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去,不过我真的很喜欢麦德林,据说很漂亮的哦!许雨萱想起喜欢的地方,眼里冒出亮光,一脸向往。
佟晓澜玩玩嘴角,打趣说:嗯,不要你家未婚夫了?哼,不要他了!许雨萱低下头,我的病都好了,他都没有来看我……佟晓澜点点头,颇为赞同地说:嗯,不要渣男了,本仙女给你物色新的对象。
许雨萱推了一下佟晓澜,才不要!佟晓澜笑。
市中心医院。
自从几天前肖成彦把韩谷栎送到这里,他就一直呆在医院。
因为喝酒太多,胃出血,韩家人强迫他在医院呆到好才能出去。
这几天禁烟禁酒的,快把本来就烦躁的韩谷栎弄疯了。
他想她。
又降不下面子给许雨萱打电话,担心她不接,更害怕她冷漠的语气。
…梅家。
梅霜被陶意云那一吓以后,跑回家里问了自家人有没有对季瑞乐动手。
知道季瑞乐被绑架,梅老爷子冷笑,捻着他手里那串乌黑发亮的佛珠,说:我还没有动手就有人收拾他了,真是便宜了。
张茹儿也否认。
至于梅父,他还在出差。
梅小恒听了梅霜的质问,抓抓衣袖没有说话。
梅霜吓了一跳,然后打着呵呵说:可能真的是有别人也看不过那个小孩。
就是。
张茹儿点头附和。
那就没什么了,妈,我带梅小恒去搭积木。
梅霜牵起梅小恒的手,把他带走了。
梅老爷子盘了几个佛珠,狐疑出声:这是怎么了?谁知道,霜儿这孩子就是这样。
在梅霜的房间里,梅霜双手按着梅小恒的小肩膀,压着声音问:是不是你对季瑞乐动手了?是啊,我请人去把他绑了,还让他们打了他。
梅小恒问:姐姐,怎么了?梅霜松开了梅小恒的小肩膀,靠在真皮座椅上,色如死灰,问:你为什么要这样?梅小恒的眼里折射出怨毒的目光,我讨厌他,而且他碍了姐姐的路。
你怎么敢?梅霜低吼:他爸可是季渊!没有得到夸奖,而且姐姐的语气不像以前一样宠爱,梅小恒鼓着腮帮子,一脸不服气地说:姐姐,你不是喜欢他吗?我这是帮你!想到陶意云狠戾和阴鸷的威胁,梅霜失控地大声说:我不要你帮!姐姐……梅霜知道自己失控了,却没有哄弟弟的心情,她挥挥手让梅小恒自己出去玩,而她把身体放空在真皮座椅伤。
梅小恒郁闷地出去后,梅霜才自言自语地呢喃:小恒,我们大抵是要完了。
没过几天,陶意云和季爷爷还来不及动手,梅小恒进了少年看守所,据说是因为打伤一个同学。
不管梅家怎么努力,都没有办法把梅小恒救出来。
肖成彦做好了事情,禀告给季渊。
猜到季渊接下来要报复的人,随便提醒说:我们目前不能把赵沉青灭了。
知道。
季渊阴翳的眸子暗了暗,说:把他那个女人找到。
赵沉青女人无数,肖成彦想了一会儿,才知道季渊说的是陶嘉佳,马上应了一声:是。
安老头私禁的那些实验体,弄出来。
肖成彦一愣,才低头听令:我尽力去做。
果然是渊哥,招招狠毒,赵沉青就宠着这么一个女人,安老头毕生都扑在那些实验体上。
在季渊身边跟了这么久,肖成彦也不是蠢的,自然能想到要先抓住陶嘉佳,让赵沉青乱了分寸,同时再去捣鼓安老头那边,这样赵沉青的人赶不上去帮安老头。
他得了令,马上去行动了。
年轻人,你自己看开点。
白敬胜给季渊检查过身体以后,悠悠地说,伸手要去拍季渊的肩膀。
季渊躲开了他的手,一脸矜贵冷漠。
喂,你什么意思?季渊懒懒散散的歪着头,没有焦距的眸子准确地撇了一眼白敬胜,倒不像个瞎了的人。
他吐出一个字来:脏。
瞧你那副样子,都瞎了还这么拽,根本就是不想治了!老头气坏了,胡子一颤一颤地,一屁股在旁边坐下。
你是不想要实验室了?还是不想要资金了?白敬胜想想那些七个零以上的仪器,还要昂贵得要死的药物,瞬间没了脾气,说:得了得了,我老实跟你说,你的情况很严重……季渊静待下文。
