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让萧瑾瑜一愣，眼里多了几丝诧异。
楚然看着他，面容平静地抬手解开了腰带。
一声衣物落地的轻响，楚然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萧瑾瑜面前。
萧瑾瑜喉间一紧，眸中的情欲渐浓。
可看见那本该吹弹可破的雪肤上四散着大大小小的伤疤，特别是脖颈处近四寸长的疤时，他的心犹如被无数根针刺着。
楚然红着眼，却仍强撑着镇定。
她从未做过如此践踏自尊的事，哪怕面对自己的夫君傅容时，她都恪守着礼节。
然而此时此刻，她却做了自己最觉荒唐的事来。
萧瑾瑜紧抿的唇线动了动，起身将楚然抱起放至床榻上，双手撑在她头两侧。
姐姐……缱绻的一声却让楚然的心不断收紧。
她抬手捧住萧瑾瑜的脸，声音沙哑：你想要的我都给你，你也得给我想要的。
闻言，萧瑾瑜深沉的眸子一滞。
楚然眼角将将落下的泪水让他的脑海忽然浮现起当年自己病重，她抱着自己默默垂泪的模样。
他眼底也随之划过一丝从未有过的迷茫。
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楚然有了占为己用的想法。
是日日夜夜无微不至的陪伴，是一次次为自己挡下所有奚落的勇敢，还是懵懂中对她的惊鸿一瞥……下一刻，一滴泪水突然砸在楚然的眼睑上，让她愣了瞬。
萧瑾瑜双手缓缓收紧，抑着沉重的呼吸缓缓抽离，将被褥盖在楚然身上。
楚然眼眸一怔，惊诧地看着他。
姐姐的心，不在我这儿对吧。
萧瑾瑜嘶声问。
楚然攥着被角，眼睫微颤。
她的心早已在傅容时那儿毁了，现在只剩下支离破碎的残片保持着对萧瑾瑜最后的宽容。
良久，楚然捂着被褥坐起身，轻轻覆在萧瑾瑜肩头：等我凯旋，你立我为后，好吗？听见这句话，萧瑾瑜心一震，痴痴转身看着她：你说什么？楚然垂眸暗自叹了口气，再抬头时已是温暖的笑颜：我只有一个要求，你要好好当这个皇帝，好好爱自己的子民。
萧瑾瑜呆了片刻，怔怔问：你不会骗我？楚然挪动了下身子，靠在他的怀内：不骗你。
说话间，她眼眶中的泪水却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。
楚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，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。
只是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多余的心去为那些风花雪月而喜怒哀乐。
若萧瑾瑜能做一个心怀天下的仁君，她愿意陪在他身边。
得到楚然肯定的回答，萧瑾瑜欣喜若狂地将她拥入怀内，脸上终于多了几分红润。
两人相拥躺着，萧瑾瑜绕着她一缕黑发，声音微哑：姐姐，你很久没有唱歌给我听了。
闻言，心不在焉的楚然回过神，望着近在咫尺那双通红的眼睛，温声道：我给你唱。
嗯。
青青子衿，悠悠我心，纵我不往，子宁不嗣音……楚然轻轻唱着，看着萧瑾瑜双眼缓缓染上一抹倦意后入睡。
她停了下来，微凉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眉眼。
瑾瑜，若我回不来，你也要当一个好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