为真了。
只是看不惯,她曾经欺负姐姐罢了,而且最近她总在我耳边说姐姐的坏话,我自然是不会让她好过。
傅生的嗓音,和他这个人一样的低沉又冷冽。
谢了。
绵绵由衷地说道。
调侃归调侃,很快地就板起脸来,严肃几分。
不过以后还是不要跟她见面了,下不为例。
我知道了姐姐。
绵绵抬腕看表,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,想吃什么?今天我心情好,我请你吃饭。
都好,姐姐想吃什么,我跟着你吃就行了。
嗯。
绵绵去公司开车,载着傅生,她今天的确是心情不错,嘴角一直勾着。
傅生很难得看到绵绵这么放松的样子,低沉一笑:我姐要一直这么开心下去!你这小子。
她腾出一只开车的手,摸了摸他的刘海。
然后两个人都笑了。
有一种亲情。
叫血缘。
这是哪怕分隔二十年,也改变不了的事情,只因为我们骨子里流着同样的血。
……两天后,京城的人间魅色。
这里分两个区域,一个是嘈杂的热闹区,喧哗又高调。
另一个则是低沉安静的文艺区,围绕着诸多的高层人士。
傅生喜欢呆在第二个区域。
他在等人。
等人的时候,就喜欢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,不喝酒,那块劳力士水鬼,尽显出奢华和富贵。
直到——啪!一份文件甩在了傅生的面前。
他抬了眼,看向了抱着胳膊站立着的宁朝夕,挑眉。
这是什么?陆绵绵的家庭背景,还有陆绵绵的恋爱史!宁朝夕扯起一抹算计的笑容。
她不相信,傅生会不在乎一个女人的家境。
他可是傅家的太子爷!然后呢?傅生只是懒洋洋地翻动了几页,声音不咸不淡。
宁朝夕无语了,坐在他的旁边!惊讶地看着傅生。
你该不会是动真格的吧?真的喜欢陆绵绵?问着问着,自己都笑了出声。
哈哈哈,不是我说,你可以不选择跟我在一起,那也没必要选择一个这么卑劣的女人吧,她没什么地位的,更别提身份了!傅生眯了眸:你口口声声说,她是你的朋友,所以背地里,你就是这么说你朋友的?好吧,我摊牌了,我们根本就不是朋友!宁朝夕的两只手摊开了,随即随意地耸了耸肩膀。
我们两个之前是情敌,她抢了我的男朋友!我不相信,她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。
傅生一字一句,无条件站在绵绵的那边。
宁朝夕嗤鼻冷笑!你爱信不信!傅生也笑了笑,他摇晃着手里的杯子,但是那笑容,一分都不进到眼底。
我猜猜,应该是你和你的男朋友分手之后,绵绵才和他在一起,却被你说成是抢,为何不好好反思自己,是不是你做得不对,男人才不爱你。
你——全都被他说中了!宁朝夕狠狠地捏了一下指尖。
然后,挑眉,笑容恣意来刻意掩饰一些什么。
真的,没看出来啊傅总,你一个男人,说话却是这般尖酸刻薄的,我还以为你很高冷。
很少有人说我高冷,另外,我只是见不得你说她的不好。
傅生半杯酒喝了下去,性感的喉咙滚动着,有着不同于他年龄的高冷和稳重。
宁朝夕却笑了起来,呵呵呵,呵呵……笑着笑着,满眼都是讽刺和嫉妒。
那讽刺,是对自己的嘲讽。
而那嫉妒,则是对着绵绵的嫉妒。
凭什么?凭什么你们都要向着陆绵绵?凭什么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,她却照样比我混得好!凭什么!她如同泼妇般嘶喊出声!那声音,就像是渗透到骨髓深处,从灵魂深处呐喊出来的似的!傅生冷冷地一抬眼:你自己混得不好,说明你没本事,她混得好,说明她很优秀。
傅生字字珠玑,但说得句句都是实话。
那简直就是拿着刀子,在宁朝夕的心里捅着。
她指着自己,我好歹比她出身好!我的家庭条件好!你懂什么?!所以有什么资格,在这里说她不好!傅生摇头。
我从不觉得,出身高贵,是一件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,自己本身不努力,哪怕是贵族又怎样,日后也一样会将家产挥霍一空,到时候就和穷人一样了。
呵呵,成,成,她厉害,她很优秀啊,满意了吧?她干脆破罐子破摔,说着讽刺又违心的话。
随即,宁朝夕沉了口气,呼出口气之后才说:那她充其量,在公司就是个部长而已了,那她还能怎样?!我呢,我至少是个千金,我想要我爸的公司,我爸立刻就给我了!所以陆绵绵还是比不上她!就是比不上!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,是不能改变的!但是。
下一秒,傅生却说了一句让宁朝夕震惊到骨子里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