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绵绵把席子辰送给她的小礼物,小挂饰什么的,都丢了。
已经脏了的感情,她是不会要的。
那种肉tǐ腐烂,然后腐烂到了骨子里的肮脏。
很令人恶心反胃。
绵绵就是这样的人,年纪越大,越是洁癖重。
四个字:宁缺毋滥。
……然后。
晚上开着新车去医院,看陆洋。
那一路上忽然在想:一个人真好。
尤其是女人一个人,真好。
不要为了男人浪费感情,这样才能活出自我,活得精彩又快乐。
病房里面,陆洋趴在玻璃窗上,像是蜘蛛侠似的注视着绵绵的豪车,嘴巴长得圆圆的,看上去很是滑稽的样子。
待到绵绵上楼之后,陆洋两眼亮晶晶的:老姐,你新买的跑车啊,真好看!好看也不是你的。
绵绵很是不留情面。
切……老姐你对我最好了,什么时候也给我买辆车?靠你的双手,自己赚。
在这方面,她倒是丝毫不惯着弟弟。
都给他安排工作了,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。
总不可能一辈子做个窝囊废吧。
然后手机响了,是席子辰打来的。
打了好几遍,都被绵绵挂断了电话,最后直接关机!老姐,你怎么了?没什么,就是有点恶心。
她端起一杯水,淡淡地喝着说道。
恶心?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……含在嘴里的那口水,差点被绵绵喷出来,皱了皱眉头,看向这个脑回路转得很奇怪的弟弟。
你想多了。
她和席子辰交往时间不长,一次关系都没发生。
怀孕这肯定是不可能的。
她只是有点愤怒,和淡淡的伤感。
伤感自己为何找不到好男人。
莫非,就是她看男人的眼光太差?或许吧。
那你为什么会恶心?不是怀孕了吗?少管你姐姐的事情,还有,少看那些狗血家庭伦理片。
绵绵严肃说道。
陆洋:……谁看了呀。
他只喜欢看乡村爱情好不好。
老姐,我肚子好饿,我想吃晚饭!陆洋抚摸着空瘪瘪的肚皮,撒着娇道。
你想吃什么?吃卤肉饭,再要两个鸡腿。
他举起了两根手指头。
晚上不要吃这么油腻的,对消化不好。
那,就外要两个烤地瓜!他赶忙狗腿子地说道。
绵绵摇头失笑。
知道了。
然后就走了出去。
去给陆洋买饭去了。
前脚刚走。
后脚,一个男人来了。
醉醺醺的,西装革履,身材挺拔,但是衣襟处的领带有些歪歪扭扭的,头发略有蓬松的感觉,显得邋遢,可是那张脸倒是帅气的。
喂,你是谁呀?陆洋不解地看着这不速之客。
傅生指着陆洋,卷着舌头质问:我都没让她买饭,你凭什么让她买饭?那是我姐姐!我们姐弟关系好,关你什么事啊?那是我姐姐!傅生反驳道。
你神经病吧你,这是哪来的耍酒疯的醉鬼啊?!陆洋刚想叫医保人员过来,随即后知后觉:哦对我想起来了,你好像是那什么集团的总经理,是我姐姐的同事。
陆洋上下打量着傅生。
这人怎么跑医院来闹事了?傅生喝了酒,醉眼迷离的,摇头很严肃地说:才不是,她也是我姐姐。
气得陆洋直接从床上弹坐了起来!指着傅生!怒骂道!你别逼我打你啊!那是我姐姐!我老姐!是我的,我姐姐。
两个人就跟小孩子一样,这么杠上了。
都在争执着,绵绵到底是谁的姐姐!陆洋气得脸都红了。
直到绵绵提着饭盒回来。
这才赶忙告状:老姐,他非说你是他姐姐!傅生?绵绵一眼就看到了傅生,而且靠近傅生的时候,还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气,让绵绵皱眉,有些不解。
你喝酒了?……傅生别开眼去,抿了抿嘴唇,没有回答。
哝臭小子,你的饭,吃完自己去丢垃圾桶。
把饭盒递给了陆洋之后,然后绵绵把傅生拉了出去。
走廊,光线一点点蔓延开来。
傅生垂着头,绵绵叹了口气:你来医院找我弟弟做什么?我叫你姐姐,很难吗?他抬了眼,水光潋滟的眼睛竟含着几分委屈。
那种积压了很久的,无处发泄的,只在今天借着酒劲一股脑发泄出来的委屈。
你到底喝了多少酒?她很是意外。
傅生置若罔闻,只是指着病房。
为什么他就可以做弟弟,我就不可以做弟弟?我才20岁,我也是个小孩子。
绵绵笑了一下。
摇头。
是真喝醉了,平时的傅生怎么可能这么幼稚呢,比陆洋还要幼稚。
我给你叫代驾,送你回去好了。
绵绵抬腕看手表,表很快放了下来。
傅生摇了摇头,很固执地反驳道:我要做你的弟弟,我就要做。
你……他的固执,令绵绵泛起了嘀咕。
为什么那么执着做我弟弟?记得第一次刚见面的时候,在海城,傅生一开口就叫她姐姐。
她受宠若惊,心下斐然。
他还说,年纪比她小几岁,叫姐姐也是应该的。
现在喝醉了的傅生,也固执地叫她姐姐。
莫非……这期间存在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?!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