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绵绵摇摇头,举起了胳膊,我胳膊这几天很疼。
像个小孩子想要得到大人的安慰似的。
孟长川抚摸着她的绷带,眼神窜过心疼,耐着性子问道:今天去换药了?我陪着你去?不用了,就是跟你说说,我挺疼的。
孟长川愣了一下。
然后弹了绵绵的鼻子一下。
傻样儿。
言外之意是想告诉他,心里也挺疼的。
挺难受的。
那是有点求安慰的意思呢。
陆绵绵抱紧了孟长川的腰,蹭了蹭。
像是:我很爱你,可不可以一辈子不要离开我的话,陆绵绵说不出来,但是她比任何人都要在乎孟长川的。
那种心情,她不知道孟长川能不能懂,就是她可以为了他付出一切。
原来,他是她的光,是她的动力,是她的救赎。
现在他依然是她的光,是一道——她想要独占的光。
孟长川让她这么抱着,他的手覆在了绵绵的后背上,抚摸着。
半晌后,绵绵才松开了他。
以后有事情,不要瞒着我就行了。
嗯,知道了。
那你回公司去吧,我今天上午就不过去了。
好,我若是没什么事情,我载着你去换药。
孟长川说完就走了。
是在孟长川走了之后,陆绵绵的手机响了。
电话是黄明毅打来的。
陆绵绵,我刚从医院那边过来,你猜怎么着?宁朝夕的胳膊也被人刺伤了。
陆绵绵身子僵硬住,她在哪家医院?就在你换药的那间,你要过来看看吗?要!陆绵绵收拾了一下,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。
黄明毅在医院门口站着,两只手抄在了口袋里面,吊儿郎当的,陆绵绵来的那一路上,还在想是谁刺伤了宁朝夕。
凶手找到了,是个精神病,走在路上忽然从口袋里掏出刀子,刺中了宁朝夕!神经病为什么会被放出来?又为什么偏偏刺中宁朝夕?你怀疑——有人故意指使?若是真的有人指使,或许我是那个最有可能的人!陆绵绵叹了口气说道。
黄明毅有点明白了。
他张了张嘴,想要说点什么,却是终归没有说出来。
我去看看宁朝夕!陆绵绵想要进去,黄明毅吐了口气,终于在她转身的时候说出来了那句话:我相信不是你干的,老孟的眼光没那么差。
陆绵绵听到这句话了。
她难得的笑了一下,对着黄明毅说了声:谢谢。
宁朝夕在房间里木讷讷地呆着,医院在给她检查身体,旁边宁朝夕的母亲姜丽陪在她的身边。
咚咚。
绵绵敲了一下门。
姜丽率先看了过来,像是看到仇人似的不耐烦起来:陆绵绵,不是都给你钱了吗?你还过来做什么!陆绵绵没说话,她只是隔空和宁朝夕对视。
一个是孟长川曾经的女朋友。
一个是孟长川现在的女朋友。
共同点是,她们都是爱孟长川的。
陆绵绵的眼望进了宁朝夕的眼底,这一刻充斥了很多旁人都不懂的情绪。
陆绵绵,你给我滚!我不需要你来笑话我的女儿。
姜丽依然是骂骂咧咧地说道。
妈你先出去吧,我跟这个女人单独聊聊!姜丽看了宁朝夕一眼,朝夕——妈,你先出去吧。
宁朝夕有些不耐烦。
姜丽这才出去了,房间里面只剩下陆绵绵和宁朝夕两个人。
陆绵绵的胳膊上也缠着纱布,她站着,却显得比宁朝夕要冷静几分。
听说一个精神病刺伤了你。
陆绵绵,我完全可以怀疑是你故意找人想要杀我!不。
你不会这么想。
陆绵绵一字一句。
宁朝夕问她为什么。
陆绵绵回答说道:在你的心里,我是什么都不如你的陆绵绵。
无论是相貌,身世,还是财富,我都比不上你,一个完全都不如你的陆绵绵,哪里来的那么大本事,去雇佣精神病来刺杀你,除非你承认,我比你厉害。
宁朝夕卡壳。
她死死地注视着陆绵绵。
你真的才22岁?我是22岁的人,有着快30岁的心罢了。
呵呵……你装什么无辜,你已经得到长川了!宁朝夕不想看陆绵绵中指上的那枚戒指,可是已经戴上了。
那枚戒指,铂金的,明晃晃的刺中了宁朝夕的眼睛。
之前她和孟长川交往的时候,也戴过情侣戒指,可是那个男人,终归还是给另一个女人承诺了。
其实不管你信不信,我从来没觉得我自己赢过。
爱一个人,不是输了或者赢了,就满足的。
我现在体会到了你的患得患失,我相信你当初是爱孟长川的,只是你爱的太极端,把他逼得太紧,让他不爱你了。
陆绵绵一字一句地说。
在宁朝夕的注视中,绵绵苦笑了一声。
以前的你,在我眼里,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富家公主,我曾无数次幻想过孟长川和你分手,和别的女人在一起,不管对方是谁,哪怕不是我,只要那个女人温柔点,善良点,我觉得都行,至少别不给他自尊。
说着陆绵绵停顿了几分。
现在我也知道了,女人都是善妒又猜忌的生物,他在做什么,和哪个女人一起吃饭,等等,都会让你崩溃。
宁朝夕冷笑:所以你现在是在说教我吗?不,我想让你认清楚一个事实。
什么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