小伙子,你能不能给点表情,好歹让我说得下去。
季渊仍旧是如沐寒风的样子,一张脸凛冽得过分。
白敬胜叹了口气,莫名有点委屈,一个老头居然吸吸鼻子,然后才继续说:不过我这里有药物可以使你的情况稳定下来,但是解药我还需要一点时间。
季渊也不是不紧张,抓着被单的手出卖了他的心理活动,但是白敬胜没有注意到,只听见他冷漠地问:多久?两年,你给我两年时间,我保证把这个解药弄出来。
季渊冷笑一声,白敬胜听在耳里不舒服,觉得自己被轻蔑了,气红了脸,正要说什么,被季渊的话打入冰窟。
白老头,你猜这个至我失明的药物是谁下的?我哪儿知道?安老头。
GAD!居然是他!白敬胜惊讶地张大嘴巴,下一秒,他长了老人斑的手用力拍在桌子上,大声宣告:一年,我肯定能把解药做出来!季渊状似风淡云轻地说:一年啊,原来你这么垃圾。
白敬胜气得直跳脚,嚷着说:你在说什么,我很厉害的好不好?比起安老头,还是差了很多。
季渊冷漠的语气里带着轻嘲。
你给我八个月的时间,我一定要把解药做出来!白敬胜底气不足,把一个药瓶丢在季渊床上,他就匆匆走人了。
药瓶滚了一大圈,刚好落在季渊手边,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,将药瓶拿了起来,倒出里面的两粒药,直接吞了下去。
好苦。
他不喜欢吃药,可是他想快一点看见她。
药很苦的,他想她了,想她甜腻的棉花糖了。
她说过喜欢他的,千万不能跟别人跑了。
季渊摸着手上的精致漂亮的银手环,眸色阴暗。
八个月,好久啊……第219章 为什么不能多挤一点时间陪陪他呢?过去两个星期了,季瑞乐的身体恢复得极好,已经可以照常活蹦乱跳了。
季爷爷季奶奶在前几天打过一个电话给季渊以后,完全忘记了孙子也是病号,整天都陪着乐乐玩。
许雨萱和佟晓澜也来看了好几次乐乐。
佟晓澜设计的衣服季渊已经让人做出来了,小家伙穿上了漂亮的新衣服,身边还有一群人宠着他,可是他依旧不高兴。
而且,小家伙从醒来到现在,整整两个星期都没有说过一句话。
不管季渊和季爷爷请来多少心理医生,都没能让乐乐开口。
乐乐这边不乐观,季渊这边同样阴沉得不可收拾。
季渊派人去看着陶意云,竟不料居然找不到人了。
迄今为止,她已经不见了两个星期。
沈恒明感觉自己每一天都在水深火热中度过,然而他傻得很,不知道这是为什么,以为季渊是因为失明心情不好,疑惑地问:渊哥,为什么不让嫂子来看看你的眼?她是心外科医生。
季渊顿了顿,补了一句:很忙的。
也不知道是说给沈恒明听,还是他自己听。
反正不管怎样劝慰自己,季渊的心情还是一天比一天糟糕,脸色每一秒都在更难看。
其实,他知道老婆可能去给亚当先生治疗心脏病了。
她的事情,他是知道的。
医学界赫赫有名的心外科主治医师,的确是很忙的。
可是……她为什么不跟他道别呢?为什么不能多挤一点时间陪陪他呢?可恶的女人!季渊整天想着陶意云,满脑子都是她。
没有胃口吃饭,不过他倒是迷上了饮料,于是别墅里面多了不少特仑苏真果粒。
别人或许不知道,但是过来照顾季渊的管家一定知道为什么。
先生常常念叨着太太喜欢喝特仑苏……管家有些怪陶意云,一个女人家,总是这么忙,没有多一点时间陪先生,枉费先生一片痴情。
季渊连看乐乐也懒得去了,反正他也看不见,只偶尔给乐乐打个视频电话。
两个人一个看不见,一个不说话,却没有一点儿尴尬,他们父子俩隔着冰冷的屏幕都能感觉到对同一个女人的想念。
可是,她不回家。
