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霍家别墅。
霍砚肆正死死地盯着新闻报道。
楚依依失踪的这一周以来,他已经找了她好久了,都没有发现她的踪影。
直到看到新闻里的消息,他简直不敢相信,双手不停地抖动,一直以来都有条不紊、冷静的他方寸大乱。
霍总,人还要继续找吗?对!接着找!!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!霍砚肆对着电话那头,疯狂地吼了出来。
他开始不停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,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。
她怎么能死?怎么能这样悄无声息的就死掉?怎么能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死掉?!她欠自己的债还没还清呢!!霍砚肆从冰箱拿出酒,坐在楚依依住过的房间。
他赤着脚,盘腿坐在地上,一口一口往下灌。
回忆一幕一幕在霍砚肆的脑海中上演。
小小的瓷娃娃的她跟着他身边,一直叫着砚肆哥哥,砚肆哥哥;大学时青春活力的她;结婚时候充满幻想的她;甚至是后来眼神暗淡的她全都涌入霍砚肆的脑海。
次日,霍砚肆在宿醉中,缓缓地睁开眼睛。
他在冰冷的地上躺了一夜,随着阳光的照耀,他似乎恢复了平静。
他像是如同往常一样,去洗漱刷牙,仿佛依然是那个纵横商场、冷血无情的霍少。
砚肆,你来了?昨晚你去哪里了?电话也不接,害我好担心哦。
霍砚肆一到公司,顾雅丽便凑了上来,一眼秋水地看着他,楚楚可怜地道。
我昨晚有点事情走不开,没事。
霍砚肆看了一眼顾雅丽,淡淡地说完,便绕过她走向了办公室。
顾雅丽怔在了原地。
霍砚肆这是怎么了?刚刚他望过来的那一眼,明明是平淡的,可是她却突然恐慌起来。
仿佛一夜之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
她看着霍砚肆的背影,来不及多想,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拿起桌面上的一份资料,然后快步走向霍砚肆的办公室,敲门进去。
砚肆,这是楚氏那个案子的补充资料,如果我们把这个交出去,楚总就坐实了罪名。
顾雅丽一脸胸有成竹的将手里的资料放到霍砚肆的面前的桌子。
你放下,先出去吧。
霍砚肆只是淡淡地说了这样一句话,并没有抬眼看顾雅丽。
顾雅丽略微的有点懵。
她以为霍砚肆看到这份资料会夸她能干,会开心。
毕竟这些年,她一直在他身边帮他干这些事情。
对对了!生日会的礼服到了,砚肆,我会是你的女伴吗?顾雅丽并没有马上离去,而是唯唯诺诺地睁大眼睛看着霍砚肆,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当然。
霍砚肆抬眼看着我见犹怜的顾雅丽,忽然微微一笑,给出肯定的回答。
顾雅丽满意地点头走了出来,一边走一边却觉得心有余悸。
一定有什么事变了。
霍砚肆看上去平静,可是她却感受到了平静下的暗流汹涌。
他像是正处在极度冷静与疯狂的边缘。
回到办公室后,她快速地关了门,坐在沙发上焦急地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你确定她已经死了?是的,她已经摔入悬崖了,无迹可寻。
简单的通话后,顾雅丽悬着的心才安定下来。
她想起后天的晚会,她可以耀眼的站在霍砚肆的身旁,便不自觉的笑了,更是迫不及待的去试已经定制好的礼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