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的时候,有一个小偷鬼鬼祟祟的溜进了虞歌他们住的客栈。
因为今天虞歌的行踪可疑,来来去去的探问了许多陆家的事,就被陆家的一位打手盯上了。
为了保险起见,陆家就派了一人出来,让他将这个女子解决了再回去。
在赣州,每年都有着万花节,再过几天就要到这个日子了,所以赣州显得异常繁华。
这路上总是有来来往往的人,客栈的大门也是虽是敞开,以至于有人偷偷溜进了后院,他们都没有发现。
虞歌这刚吹灯睡下,就在窗户的剪影上看到一鬼鬼祟祟的影子。
身侧的凤湛睡眼朦胧,刚想问虞歌发生了什么事,就被虞歌蒙住了嘴巴。
窗外那人见里面没有动静,悄悄的用刀从门缝里伸了进来,慢慢的把门梢拨开了,虞歌与凤湛佯装睡着。
本来之前还只是怀疑这陆家别有居心的虞歌,这一下,算是彻底的确定了。
那打手看离得近了,便举起了手中的大刀,就要砍下去。
虞歌听得那人的抽气声,立马起身,将迷药撒了上去。
那打手还来不及叫唤一声,便倒在了地上,虞歌将房里的灯点亮,然后给了凤湛一把匕首作为防守。
将那打手挪到桌子前,绑好之后,又给他闻了解药,那人才缓缓醒了过来。
为了避人耳目,虞歌与凤湛就住在后院里,这里平时本来也就没什么来往,也正好方便了那打手溜进来,现在又正好方便了虞歌他们行事。
陆家的人?打手将头扭了一个方向,不回答。
虞歌将那打手身边的大刀踢到一旁道:这么狠毒的心,还想取我们二人的性命?那人还是不说话,在他看来,这一堆母子,不会胆子大到杀人的地步,他现在只是暂时被捆绑,到时候出去了,他定要将这对母子都杀掉。
不说是吗?好,反正你也没有机会说了。
你?你们要干嘛?湛儿,将他哑穴点了。
那几岁的小儿缓缓的走向了那名打手,那名打手忽然就觉得十分恐惧,这小孩子,就犹如阎王爷殿里的罗刹一般,那样的神情,让他心惊。
可他一个不字还没有说出口呢,就被人往脖间一点,再想发声,都没了办法。
他只得错愕的看着这个小孩。
这是才几岁的孩子,竟然就懂得点人穴,劲道,还有准确度,都让人咂舌。
难道这一次,他们陆家是踢到了铁板了吗?湛儿,先前娘亲教你的话,你还记得吗?记得,一字不漏。
刚才,这人想要我们两的命,这可不是什么小仇小怨了。
娘亲,放心,交给我吧。
不不不,第一次杀人,难免会有些手忙脚乱,娘亲在一旁教你。
娘亲,会不会有很多血?会的,杀人们,会涌出血来,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。
那打手的眼光越来越害怕,他杀人不眨眼惯了,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硬茬。
小湛儿,娘亲教你,你下手。
说罢,虞歌蹲了下来,那凤湛也跟着蹲在了身后。
你看,你点他右手往下的这个筋脉的穴道的话,他的气血就会堵塞,若是一直没有替他解穴的话,他便会气血冲顶死亡。
一脸求知的凤湛蹲在一旁,仔细的看着。
娘亲,是这吗?凤湛双指并拢,朝着虞歌所指的那个地方就点了下去。
只一下,便松开了手。
娘亲,你看他气血还很足,好像没什么用呃——那打手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,可是到了后来,他就觉得呼吸不畅,头顶青筋暴起,头上豆大的汗珠开始不停的往下滴落着。
呃——娘亲,你看,他好像有点难受。
嗯,好像是,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,毕竟你是第一次使这招,点不准正常啊。
嗯,娘亲,啊,娘亲,你看他头顶上一股一股的青筋都起来了呃——不用管他,他可能是生气了吧,要是他痛苦的话,他会叫的。
那打手痛苦无比,却又开不了口,先前最开始的时候,这女人可就让这小子点了他的哑穴。
在看到这打手的身体很手脚开始呈痉挛形状时,虞歌才恍然大悟的教凤湛解了他的筋脉穴。
那打手看两人的眼光,更加觉得惊悚了,早知道,他便说了,现在也不用受这样的酷刑。
湛儿,娘亲先前给你的匕首呢?在这呢,娘亲,是不是要我挑断他的手筋脚筋,放心吧,我可以的。
虞歌心惊,虽说她是魅林宫主的时候,也没少做这样的事,那白虎,青龙的死状可不是一个惨字就能概括得了的。
她也曾挑断过白虎的手筋脚筋,可是凤湛还小,他怎么会知道这样极端的方法。
湛儿,谁教你的。
父亲啊。
什么时候?娘亲,我在你腹中的时候,父亲曾对着我说过。
凤湛的眼神认真,不像撒谎,虞歌先前便知道凤湛的感知能力很强,却没有想到,会强到这样逆天的程度,在腹中的事,他怎么还会记得这么清楚?你父亲说什么了?好像说,让我以后长大成人后,要好好保护好娘亲,如果有人欺负你,那我就要温柔的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,再拔了他们的舌头。
扔到河里去喂鱼。
温柔的?挑断?凤湛认真的点点头,虞歌扶额,阿离有时候的腹黑程度,就连她都预料不到。
娘亲,我不该这样做吗?嗯,也不是,就是将这件事暂时往后延一点点。
凤湛认真的点点头。
那娘亲,要不我们将他凌迟?呃——不行,太血腥——那要不,分尸?呃——也不行,太恶心了——那要不,将他的脖子割开一个小口,让他身体里的血慢慢流干,直到他死亡?不,太温柔了——那个打手,就在虞歌与凤湛的讨论中,惊恐的睁着眼睛,最后,彻底的晕眩了过去。
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刻,都还听到那两人的对话。
要不?先毒死?每个毒让他试一遍?不,太浪费毒药了—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