许家和韩家商量着婚礼的事情,是韩谷栎自己提起来的,这可把韩家人乐坏了。
然而,在许雨萱的软磨硬泡下,最后许父许母还是让她自己去麦德林了,不过条件一大堆,比如说要带上保镖,不能到处走,父母会常过去照顾她……这几天佟晓澜和许雨萱关系亲近了不少,看着许父许母这么疼女儿,佟晓澜羡慕极了,同时也替韩谷栎捏了一把汗。
韩谷栎知道许雨萱走的时候,连她的航班也没有赶上。
许雨萱笑着告别了佟晓澜,给她留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:——我不会关机,小云朵找我时,让她打电话。
佟晓澜记住了,也因为这句话,唤醒了内心深处的想念。
在节意工作的佟晓澜自然发现季渊许久没有来上班,联系不到他,给陶意云打了无数个电话也都没有打通。
人莫名其妙不见了,而且还都是重要的人,佟晓澜觉得整个世界都荒凉了。
就在刚把许雨萱送走的那天,她当晚在风花雪月喝了一个大醉。
两个星期了,肖成彦完成任务出来放松,正好碰上了佟晓澜这个醉鬼,本来还不想过去的,不过看见了那边还有几个痞子在调戏她,言语间尽是污言秽语。
佟晓澜的烈焰红唇一张一合,弯起嘴角在笑,似乎和那几个相谈甚欢。
和几个痞子相谈甚欢!不知道为什么,肖成彦有些恼,想过去,但是没有推开自己怀里的小姐。
当佟晓澜醉得一头倒在桌上时,他终于不淡定地上前了。
你谁啊?其中一个和佟晓澜搭讪的痞子推了一下肖成彦,但是没有推动肖成彦半分。
那人便直接动手去抢佟晓澜,还粗声粗气说:这妞今天是我们的!滚!肖成彦粗暴地喊了一声,把佟晓澜抱在怀里,一脚踢开那个不怀好意的人。
你他妈!兄弟们,给我上!话音刚落,肖成彦的脚还没有踢出去,就有几个酒吧里面的安保出来,拦了那几个痞子,冷声对那几个人说:这里不准闹事。
看着几个对佟晓澜不怀好意的人被赶走了,肖成彦才侧头看向后面。
有一个高大威猛的先生站在他后面,友好地对他笑笑,然后伸出手来,说:我是库尔特,她的男朋友,你可以把澜交给我。
肖成彦这才看清楚这个男人,红色的头发,湛蓝色的眼球,看上去就英俊不凡,声音也磁性好听,他记得这女人说过喜欢声音好听。
不对,他为什么要记得?这个外国人,一口撇脚得不能再撇脚的中文,说的时候也不害臊,脸上挂着大男孩一般的笑容,一身风尘仆仆,似乎是赶过来见到女朋友很高兴的小伙子。
男朋友?品位不错。
肖成彦瞥一眼怀里的女人,心里有点堵,下意识就不想把人给他。
你好,我是肖成彦。
肖成彦说着,腾出一只手和库尔特握了握。
两个人目光相撞,不同于肖成彦眼神的凌厉,库尔特则是友善极了。
握了手以后,肖成彦痞气地笑着,撩了撩佟晓澜凌乱的头发,举止亲密。
看见自称库尔特的男人黑了脸色,友好的笑容也僵住了,肖成彦才不紧不慢地问:先生是外国人?是。
库尔特两只眼睛都看着醉了酒的佟晓澜,微微皱上眉头,然后才看了一眼肖成彦,说:先生,请让我带她回去。
回去,去哪儿啊?肖成彦挑眉笑了,可是那笑容并不友善藏着针锋。
他一脸笃定地说:你在这边没有房子吧?是的先生,我带澜去酒店住。
酒店这样的地方,不是她该住的。
先生,这是我女朋友。
我知道。
你没有权力干涉我们的事情!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假冒的,毕竟她还没有醒,没有承认你的身份。
三两句话之间,两个男人开始针锋相对,眸光相撞都是火星四射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