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,不贞不洁的这个名头,算是落在了时乐薇的头上了。
再说……时乐薇自己回想,也会觉得恶心吧?还是安珊机智,让简启世露了脸,又没真正要了时乐薇。
这生米要是煮成熟饭了,那么,时乐薇就算是拼了命,只怕也要和简启世同归于尽。
傅老爷子很快,就把傅临运和宋悦安带走了。
傅氏别苑里,恢复了平静。
可是——傅临轩却在客厅里,发了好大的一通火。
整个傅氏别苑,上上下下的佣人,都噤若寒蝉,做事情小心翼翼,生怕哪里做得不好,就撞枪口上了。
傅临轩把客厅里 能够砸的东西,都砸得差不多了。
他的手背,也在发火的时候,被瓷器的碎片,给割伤了。
直到,主卧伺候的佣人,匆匆赶来,说道:傅先生,太太醒了。
傅临轩整个人,才慢慢的平静下来。
他的手,垂在身侧。
那血,顺着他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,慢慢的滴落下来。
易深这个时候,才敢走上前:傅先生……您,您受伤了。
他看都没看一眼:包扎一下,不能让乐薇知道。
是。
易深赶紧拿来早就准备好了的药水,和纱布。
简单的处理了一下,包扎好,傅临轩就匆匆忙忙的,上楼了。
时乐薇已经挂完了水。
但是她整个人,依然还是昏昏沉沉的,没什么力气,躺在床上,唇色都是发白的。
傅临轩走了进来,把受伤的那只手,往后背着,藏了藏。
他不想让她看到。
也不想……让她知道,偏厅里发生的事情。
听见脚步声,时乐薇看了一眼:你来了。
嗯。
傅临轩在她身边坐下,好点了吗?她点点头。
傅临轩看着她的脸色,皱了眉头:明明还没好,却还在这里逞强。
时乐薇扯出一个笑容:都一天了,现在天都黑了,我怎么可能还没好呢?他没再说什么,坐在床头,伸出手去,抚开她脸颊上,微微凌乱的发丝。
时乐薇说道:我都在床上躺一天了,我想下床,走走。
你扶我起来,抱抱我, 好吗?你还是好好的躺着,先休息。
傅临轩回答,病还没好。
那,你抱抱我。
时乐薇又说,我想你抱抱我。
傅临轩迟疑了一下。
半晌,他抬眼,看着她。
你都知道了?时乐薇对上他的眼眸:我不知道什么。
只是,我是被楼下客厅里,那一阵接着一阵摔东西的声音,给吵醒的。
傅临轩没说话。
而且,你从一进来开始,就一直都背着手,藏着,不让我看见,也一直都没有伸出来过。
我就觉得,有点不对劲。
一点小伤。
傅临轩回答,易深非要包扎,包的又厚又丑,很难看。
我看看。
傅临轩没动。
时乐薇却执着的说道:我看看。
他还是没动。
时乐薇自己作势要起身,撑着床面,要坐起来。
傅临轩这才伸出手去,按住了她:盖好被子,别乱动。
时乐薇看着他手臂上的厚厚纱布:……疼吗?我说了,小伤。
怎么会是小伤,都包扎成这样了。
时乐薇说,你这个人,怎么一点都不爱惜自己啊?傅临轩摇了摇头:不疼。
两天就痊愈了。
时乐薇吸了吸鼻子,没说话了。
傅临轩顿了顿,还是伸出双手,把她从床上扶起,揽入自己的怀里。
他紧紧的抱着她。
时乐薇仰着头,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:……发生什么事了,你发这么的脾气。
没事。
是因为……我的事情吗?她继续问道,是吗?不是。
傅临轩依然在否认。
他现在,只希望她好好的养病,把自己的身体,给养好。
其余的事情,都不用她来操心。
真的吗?你不要骗我。
时乐薇说,肯定是有什么人,说了什么话,或者,做了什么事……我说没有,就是没有。
他埋头,在她的脖颈处,我会护你一世安宁。
她脖子处锁骨四周的那些吻痕,虽然没有完全消散掉,但也淡化了不少。
可,落在傅临轩的眼里,却还是那么的刺眼。
就算有,你也不要这么不爱惜自己啊。
时乐薇说,割破了手,流了血,怎么会不疼呢?嗯,以后不会了。
也别再砸东西了。
吵到你了。
傅临轩说,你再睡会儿吧。
好。
时乐薇又重新躺下。
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,这一病,病得不轻。
见着她又睡了,傅临轩去了一趟书房,叮嘱了易城去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,又给陆展修打了电话。
忙完公司的事情,他洗漱完毕,上床,躺在了时乐薇的旁边。
刚开始还好好的,可是,到了半夜的时候,时乐薇忽然又开始发烧。
而且,她吃下去的那小半碗米粥,也全部都吐出来了。
她呕吐得非常的厉害,黄胆水都吐出来了。
还好,傅临轩就在她的身边。
只是……看到她这个样子,他心里也发慌。
时乐薇吐得半死,头脑晕沉,这高烧又起来了……最终,傅临轩把她送去了医院,办理了住院。
一场感冒,生生的折腾成住院,却还不见好。
………上午。
一家日式料理店。
一个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小包厢里,简启世正坐着,看着对面的安珊。
我倒是小瞧了你。
简启世说,你挖了一个这么大的坑,让我跳了进去。
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就不用互相诋毁,菲薄了吧?简启世气得一拍桌子:我今天才想明白过来!你这个女人,分明就是拿我在这里当枪使!话也不能这么说。
安珊看着他,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吗?而且,你做得非常好。
你……简启世现在就算是想撇清关系,也不可能了。
这个计划,一开始不告诉他,等到订婚现场了,需要他出马了,才来通知他。